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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第2页）

&esp;&esp;杨婉喘道：“想明白了，你就会和我们一样痛苦。”

&esp;&esp;杏影席地（九）你和邓瑛，谁读书比较……

&esp;&esp;是时，杨伦的马已奔至清波馆门前。

&esp;&esp;锦衣卫与东厂厂卫皆让道两旁，张洛也下了马，馆内外的人顿时跪了一地，杨婉也忍着乏从覃闻德怀中挣扎起来跪下。

&esp;&esp;杨伦下马扫了一眼众人，方看向张洛，“明旨还没下来，我这里是一道口谕，命你即时回宫。”

&esp;&esp;张洛叩道：“臣领旨。”

&esp;&esp;众人皆随张洛起身，唯有杨婉腿还在发软，踉跄了一下，差点朝前跪下去。

&esp;&esp;杨伦忙上前搀住她，抬头对张洛道：“你怎么伤的她。”

&esp;&esp;“我没有伤她。”

&esp;&esp;“没有伤她她怎么这样！”

&esp;&esp;“好了，哥。”

&esp;&esp;杨婉摁住杨伦的手臂，“我是吓的，把腿吓软了。”

&esp;&esp;杨伦骂道：“你都成猴儿窜上天了，你还知道怕啊。”

&esp;&esp;杨婉听了这一句，竟觉得很有意思，“什么猴儿窜上天，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没谱。”

&esp;&esp;杨伦低头看着她的腿，“真没被他伤着吧，别怕他，你直说，哥给你做主。”

&esp;&esp;杨婉摇了摇头，“真没事，他们都没碰我。”

&esp;&esp;她说完冲张洛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走。

&esp;&esp;张洛翻身上马，临去时又低头看了杨婉一眼，平声道：“邓瑛我会按律来审，你有没有什么话跟我说。”

&esp;&esp;杨婉听他这么说，倒是点了点头，收住笑松开杨伦，朝张洛的马下走了两步，“有。”

&esp;&esp;张洛勒住马头，“什么话。”

&esp;&esp;杨婉抬起头，“不管你怎么审他，求你保全他的衣衫。”

&esp;&esp;“你就求这个？”

&esp;&esp;“嗯，其实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我……”

&esp;&esp;“你有。”

&esp;&esp;他忽然打断杨婉，“今日你也算救了我一命，你求我的这件事，我答应你。”

&esp;&esp;他说完，没有再给杨婉说话的余地，反手打马，带着北镇抚司的人撤出了东公街。

&esp;&esp;街道一下子便空了，漆黑的道路看到不尽头，风扑面而来，夹着淡淡的春草香气，东厂的封条伶仃地挂在门上，被覃闻德一把扯了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sp;&esp;所以历史有改变过吗？

&esp;&esp;贞宁十四年春天，皇帝病了，邓瑛在狱，一切和《明史》记载的一样。

&esp;&esp;但人心的缝隙就像一架巨车的关节骨缝一样，偶尔响那么一声，便能抖落无数的尘埃。

&esp;&esp;杨婉没有想过，张洛竟然真的会答应她，正如张洛自己也没有想过，他会愿意在诏狱里，给一个“罪奴”尊严。

&esp;&esp;“好了别看了。”

&esp;&esp;杨伦伸手抵着门，“现在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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