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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别误会,你的伤还没彻底好,再加上过年期间……城市治安不像平时,你自己一个人找短租房住也不安全。”
&esp;&esp;季幕认真地听他扯屁。
&esp;&esp;顾远琛想到过年期间,可能会有亲戚来家中拜访,考虑到季幕的不方便,就又说:“如果你不愿意,我有一套公寓在市中心……”
&esp;&esp;“我愿意的!”
&esp;&esp;不等顾远琛说完,季幕直接涨红了脸:“学长,我、我愿意住这儿。谢谢你让我借宿,其实我胆子很小,一个人住确实有点……”
&esp;&esp;顾远琛听着,微微皱眉。
&esp;&esp;季幕心虚地说:“有点害怕的。”
&esp;&esp;楼梯上托着腮偷听的陆秋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sp;&esp;顾远琛猛地回头:“爸?!”
&esp;&esp;
&esp;&esp;很快就到了除夕这天。
&esp;&esp;张嫂五点左右就准备好了年夜饭,然后早早地回了自己家去过年。这一天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挺重要的。
&esp;&esp;令陆秋远诧异的是,约莫在六点的时候,顾黔明回了家。
&esp;&esp;“你不是说出差?”陆秋远上前,看到顾黔明肩头沾着雪花。今年的除夕夜,是下着雪的。
&esp;&esp;顾黔明看了他一眼,说不清是什么感情,但终归是一家人:“我把工作延期了。”
&esp;&esp;陆秋远没有替他掸去肩头的雪,只是站在他面前,对顾黔明的话有些不自在。
&esp;&esp;最后,陆秋远轻轻松了一口气:“远琛已经长大了,你其实不用这样的。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商业联姻,他也已经能够明白了。所以你想去哪里过年,请便吧。”
&esp;&esp;这个家中没有顾黔明生活的气息,陆秋远早已习惯,顾远琛也习惯了。
&esp;&esp;“秋远,你一直在误会我。”他驻足在原地,目光里有隐隐的光,是家里的一盏灯火,“我没有别人。”
&esp;&esp;陆秋远可不信,他心里和明镜似的,却独独看错了顾黔明这个人。也许在这么多年里,很多信任都已经消失殆尽。
&esp;&esp;又或许,他们从未真的了解过彼此。
&esp;&esp;“进来吃饭吧,我一会儿还要去研究中心加班。”陆秋远转身,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气,“对了,今天小幕也在,你别板着脸吓着他。”
&esp;&esp;“好。”顾黔明有些诧异季幕会在自己家里过年,但他想到这可能是陆秋远的安排,就换了个话题,“一会儿我送你过去吧。”
&esp;&esp;陆秋远停顿了一下,疏远地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去。”
&esp;&esp;而正在餐桌前正襟危坐的季幕显然没想到,吃饭吃到一半会和顾黔明碰面。
&esp;&esp;顾黔明素来严肃,季幕不太敢在他面前多说话。像顾黔明这种久经生意场的商人,眼睛比什么都亮。季幕担心自己稍稍一个不留神,就会在他面前露出破绽。
&esp;&esp;于是,季幕的这餐年夜饭吃得规规矩矩。
&esp;&esp;因为顾黔明在场,连陆秋远都寡言不少,顾远琛又本身是个话少的性子,所以这顿饭,除了碗筷的声音,桌上一片安静。
&esp;&esp;顾黔明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看来是我让气氛压抑了。”
&esp;&esp;陆秋远直白:“你知道就好。”
&esp;&esp;季幕差点没被菜噎住。
&esp;&esp;顾远琛想打个缓场:“爸。”
&esp;&esp;顾黔明倒不会因为陆秋远的话而生气,只是无奈地勾了勾嘴角,也明白前些年自己忽略了陆秋远,使得他心灰意冷,对自己一再失望。他默不作声地起身穿上了自己的外套,径直走到玄关处。
&esp;&esp;身后,顾远琛几步跟上去:“父亲!今天是除夕。”
&esp;&esp;顾黔明伸手拍了拍顾远琛的肩膀。
&esp;&esp;他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儿子,语气从来不会有多温和:“你这个年纪应该注重学业和事业,不要因为你爸爸的执着,就一味地沉溺在感情里。季家打着什么心思?你爸爸被契合度迷了眼,你却不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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