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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第1页）

我老爸说他那个时候照看过的也不单单是我的二叔，后来还有同队的与我二叔同龄的小孩。因为他们的爸妈一样要去生产队干活争工分换口粮，用当时大人的话说就是“不干活不争工分哪有饭吃呢？”。

又过了两年，我三叔出生了，我老爸说，我们家虽然人口增加了，生活没有见好也没有见坏。

在我老爸看来，他的童年到是越来越有趣。他说从看一个弟弟到两个弟弟，以及后来的同队人家送来的需要照看的小弟弟小妹妹们，最多的时候，小伙伴们的人数要达到七、八个，其实那样的生活真的很有趣......

我老爸说，每天和七八个小伙伴们男孩女孩在一起，想着法子逗他们笑，要让他们每一个人都笑起来，虽然不那么容易，但那可是件非常快乐非常开心的事啊！

当然也有让人挠头的时候，这些小大人们要是哭闹起，他们可不是一个人哭，只要有一个不高兴哭了，马上其他人也都哭起来，想要制止住他们每个人不哭，他们一个个的任性有时候真会让你束手无策。我老爸说，有几回，小伙伴们都起哄，全都哭起来了，我老爸急的没办法，他也干脆张冽开大嘴大哭起来，嚯，那些家伙起先还很起劲的，一看到我老爸哭了，一个个噤声诧异地停下来不哭了，都一个个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老爸的那个狼狈的哭相，全都仿佛在猜疑，他那么大的人怎么哭了，当他们仔细的瞧瞧，发现我老爸脸上居然没有眼泪时候，于是就有小伙伴抗议道。”你骗人，你假装的。“再结下来，他们居然不为什么轰笑起来......

我老爸说，这期间生产队也发生过一些事。

由于人民公社不断地开河改道，我家搬了两次。

最后一次便和生产队的其他人家搬到一起。

生活依旧继续，就像现在的那条通海运河（就是那时候开挖的）的水，水总是天天月月年年向东流去......

我问了我老爸一个问题，那时候的人们要钱没钱，要吃没得吃，为什么我的爷爷奶奶们还那么热衷于生孩子？

“这是社会政策问题，”我老爸很老成地说，“也是值得研究和思考的问题。你只要认认真真把书读好，你会明白的。”

从本心上说，平常百姓没有不认为多子多福的，每个人都认为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我老爸告诉我，读过《黄帝内经》，你就会明白，娶妻的目的就是为了生子。而生孩子，这就成了每个成年人应尽的责任。

当时的人们，也就是你的爷爷奶奶他们生那么多的孩子，一者是他们自己愿意，二者是国家政策允许，因为我们的社会制度里有一原则，尽最大可能优抚我们的孩子。

在人民公社时期，我们的粮食是按人配给的，既便一个家庭欠集体（生产队）再多钱，但口粮是照发的。另外，上学是义务教育，基本上不花钱。看病的费用也很低，国家每年都免费进行传染病防治工作，每个生产大队都有“赤脚医生”......

虽然物质匮乏，但是，人们的地位平等，社员绝大多数住的是也只能是泥墙草盖的房子，

尽管是实在是没有钱，而且口粮又有限量，但孩子们还是上得起学的，人们还是看得起病的（至少头疼脑热用不着几百成千元），所以，当时的人们并不把生孩子当成负担，相反到是乐此不疲的。

我老爸还给我讲了他童年让他到现在为此都觉得红脸的事：

他那时与同队（生产队）的一个叫王芳的女孩，比我老爸小两岁，他们玩的特好，我老爸虽然在家照看弟弟以至于后来一大群孩子，她都一直喜欢来找我老爸一起玩，并帮着照看小弟弟小妹妹们，以至于后来他们自己都认为是象大人那样的夫妻俩人了......

我坏笑地问，“难怪你没有象我妈妈那样坚决反对我谈恋爱，原来你有前科呢！”

“怎么说话呢？好像我犯了罪似的，我告诉你，你老爸可是清白而单纯的。”

我老爸的老脸还真红了，像喝醉了酒似的，还有几分害羞，作为儿子的我第一次感到，原来我老爸到真的还有几分可爱之处。至少他敢于承认自己的过去。

他那时候象我这样的小孩的时候也是情不自禁地，他和我一样大时，他自己也经历过。所以并非简单地说我这个年龄的小孩要学坏，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那种人的天然的那种可能，尽管大人在管束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扪心自问一下自己是孩子这么大的时候，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我说，奇怪的是我们的社会有时候似乎总是这样的，总是希望别人按照规矩办事，而自己却在规矩之外：比如说，老师在黑板上讲要公平公正，可是一转转身老师对待成绩好的和对待成绩差的态度不一样，用心和热情不一样；对待长相漂亮的和长相平常或者有点欠缺的又不一样；对待有背景的家庭比如说是当官的和富翁的同学和对待没背景的家庭一般般的同学又不一样.......

我说，我们的社会里好像也确实存在两面三刀的现象：比如说能同苦，不能同甘，比如说有了成绩每个人都在假惺惺说这是大家公同努力的结果，而其实丰硕的成果等好处私下里都列在他的名下。就象时下那些在位的贪官一样，在台上也人五人六一本正经开口闭口都是人民的利益，而当人民真正盯住他到底在干什么的时候，他却成了祸国殃民的大蛀虫大贪官......自己怎么做怎么说都没关系，可要求别人一定要向好的方面做，这其实就是我们社会的一种虚伪......

............

我调皮地问道：“你当时多大？”

“八岁。“

”早恋，早恋，原来你才是地地道道的早恋呢。“我向我老爸做了个鬼脸，总算一下子抓住了我老爸的把柄，有几份得意地说“这么说，你儿子现在的行为也就不不足为奇。那我妈妈为什么还那么在意呢？”

“在对的时间里做对的事。”我老爸说，“不要认为父母小时候做了，所以现在你做就不错。不是的。正因为你的爸妈是过来之人，我们便有了足够经验和教训，告诉你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这本身没有错，因为人类的发展本身就是一个不断纠正错误的过程......”

“不见得。”我辩解道，“你不要认为你是个大人，你怎么做怎么说都对。不是的！”

我老爸说：“小子，我没有说，你说的就是错的，我也没有说，我说的就是对的。因为人类对于未来永远是个谜，到底怎么做才对怎么做才不对，谁都没有准确的结论。不要认为过去做了是对的，现在做就一定是对的；也不要因为过去做了是错的现在做就一定是错的。问题没有那么绝对。但是有一点，人与人在一起，就应当劲儿往一处使，心往一处用，南辕北辙，人心向背，内耗内斗肯定是违背历史规律自然规律。比如说我们家，我们的主打牌应当是学习，大家就要在这个方面都使劲，多动脑子，我们的目标就是要懂得多，有能力适应社会，做出我们能做出的贡献，有了贡献我们的生活自然就会好。社会是个人人都看得见的大蛋糕，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吃到嘴的，每个人都必须拿出自己的成绩来拿出自己的贡献来，你才换得到哪份属于你的那一块.......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等价交换的，也就是你想得到的好处，你就必须拿出你对社会的好处你才能心安理的得到。有一个故事，你是知道的，叫不吃嗟来之食，它就很形象地告诉我们，所谓尊重、平等，自由从来就是通过正当的奋斗得来的，从来就不是乞求和祈祷得来的。因为社会从来任何人从来就没有义务把你想的要的最好的东西送给你......."

“小子，你要知道——你走的路是别人给你铺好的，你走的桥是别人给你架设的，你骑的自行车，坐的汽车，乘的船，上的飞机......都是别人给你提供的，而当你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人们给你一些有益的善意的昭告，你就得听和受用，你不能总那么叛逆，总么反对......”我老爸越说越激动，象演说家那样，总是不让你有插嘴的机会，“我不反对人应该有个性，但也不能因为我们的个性就把世间的一切全打破，全否定，那样做，不是个狂人也是个蠢人，甚至是个人人恨的暴徒或者恐怖分子，那这样的个性还有什么价值？”

“孩子，仁者爱人，我们学会爱自己的同时也要学会爱人。我们要学会与周围人沟通，与过去的人，历史上的人沟通，圣人者，身非异也，善假于物也。我国唐朝皇帝李世民说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我们来到这个世上的责任就是承前启后，为自己活得更美好，为社会发展的更美好，作出自己的一份努力，人不要过于自私，不要一门心思只想着自己，太过自私了，就把自己孤立了，就把自己归类于动物了，活着就没有乐趣和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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