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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2页）

&esp;&esp;宁妃摇了摇头，“请留步，本宫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esp;&esp;宁妃如此，邓瑛只得站住，“娘娘请说。”

&esp;&esp;宁妃朝前走了几步，一面走一面道：“今日在殿外的事，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esp;&esp;“邓瑛不敢。”

&esp;&esp;宁妃闻话笑了笑，“就怕你会这样说。”

&esp;&esp;她说着抬起头，“本来，本宫是想让婉儿亲自来跟你说的，但是……她将才哭过了，好不容易才睡下，所以本宫才想来见见你。”

&esp;&esp;邓瑛听完这句话，重又跪下。

&esp;&esp;“邓瑛明白，屡伤姑娘名誉，实不可赦，当以命赎，不敢求饶。但请娘娘，看在我尚有残恩未报，残念未了的份上，暂赦邓瑛一命。”

&esp;&esp;宁妃低头看着他，“你的意思，你的命是赎给婉儿的吗？”

&esp;&esp;“是。”

&esp;&esp;“既然如此，本宫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你，本宫希望你不要答得太快，想好了再说。”

&esp;&esp;“是，娘娘请问。”

&esp;&esp;宁妃摁着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鬓发，放平声道：“如果你知道你自己不得善终，你会怎么活。”

&esp;&esp;邓瑛抬起头，“娘娘为什么会这么问。”

&esp;&esp;“你营建皇城十年，但满朝文臣，却将你逼入刑部受辱。可是，同样是皇城的建造者，张展春身死之时，却引发了十二年夏天的那场朝廷震动。你是很聪明的人，你应该明白，不论你做得有多好，你都不能再留下好的名声，也许你死在午门前的时候，也根本不会有人记得，你和张展春一样，曾是皇城的建造者。”

&esp;&esp;她说完，似乎觉得过于残忍了一些，声音逐渐轻下来。

&esp;&esp;“如果是这样，你会怎么活呢。”

&esp;&esp;邓瑛垂目，“但求无愧。”

&esp;&esp;“本宫也一样。”

&esp;&esp;她说完，伸手搀住邓瑛的手臂。

&esp;&esp;邓瑛一怔，“娘娘，不可……”

&esp;&esp;宁妃没有让他说下去，硬是将他搀了起来。

&esp;&esp;“婉儿不想看到你这样。”

&esp;&esp;她说完站直身子，“婉儿入宫快一年了，本宫今日是澜里浮萍（七）今日是你躲的我，我是……

&esp;&esp;邓瑛抬头。

&esp;&esp;穿门的雪风里还残留着一股酒肉的味道，腥辣交杂，龃龉着眼前这个拥在软罗柔缎中的女人。

&esp;&esp;“娘娘的话，奴婢谨记。”

&esp;&esp;宁妃摇了摇头，“不要对我自称奴婢，你和郑秉笔一样，在我们眼中，都是尘下美玉，只是我比不上婉儿，做不成一柄拂尘，但我希望，身为皇妃，我对你们的敬重，能让你们少一些自苦。”

&esp;&esp;邓瑛听完这一句话，终于敢看向宁妃。

&esp;&esp;“娘娘今日对邓瑛说的这一席话，邓瑛没齿难忘。”

&esp;&esp;他说完躬身揖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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