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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文斌听他也叫上小胖子了，无奈又好笑。

&esp;&esp;诺儿叽叽喳喳，末了又想起一件事来，说：“阿父，我听人说再过几天我们院要与文昭院相约去秋收，可好玩了。有动作快的就趁这时候找夫郎呢。”

&esp;&esp;诺儿就读的书院并不拒收哥儿，只是分开教导。

&esp;&esp;诺儿所处的是文浩院，文昭院则为哥儿所设。

&esp;&esp;两院以一条人造河分隔开，除非特殊时候，不许他们一处玩耍。而秋收就是其中一项，带着学生到田庄看秋收之景，了解农事。

&esp;&esp;“我听长渊阿兄说，去年咱们书院有个人回来，有好几个小哥儿抢着要同他定亲，为着这个还打了一架，脸都挠花了。”

&esp;&esp;诺儿坐在阿爹腿上，晃着小脚丫，有些犯愁：“都说那位师兄生的俊俏，可我瞧着就是寻常。哎，可惜我不会猴哥的七十二变。阿爹，不如你给我准备一方蒙面巾，否则我这一趟出去，带回个夫郎倒不打紧。万一再挠花了谁的脸，那就不好啦！”

&esp;&esp;张河被逗得抚掌大笑，凑过来捏捏他的脸蛋，笑话他：“哎哟，咱们诺儿生的这般好看，可不叫人抢疯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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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张河又对李信说：“待到那日，你可要跟紧你阿弟，那些哥儿挠头抓脸没什么。要是占了诺儿的便宜，那可亏大了。”

&esp;&esp;李信边应边笑，李文斌也乐得不行，

&esp;&esp;待夜色渐浓，一家人缓步回到院中，话音都没停下。

&esp;&esp;还是那几件新鲜事，但诺儿仍然热情未减，说得滔滔不绝。

&esp;&esp;贺林轩听说秋收游玩是在休沐日，便说：“那天你带阿父和阿爹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到时候阿父教你骑马。”

&esp;&esp;诺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几度，捧着阿父的脸亲了两大口，欢呼道：“好，阿父最好了！”

&esp;&esp;他乐得在贺林轩的腿上直蹦跶。

&esp;&esp;李文斌收拾了换洗的衣服瞧见爷俩乐呵到一处，过来拍拍儿子的小屁股，说他：“这一年长了好几斤的肉，还往你阿父身上使劲。”

&esp;&esp;又催贺林轩去洗澡，免得夜里太凉，易染风寒。

&esp;&esp;诺儿朝他吐吐舌头，蹦蹦跳跳去找正在温书的阿兄，计划着带阿父阿爹出游的行程了。

&esp;&esp;前两日下了雨，气温降了好些，贺林轩怕夫郎受凉，没缠着他洗鸳鸯浴，速战速决地洗了澡回屋。

&esp;&esp;李文斌正在整理他的朝服，借着烛火的光芒，仔仔细细地拉平每一个褶皱，拂去灰尘，脸上的神情认真中透着几分欢喜。

&esp;&esp;贺林轩走上前，从身后揽住他的腰，低笑着问他：“喜欢这身衣裳？”

&esp;&esp;李文斌摇摇头，忍笑说：“阿嫂说这身衣裳穿上，皮肤白些的大人叫青葱人儿，若不然，那就沦落成韭菜黄了，看不出哪里稀奇。唔，他今天还夸你俊呢。”

&esp;&esp;“他说的不算，勉之，你觉得呢？”

&esp;&esp;贺林轩在他耳鬓亲了亲，说话时带着低沉的笑意，听得人酥酥麻麻的，很想抓一抓耳朵。

&esp;&esp;李文斌侧头睨了他一眼，并不答话，指腹顺着朝服上的纹路抚摸，眼中露出点点温情，同他说道：

&esp;&esp;“我小时候时常看我阿爹替我阿父打理朝服，那时阿父坐在床边打扇子，阿爹回头同他说话，阿父总是乐呵呵的。他们说的什么我已是记不得了，只是现在想起来……”

&esp;&esp;“如今换我给夫君做这些事，诺儿也长到我当时的年纪了。”他笑着叹了口气，难掩怀念之意，“时间过得真快。”

&esp;&esp;贺林轩怕惹他伤感，笑着打诨：“我猜，阿父肯定是催阿爹快些哄你去睡觉吧？让你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想抱一抱夫郎都怪害臊的——唔。”

&esp;&esp;李文斌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肘子。

&esp;&esp;贺林轩哈哈笑起来，把头枕在夫郎的肩膀上，亲昵中露出几分依赖，这让李文斌很是受用。

&esp;&esp;他边低斥着：“总是没个正经，阿父哪有你这般粘人，还不要脸。”

&esp;&esp;边抬手捏了一把贺林轩的脸，触碰到湿漉漉的鬓角，再往后摸了摸，见他果然将脖子后的一片头发弄湿了，连忙催他找布巾来。

&esp;&esp;“你这个人，总是不肯把平日里十分的精细用一分在自己身上。枕着湿发入睡风寒事小，若是湿气钻进脑子里，落下头疼的毛病，看我不收拾你。”

&esp;&esp;李文斌皱着眉数落，看贺林轩还笑嘻嘻地仰头看自己，没忍住笑了。

&esp;&esp;再要训诫却继续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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