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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子的视线落在了叶瑞萱的脸上，划过她的脖颈、胸口、腰间，又飞快的在她下半身一扫，再次回到了她的脸上，定睛凝视她的双眼。

“一年过去，你似乎一点都没变。”

声音带着一点沙哑，还有一丝怀念，还有贵族特有的拉长尾音，显得无比的暧昧。

与一般人不同——叶瑞萱也不是一般人，她直接迎上了九王子的双眼，没有一星半点的犹豫或者胆怯。

只是九王子还没等到叶瑞萱的回应——他想过无数次的回应，就被叶夜打断了。

叶夜上前对九王子行了个屈膝礼，虽然个头刚过叶瑞萱肩头，却还是踮起脚尖，努力阻隔着九王子的视线。

“王子殿下，”叶夜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感谢您来参加我的成年礼，不知道您可否给我这个荣幸，允许我陪着您进去。”

九王子一声轻笑，似乎已经识破了叶夜的心思，“不用了。”他摇了摇头。

叶夜抿了抿嘴，毫不气馁又劝：“夜风寒冷，殿下不如去里头坐坐，您脸上已经冻红了，若是——”

九王子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傲慢中又带了一点居高临下和怜悯，“这不是因为冻的。”他上下打量着叶夜，“今天是你的成年礼？”

不等人回答，他又道：“你过了今天晚上才成年，”九王子的声音又恢复了方才的缓慢，“很快你就能体会到我这个样子是因为什么了。”

又是一声轻笑，傲慢至极，叶夜的脸涨得通红。

叶瑞萱就站在一边，看着两个男人——不，不是男人。

她看到的是两个适龄的omega，为了强大的信息素争斗，为了增加自己产下alpha、omega这种高人一等的后代的可能性而争斗。

为了她争斗。

“美酒佳酿，”叶夜为了隔开九王子跟叶瑞萱，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宴会上有从比曼群岛上运来的葡萄酒，您真的不想尝一尝吗？”

“还是个孩子啊，”九王子一声轻叹，语气里似乎又多了点可惜，“我这个时候不能喝酒，否则——”他的视线忽然在叶瑞萱身上扫了扫，这才又移回叶夜脸上，“你很快就能知道为什么了。”

“我陪你在花园里走走。”叶瑞萱忽然开口，不过一句话就让气势全开的九王子温和了下来。

“姐姐！”

“我很快回来。”叶瑞萱拉着叶夜，交给了叶家二老，“等我回来带你跳第一支舞。”

叶夜得意的冲九王子一笑，看见他的视线落在两人交错的双手上，再次冲九王子屈膝行礼，脸上堆满假笑，“期待您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叶瑞萱心里一声怜悯的微叹，环视一圈，周围那些等着看热闹的人立即收回了视线，叶瑞萱微微弯腰，手往前一伸，“请。”

九王子回头示意，他的两个保镖停在了原处，九王子快步跟上叶瑞萱的脚步，两人穿过用满是绿叶的蔓藤编制的拱门，到了叶家的花园。

宴会正在热闹的时候，花园里头连一对私会的情人都没有，安静的能听见沙沙的脚步声。

原本是两个，后来……变成了一个。

叶瑞萱的余光看见九王子脸上的微笑，还有他小心翼翼配合着自己的脚步。

“殿下——”

“叫我兰登。”

叶瑞萱一点都没有犹豫，再次开口依然是：“殿下——”

“好么，好么，你叫我殿下。”九王子的声音像是在情人耳边的呢喃，可是叶瑞萱完全不为所动，甚至客气的过分。

“您这个时候不应该出门的。”

跟刚才不一样，九王子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傲慢矜持，舍弃了贵族最引以为傲的音调，甚至还有了点忐忑，跟方才的叶夜一样。

“还有一年——你想好做什么了吗？”九王子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很明显他想问的不是这个，关键点在前头那个一年上。

还有一年叶瑞萱就满二十五岁了，强制配对……

九王子忽然摇了摇头，“这一年你去哪儿了？”

叶瑞萱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专注在了第一个问题——的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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