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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一旁的顺王,却是毫不遮掩的看直了眼,一双桃花目里,就差滴出蜜来了。
&esp;&esp;连顺王妃在对面狠狠瞪他都浑然不觉。
&esp;&esp;弘武帝也打量卫婉宁一遍,道,“这是卫仲的孙女?一转眼这么大了?”
&esp;&esp;多年前,卫婉宁曾随祖父参加过宫中中秋晚宴,弘武帝对她的印象还停在那时她祖父怀里梳着花苞髻的稚童。
&esp;&esp;卫婉宁忙又垂首行礼道,“启禀陛下,正是小女。”
&esp;&esp;弘武帝捋须感叹道,“时间真快,卫仲已经离世十年了,朕也这么老了。”
&esp;&esp;“陛下一点都不老,今儿是您寿辰,您可千万不能说这种话。”
&esp;&esp;陈贵妃赶忙笑着安抚,顺带着打量一遍卫婉宁,夸道,“卫姑娘如此秀美可人,镇国公果真好福气啊。”
&esp;&esp;这话一出,卫崮与卫婉宁赶忙躬身谢恩。
&esp;&esp;只是未等直起身子,却听旁边又有一人笑道,“还是陈贵妃会说话啊,方才夸安国公的孙女冰雪聪明,眼下又夸镇国公女儿秀美可人,旁人便是有心,也没你那么多词儿,这些好听话都是哪儿学来的?”
&esp;&esp;说话的乃坐在弘武帝左侧的赵贤妃,也是五皇子顺王的生母,看上去比陈贵妃要年长一些,容貌也要稍稍逊色些。
&esp;&esp;但赵贤妃出身优渥,素来看不上陈贵妃,从话中便能听出。
&esp;&esp;陈贵妃自也不是省油的灯,正要张口回敬,却听赵贤妃的儿媳妇顺王妃忽然笑道,“诸位娘娘不知,其实卫姑娘可厉害了,不光模样生的好,胆识也相当过人。前阵子当街骑马,不知引了路上多少人围观,听说还差点撞到御史大人呢。”
&esp;&esp;那日山上说不过卫婉宁,她极为不甘,回去后便叫人去将事情打听了清楚,今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她一定要扳回颜面,叫卫婉宁当众出丑才是。
&esp;&esp;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顿,纷纷看向了卫婉宁。
&esp;&esp;却见她并未恼怒失色,反而笑了笑道,“王妃过奖了,小女的确是会骑马,但只在自家,或者马场中骑过,那日不是已经说清,小女从未在街上骑过马。”
&esp;&esp;顺王妃哼道,“我怎么会弄错?当时若不是巽王给你解围,只怕御史会朝中参奏一本,全京城都会知道。”
&esp;&esp;卫婉宁笑了笑,正待说话,却听殿外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是有人在叫我吗?”
&esp;&esp;她怔了怔,随众人回头望去,却见朱永琰踏进了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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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朱永琰一身鸦青蟒袍,面上还有些许赶路的疲惫之色,却毫不影响眉眼间的俊秀之气,入了殿中,先向宝座上的弘武帝行礼道,“孙儿拜见皇祖父,恭祝您福寿天齐。”
&esp;&esp;弘武帝颔了颔首,未等发话,却听底下的顺王妃迫不及待道,“巽王来的正好,今日陛下面前,你可休要再提卫姑娘遮掩,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esp;&esp;朱永琰哂笑,“五婶此言有所偏颇,卫姑娘与本王有何关系,本王为什么要替她遮掩?我那日说的乃是事实,今日亦是如此,那日跟我起码的是镇国公世子,并非卫姑娘。”
&esp;&esp;顺王妃自然还要争辩,却在这时,卫婉宁也笑着开口道,“其实王妃大可不必纠结于此事,昔日陛下开国征战南北,仁德皇后在后方予以支援,甚至曾亲自骑马护送粮草,骑马并非男儿专属,本朝也并无律法规定女子不可骑马,所以就算小女果真骑马上了街,也并不违背律法。”
&esp;&esp;仁德皇后便是弘武帝元后,巽王的亲祖母。
&esp;&esp;众所周知,弘武帝与发妻患难与共,后宫嫔妃虽众多,但自多年前仁德皇后病逝后,弘武帝一直再未立过皇后,夫妻情深可见一斑。
&esp;&esp;闻她此言,弘武帝也不禁忆起了发妻,心间感慨一番,问她道,“你小小年纪,如何知道仁德皇后的事?”
&esp;&esp;卫婉宁恭敬道,“启禀陛下,家中祖母年轻时曾跟随仁德皇后左右,至今仍时常同我们讲述仁德皇后的事迹。小女知道仁德皇后节俭爱民,心怀天下,曾命人将宫中旧绢织成衾被,赠予孤寡百姓,也曾在陛下负伤之时贴身照料,甚至亲自尝药。皇后之德,自该万世景仰。”
&esp;&esp;这一番话语仿佛往事浮现,叫弘武帝愈发动情,连连颔首道,“好,回去要替朕代问你祖母好。”
&esp;&esp;卫婉宁乖乖应是。
&esp;&esp;一旁,大公主也出声道,“母后仙逝多年,未想到今日能在卫姑娘口中再次听到她的往事,真令吾辈惭愧。”
&esp;&esp;弘武帝颔首,对卫婉宁道,“仁德皇后在天有灵,当下该欣慰才是,朕该许你一个恩典,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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