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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都记得。

如果回去的话。

距离飞艇降落还有十分钟——

“金，我也老了，连个猎人考试也罩不住……”尼特罗坐在自己的躺椅摇了两下，他的目光并没有对着角落里的那个人，发出有些遗憾和悠远的叹息：从白马探到你金?富力士，你们当猎人考试是办家家酒吗？前两次乱入也就算了，蜘蛛团长本来就胆大妄为，而你呢，一次是怀抱着希望的来见旧情人，一次则是被辛普森那两个小姑娘拖着来希翼再续前缘，金啊金，你这种人，如果真是你不愿意做的，就算地球毁灭也不会披上披风去拯救吧……

“阿肯尼?哈米德确定死亡，接下来是黎?德巴斯，他们是师徒，最主要研究方向为希尔伯特空间（n维欧几里得空间的推广，可视为“无限维的欧几里得空间”，是泛函分析的重要研究对象之一。在三维欧几里得空间中，任何两个向量之间规定了一个内积，它是建立三维欧几里得几何学的基础。有了内积，就有向量的长度、两个向量的交角和向量到直线或平面上的投影等等。这些普通而重要的几何概念及相应的研究方法，不仅被推广到n维空间，而且在许多不同的领域，例如积分方程、数学物理、三角级数或更一般的正交级数等理论中，被推广到由函数构成的无限维空间上去，成为研究有关问题的有力工具。——是的，就是这么复杂的东西）

我一开始就怀疑这二人的死亡和蓝染有关，但是现在的矛头指向的是雷弗?布朗，或者说亚路嘉?揍敌客，再继续调查也没有意义了，除非你要的是整垮布朗集团。他的金钱流动也没有任何不法记录，如果和雷弗集团比的话……他在还是克鲁诺?揍敌客的时候就累积了大量财富，而且在这百年里升值了不下五十倍。

除非他这段时间完全没有任何动作，一开始就不打算走不法路线，我和白马不可能什么都找不到”，金点了点头，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我想过，无穷维的空间里，有没有一个是我和芜菁幸福结婚的？”

“那揍敌客家的小子就该哭死了……”尼特罗自从蓝染进入协会以来，就以最苛刻最审慎的目光关注着他，而他的过去实在过于“清白无暇”了。最近，尼特罗睡不着在健身房锻炼的时候，总有种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这种感觉对一个年过百岁的长者来说可不是好体验。

不作为……蓝染真的什么都没做吗？还是他预料到这边的行动，只是暂时蛰伏？

“我没有发现蓝染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不过我讨厌他！”金直白的说，目光灼灼，“会长，我们清了。”

那次尼特罗给金通风报信芜菁的行踪，顺便解决了1997年猎人考试的第二场考官人选。而金的回报，就是伙同白马探，对蓝染进行了严密的深刻的调查，搜寻任何可以击垮他的东西。

金没有再看尼特罗第二眼，会长总是不遗余力的榨干任何能榨到得剩余价值，这对协会来说是福音，但是对金这种人来说，和他打交道累了点。

“金，你什么都要和我算清楚……”尼特罗就和小孩子一样发起了“脾气”，“偶尔欠我一点又不会怎么样！”

金不会的，对尼特罗这种人，金?富力士本能的敬而远之。

“不过说到你讨不讨厌蓝染……你有可能喜欢自己的情敌吗？”尼特罗摇头晃脑，哎呀呀，按照金在芜菁心里的分量，没准蓝染根本不打算把这个神奇英雄当对手。

“我觉得伊尔密还不错。”金不是个会因为“哇呀呀，你抢了我女朋友，我要把你塞抹布”的人，也正是因为他是这种人，才能朋友遍天下。“不过，我还是不喜欢看到他和芜菁在一起，我指的是第一种含义的“看到”……”

也就是说，金不会去想法子拆散那两个，本质上隶属于正义阵营的人，那阴暗的念头只在心上闪过就会自责不已，金并非如此，他……只是觉得这样对芜菁才最好。

其实金这种就算变魔王也很正常的！他是极度凭借自我价值观行动的生物。

“我有时觉得自己挺善良谦和的……”尼特罗望向窗外的流云，“可是在蓝染面前我大概一对比就很暴君吧。”

“会长，你在怕什么？”也只有金，才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用个隐喻。

“怕我自己……”尼特罗扶上飞艇的玻璃窗沿，在某个瞬间，他的表情冷酷的如同北极寒冰，而下一个瞬间，尼特罗转身，又是和蔼的长者微笑，“看到人家亲亲热热是不是很难受，会长伯伯借你怀抱，你可以到我怀里哭的……”

金呢，没有抽口凉气倒退一步，而是勇敢的走上前，几乎快要碰到尼特罗妥帖柔顺的胡子。（也许在某种意义上，这是渣攻对渣攻……）

“尼特罗会长，不可以把芜菁卷进来。”金?富力士，世界排名前五的念能力者，但是，在前五名从来没有一对一来个天下第一格斗角逐的前提，谁能知道他真实的实力？他是排在第五，第四，还是第三，第二……

第一……

尼特罗笑了。

在官方正式排名，尼特罗会长总是第一，

“金，你知不知道，你家儿子被西索施舍了一枚号码牌，哭得很伤心。”具体情况很惨烈，还被狠塞了一拳，小娃娃躲到小树洞一脸悲催不甘心，作为看过金?富力士童年样貌的人，尼特罗坏心眼的遗憾自己只能从随行考官那里听到口述，而不是亲眼看到这一幕。

“他哭一下就好了。”金眉毛都没动一下。

“真冷淡。”尼特罗悠然的说，“无情的男人。”但是对芜菁……金这种算是无情还是多情？

当你为爱情而钓鱼时，要用你的心当作饵，而不是用你的脑筋。然在一切的成长物中，爱情看上去是最快的，其实却最迟缓。男男女女没有一个人晓得什么是十全十美的爱，除非一直到他们结婚了二十五年之后。

但是，就算我们会从书里读到爱情的名言，却无法应用于实战。

尼特罗，这一生就没有把重心放在爱情上，当然，如果是更宽泛的大爱，那也是有的，比如他还是个肌肉壮男的时候，就热衷于挑战，肉搏，被称为“在这世上，没有比你更不知死活的人”！

也许，算上自己参加猎人考试的那次，他这一生，见过五次“新人”爆发。碧斯姬不算，小姑娘考了两次才考上。（对尼特罗这级别的，碧斯姬也只是小姑娘呢。）

这一届新人，又会给协会带来些什么呢？

尼特罗凝视着金，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的白胡子似乎镀上了一层金边。

“金，”尼特罗孩子般嬉笑，露出依然完好的牙，“伙计，我们都在线路上。你们能不能省省……在塔里我真的很想这么说一句。”

他指的当然是那场“黑化”的表演。

金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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