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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空了一下,她看着门外的酒店行李员问:“有事吗?”
年纪轻轻的男行李员礼貌地说:“夏小姐,有位霍先生把这个交给您。”
怔怔地瞅着对方递过来的背包,夏子若的动作慢了半拍,才伸手接过来,“哦,谢谢。”
房门关上,她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背包,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靠在门板上,缓缓蹲下身,控制不住地去假设,如果没有霍季恩,她这一无所有的二十个小时会怎样?虽然只是假设,但答案足以令夏子若后怕了。
身后的门板是冰冷的,贴在身上的湿衣服也凉飕飕的,甚至连雾气弥漫的玻璃窗都让人感觉料峭,但此时此刻,那个冷酷的男人,到底是让夏子若心里升腾起一丝丝的……温暖。
薄暮时分,威尼斯人酒店,sababar。
不同于一般人声鼎沸,五光十色的酒吧,sababar里琴声袅袅,环境清幽。大概是价位偏高,客人并不多,几桌都是情侣和小聚的友人,鲜少有落单的客人,这就显得吧台一隅的某个身影格外寂寥。
柔和的暖黄色灯光铺洒下来,男人柔软的短发染着光泽,衬衫领口里是笔直、修长的脖颈,远远地坐在那儿,周身透着一股子形容不出的孤傲。面前的吧台上,是一只晶莹剔透的小古典杯,里面盛着琥珀色的威士忌,这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不时轻晃,不时浅酌,甚是优雅。
“sir,请问这里有人吗?”冷不丁有人用英语问道。
坐在吧台前的霍季恩循声转过头,看了眼这位老外,他耸肩道:“没有。”说完,他就挪开视线,又跟r要了一杯酒。
老外的年纪不轻,五六十岁的模样,身体发福,偏圆的肚子把身上的t恤撑出一个坡度。他自顾自把手里那只摆着个大汉堡的盘子搁在吧台上,然后踮了踮脚,把肥胖的屁股挤进高脚凳,大口开吃。
两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就这样并排坐着,一老一少,一动一静。
霍季恩没有借酒消愁的习惯,除了应酬和偶尔品红酒之外,他一般不沾酒。可现在,显然不属于上述两种情况。
他喝得是烈酒,而且一连好几杯。
汉堡快吃完了,老外突然从盘盏中抬脸,瞅了瞅愁眉不展的霍季恩,道:“看你这副样子,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霍季恩愣了下,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失落那么明显,“是么?”
老外点点头,那张酷似肯德基爷爷的脸上带着宽厚随和的笑容,“年轻人,你是来旅游的?”
“不是。”霍季恩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上的酒杯,杯里的冰块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衬得他的嗓音稍显低沉,“我是来找人的。”
对方把最后一块汉堡塞进嘴里,意犹未尽地嚼了嚼,“哦?看样子你是没找到了?”
“找是找到了,可不小心又弄丢了。”霍季恩无奈一笑,仰脖,把小半杯酒悉数灌进喉咙。
涩而烈的口感,并不算太好,尤其是滑到胃里,一阵烧心。
可偏偏有人就好这口。
也许,这烈酒就像是夏子若,而他霍季恩,偏爱这口,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雨过后,隔天的澳门晴空万里,漂浮在天际的云朵像是棉花糖,看起来软绵绵的。可夏子若的心情还是有些莫名的焦躁,仿佛那场雨留下了阴霾。
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后,给夏子鹏发了个微信。
“我今天回来。”
对方很快回复:“啊?你不是应该后天才回来的吗?”
“不想玩了,我改签了机票。”
“哦,知道了,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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