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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母后,儿臣有些头晕,先告退了。”陆向东放下酒杯道,文太后点点头,“皇帝可要多保重身体。”年轻的帝王朝他的母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回头看皇后时却是平和的微笑,“皇后陪朕走走吧。”已经换好衣服的文尤这时候回到座位上,看到这个状况,虽然有些心有不甘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和皇后一道离开。
&esp;&esp;文太后瞥了一眼文尤,她的视线仍旧看向皇帝离开的方向,“要能忍。”听到这话文尤回过神朝太后看了看,垂下头道,“是。”表面顺从,她心里却是不屑的,在文尤看来文太后当年要不是有一个儿子的话,现在也轮不到她当太后,毕竟当年先皇可是想过让明南王继位的。
&esp;&esp;陆向东走在前面,而宴春枝隔他大概半米走在他身后,他故意放慢脚步让她慢慢跟上来,“皇上,不如臣妾陪您回去吧。”宴春枝显然不懂皇帝的举动,明明说头痛要回去休息,可是他现在却拉着自己在园子里散步。晚风一向凉,宴春枝有些担忧地看了看皇帝一向苍白的脸色。
&esp;&esp;因为太惊讶了,宴春枝差点叫出声来,幸好她很快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皇帝的手心凉凉的,而她的手却带着一些温热,宴春枝悄悄抬头看皇帝,却只看到皇帝的侧脸,她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去。
&esp;&esp;两个人的手藏在龙袍宽大的衣袖里,在后面跟随的侍从看来,两个人只不过是靠得有些近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esp;&esp;这个世界的女子没有裹脚的习惯,只是一些大家族会用这样子的“密法”来培养女孩子,以期选秀的时候能让皇帝倾心。宴春枝出身不高,她的父亲南源县丞也不是一个有远见的人,从未裹脚。所以即使在身高上和陆向东的距离差很多,她也可以努力跟上。
&esp;&esp;“皇上,冷吗?”少女嘴里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声音很小,可是却清晰地传进了陆向东的耳里,他继续放慢脚步低下头看她,“皇后觉得冷?”他没有回答,却这样反问她。宴春枝露出一个笑容回道,“不冷。”少女的皮肤不算好,笑的时候总让他觉得很好看,其实也不能说是漂亮,可是陆向东就是觉得莫名的熟悉。“很好,朕也不冷。”
&esp;&esp;两个人在有些朦胧的月光下并肩而行,身后五米外跟着随行的侍从,可是这些都不重要,宴春枝偶尔会抬头悄悄看皇帝的侧脸,虽然依旧是没有表情,依旧是冷漠淡薄的样子,可是她的心总在这种时候觉得满满的,好像某种东西都快溢出来了。
&esp;&esp;少女还记得她曾经听母亲讲过的,一个良人不是像话本里讲的那种拯救世人的英雄,而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依旧愿意愿意牵着你的手一起往前走。母亲说这番话的时候总是站在窗口,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进宫前一晚对她讲,身为皇帝的女人之一,绝不能对皇帝有任何不该有的期待。
&esp;&esp;宴春枝看着地上两个人交缠的黑色倒影,心突然跳得很快,“皇上,”她停住脚步抬头看向皇帝,脸上的表情严肃认真得让人觉得有些滑稽,“臣妾以后会努力做一个好皇后的。”她是他的皇后,是唯一可以和他并肩行走的人,现在她想更加靠近这个男人。
&esp;&esp;第一次,宴春枝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对不应该期待的东西,有了奢望。她踮起脚尖勾下帝王的头,在他凉凉的嘴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esp;&esp;明少女的脸庞因为害羞因为紧张而染上红晕,陆向东朝她轻轻地笑,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esp;&esp;明是那样平凡的脸庞,明明是那样普通的一个人,却让年轻的帝王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以后或许会不那么孤单也不一定。
&esp;&esp;☆、77后宫穿越文女配(六)
&esp;&esp;文太后气势汹汹地走进建景宫时,陆向东正在书房接见周铭,福竹慌慌忙忙地跟在太后身后,朝陆向东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可惜皇帝并不理会他,“你先下去吧。”周铭朝文太后行了一个礼退下,福竹也很有眼色地跟上。
&esp;&esp;“母后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儿臣?”皇帝端起案几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嗅了嗅,文太后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哀家要再不来,估计这天下都要改姓了!”雍容华贵的妇人因为太过激动而微微颤抖,连她头上的饰品都微微摇晃。
&esp;&esp;皇帝露出一个笑容,把茶递给正在发怒的太后,“母后这话严重了。”从他的角度看去,他亲爱的母后眼角的皱纹都这样明显了呢,“砰——”陆向东收回已经空空的手,拿出一张绣着精致花纹的手帕轻轻擦拭自己被打湿的手背,触碰到已经有些发红的皮肤时陆向东微微皱了皱眉。
&esp;&esp;文太后挥手的时候没想过会把茶水打翻,只是此刻满地的碎片让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不严重?”文太后走进他,“难道等到这个天下真的改姓了,这事儿才算严重吗?”陆向东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他的肤色长年苍白没有血色,此刻这个笑容竟然让文太后有种害怕的感觉。
&esp;&esp;“皇帝宠爱皇后,想要抬高她的身份,这母后没有资格干涉。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皇帝你这是不是太过了点?”文太后想到她的弟媳文丞相的正室夫人的哭诉,就觉得头疼得厉害,以前不觉得这个弟媳能闹腾,如今看来果然是当初走眼了。
&esp;&esp;陆向东轻轻地笑了笑,“母后息怒,”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胸口微微的疼痛提醒他不能笑太用力,不然心脏和肺都会受不了的,“只是一个一品诰命夫人而已,母后何必如此?”话虽然如此,陆向东在写下这道谕旨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会有这么一幕,只是没想到他亲爱的母后反应会如此大。
&esp;&esp;这个决定倒也是一时兴起,那天陆向东下了早朝去咸福宫的时候,宴春枝正站在书桌前,脸上的表情很焦急的样子,陆向东走进一看居然是一封信。他问是谁写的,皇后老实地回答是她母亲托人递进宫的。
&esp;&esp;“皇后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拆开?”看她的表情应该是很想要知道里面的内容的样子,陆向东微微有些疑惑。宴春枝有些羞赧,可是仍旧抬头看向皇帝道,“回禀皇上,臣妾不识字。”年轻的帝王微微一愣却突然笑了笑,径自把信拆开,简单瞥了一眼赞叹道,“皇后的母亲倒是写得一手好字。”他没有说完的是,这字可不像一个女子
&esp;&esp;宴春枝的脖子更红了。
&esp;&esp;这段日子她倒是真的在努力做一个称职的皇后,虽然不知效果如何,但现在至少能勉强控制面部的表情,至于其他……,再看吧,皇帝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明显。
&esp;&esp;“那是臣妾的母亲请人代写的。”宴春枝小声道,母亲是识字的,只是不能写而已,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看到母亲在案几前写些什么,等到母亲写完,她偷偷地拿来看却觉得和偷偷在隔壁院子里面看到的先生写的字很不一样,那是父亲特意为姨娘生的弟弟请的先生,那可是他们县里最有学问的人了。
&esp;&esp;宴春枝想了想斟酌了一下用词问道,“皇上能不能念给臣妾听听呢?”她现在是皇后,这个身份是不允许她向宫里的其他人求救的。想到上次在太后宫里看到文贵妃作的那幅画,宴春枝的心微微有些惶恐起来。不过庆幸皇帝似乎并不介意。
&esp;&esp;陆向东此刻的心情堪称愉悦,拿起信来一字一句念给他的皇后听。只是越念他越觉得,哪里感觉不对,“母亲做了一个奶瓶,宫里虽然什么都有,但这个东西定是没有。现在虽然还用不着,但我想总会用得上的。”读完这样一句话,陆向东脸上的表情实在有些扭曲。宴春枝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知道皇帝的似乎对什么不满意。“皇上?”
&esp;&esp;皇帝再次仔细地看了一次自己手上的信纸,再抬头看了看在状态之外的宴春枝,“奶、瓶,这是什么东西?”这个词他说得有些艰难,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太难以置信了,这封信上很多用词都不是这世界的人应该用的。
&esp;&esp;宴春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皇帝的问话,“这是臣妾的母亲自创的一种帮助刚出身的婴孩、、允吸母乳的工具。”解释到一半,她似乎也觉得这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感觉不大好。“信上说的这个东西现在在哪儿?”皇帝的问话有些急切,宴春枝转身走到内室,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个陆向东无比熟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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