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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有说什么吗？&ldo;白雁不禁生出一丝好奇。&ldo;他当时好像吓得不轻，半天才想起来谁在做产房的手术，我听着直乐。&rdo;白雁也乐，这怀孕的戏码演过一次又一次，每次效果都不错，如果她哪天真的怀孕了，康领导脸上的表情一定很丰富了。&ldo;你不打电话吗？&rdo;接电话的护士见白雁抿着嘴笑得欢，用胳膊肘儿推了推她。&ldo;我先去吃饭。&rdo;她和康领导要谈的事，电就里说不清，必须等他回来，坐下来，面对面地谈。冷……冷医生……你有什么事？&rdo;接电话的护士声音突然象被压路机压过了，扯着筋的吐词。白雁回过头，脸一红。两个人是早晨六点分开的，她上班，他回去睡觉，这才睡了几个钟头呀！没想到，冷锋这冰冰的男人，居然是姑苏人氏，这张吼起来让护士们胆战心惊的嘴巴，会说柔腻腻的吴侬软语，白雁想着，就要偷笑。冷锋是上海二军大毕业的，只在部队医院呆了三年，就到了地方上，具体的他没说。在上海工作了四年，就被滨江医院请过来了。他和明天都是读的军校，因为这个，白雁看着冷锋，多了几份亲切。&ldo;我找白护士。&rdo;冷锋没有穿白大褂，但身上的那股阴冷仍在。见和自己无关，接电话的护士忙跑远了。&ldo;找我有事？&rdo;白雁问。&ldo;你不是该请我吃饭吗？冷锋挑了挑眉梢。&ldo;呃？&rdo;&ldo;我昨天帮你买晚饭，帮你调班，请假，做了那么多，你至少也要感谢一下。&rdo;冷锋微闭下眼，神情很严肃。白雁失笑，哪有人要别人请客要得这么理直气壮。&ldo;一个人吃饭太没劲，人多了才有胃口。&rdo;冷锋也笑了。&ldo;我以为你要睡到晚上呢！&rdo;白雁进去拿了钱包，与他并肩下楼。&ldo;吃饭和睡觉都是大事，我从不糟蹋自己的身体，因为我的身体不只属于我一个人，它也是我在意的人财产之一，在没有她同意之前，我不能提前透支。&rdo;白雁低着头，唇紧紧咬着，不敢接话。以前，她很不开心的时候，不会大吵大闹，也不会哭，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不吃东西，也不喝水，明天知道了，跑过来，也会说这样的话。这话听着很霸道，可又让人感到温暖。&ldo;怎么，我说错了？&rdo;冷锋扭过脸看她。&ldo;没有，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确实要珍惜。&rdo;白雁小心地掩饰住自己的失神，抬起头，淡淡一笑。冷锋到是说到做到，要白雁请客，他说像个贵宾，找了个靠窗的座，等着白雁跑前跑后的，为他买这买那。不过，他也不挑食，白雁买什么，他都说不错。白雁还给他买了瓶啤酒，他下午不上班，喝点酒没有关系的。&ldo;现在，我是不是不欠你了？&rdo;白雁开玩笑地问。冷锋说：&ldo;可现在，我欠你了？这样吧，周日，从疗养院回来，我请你去吃日本料理。&rdo;白雁嚼着饭粒，沉吟了一下，冷医生，周六我还有别的事，你找别的护士吧！&rdo;冷锋埋头吃菜，继续说道，&ldo;周六，我仍是六点过去接你。&rdo;&ldo;我真的有事。&rdo;白雁重复了一次。明天就是周六，她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逛逛街，顺便打听打听哪里有公寓租。冷锋斜睨着，慢悠悠地说：&ldo;我听得见，但那与我有什么头系？我去接你是我的事，你去不去是你的事。&rdo;白雁哑然，无力地耸了耸肩。连着上完两个夜班，便是三天休息。白雁再不情愿，包包拎拎，回康领导家去。现在，白雁已经不把公寓唤作自己的家了，她终将是这里短暂的住客。白雁从小就是这样，如果是得不到的东西，不管多向往，她都不会让自己喜欢上的。没有感情，也就不会生出留恋。门一关，丽丽热情地迎上来，缠着白雁的脚，开心得直哼哼。&ldo;丽丽公主心情不错哦！&rdo;白雁蹲下来，摸了摸丽丽的头，丽丽兴奋得尾巴直摆。李心霞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吴嫂在一边拨毛豆。电现里的内客很精采，两个人盯着屏幕，没空看谁回来了。但丽丽的哼哼声让李心霞不说地皱起了眉，&ldo;丽丽，过来！&rdo;，叛徒丽丽对着她汪汪叫了两下，没理睬，而是跟着白雁后面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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