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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第4页）

&esp;&esp;少年瞥见她的举动，险些被果子噎到，抗议道：“不是不收……”

&esp;&esp;“果子不收，”她理直气壮，“但我替你冰了这么久，取点劳作钱又如何？”

&esp;&esp;少年一时语塞，半晌，无可奈何地叹出口气：“我也不知是哪里想不开，竟找了你这青奚第一奸商做向导。”

&esp;&esp;“你才是奸商。”她颇为不服，“若不是你，我早就……”

&esp;&esp;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住口，却见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猜猜看，你莫不是独自逃家，想要孤身一人去中原。”

&esp;&esp;“你别乱说，我才没有……”

&esp;&esp;“你去中原做什么？”

&esp;&esp;“……”

&esp;&esp;她泄了气，坦白道：“我从来没有见过雪，很想看一看诗句中的雪究竟是什么样。”

&esp;&esp;青奚虽有雪山，但却是常人难以深入的禁地。

&esp;&esp;“这有何难。”他忽然凑过来，低声道，“不如你跟我走，我带你去看雪。”

&esp;&esp;他的嗓音似是有着奇妙的蛊惑力，她望着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短暂失神后，一把将他推开。

&esp;&esp;“你可知‘跟我走’在青奚是什么意思？”她没好气地别过头去，“若想让一个青奚姑娘跟你走，至少要在夜晚的月光下，或是篝火前，为她弹奏月琴。你这样信口开河，是要被打出去的。”

&esp;&esp;说罢，她自觉失言，不知为何要告诉他这些。

&esp;&esp;就像是……暗中期待着什么一般。

&esp;&esp;四周黑了下去，恍然间，夜色已悄然降临。

&esp;&esp;她看到远处雪山的轮廓，以及月光下树木与花丛的影子。

&esp;&esp;一阵悠扬的琴声破开寂静，飘然而至，近在咫尺，却遥远得像是来自天际。

&esp;&esp;她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中原，陪你一起看雪。我从小生长在益州，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长安的大雪。”

&esp;&esp;欢快的青奚小调忽然变得悠长，伴随着他好听的嗓音，她隐约有所印象，似乎是一首非常古老的中原歌谣。

&esp;&esp;她还记得其中一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esp;&esp;他说，等到战事结束，就带她去长安看雪。

&esp;&esp;月色中，她抬起手，想要触碰他轮廓分明的面容，可是忽然间，他的身影凭空消散，只有熟悉的旋律在耳边连绵不绝，顷刻间驱散了眼前的幻境。

&esp;&esp;沈岫心中一窒，蓦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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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颜小姐：我莫得形象，也莫得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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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里“中原”取泛称之意，庵波罗果是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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