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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第2页）

&esp;&esp;他说“来都来了，恨不恨又有什么意义？我不想死，也就没法把性命还给她，只好继续活着了。”

&esp;&esp;他这不在意的模样，令玉襄突然想到，这样的想法，或许会影响到他对待自己孩子的态度——

&esp;&esp;比如说，白秋寒。

&esp;&esp;毗沙摩会理所当然的觉得，他的诞生亦是一样的“由不得他，由我”。

&esp;&esp;纵然他对自己孩子的母亲做出了那样令人无法原谅的事情，他似乎也不在意自己的孩子会不会憎恨自己。

&esp;&esp;“恨不恨有什么意义？”

&esp;&esp;——有本事你自杀把命还给我。

&esp;&esp;但白秋寒是他好不容易才创造出来的“元阳之体”，他又怎么可能容许他毁灭自己？

&esp;&esp;对毗沙摩而言，母亲对他造成的一切影响，他一开始都无法改变，于是只能接受。

&esp;&esp;所以他也一样认为，对于白秋寒来说，他对他所造成的一切影响，他迟早也只能全盘接收么？

&esp;&esp;玉襄不再说话，她被他的逻辑绕的有些脑子疼。可毗沙摩显然不想错过这难得的

&esp;&esp;玉襄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因为……反正也已经不可能了。而她喜欢的，是那个叫做白秋寒的少年，并不是那个叫做迦希吉夜的魔教少教主。

&esp;&esp;就算魔教教主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因为那既不是她的弱点，也不是她的把柄。所以她并不想欺瞒什么，只想诚实的对待自己的心意。

&esp;&esp;玉襄不以为意的准备转身离开，毗沙摩却似乎惊住了。

&esp;&esp;“主人，”他忍不住试探道“神仙……是不是不可以有感情？”

&esp;&esp;“怎么？”

&esp;&esp;“我听话本里的都这么说，”毗沙摩感觉自己嗅到了新的机会——“神仙都要看破红尘，弃情绝爱……所以是不是……您之前喜欢他，可是后来为了修道，就……分开了？”

&esp;&esp;他说的很委婉，但玉襄就是听出了“你是不是为了修道把他踹了”的意思。

&esp;&esp;玉襄瞅着他那张和白秋寒颇为相似的面容，沉吟了半晌，才轻声道“道不同而已。”

&esp;&esp;这在她想来，不过是一句平常的话。但毗沙摩却听出了更多的信息，于是瞬间因为惊异和狂喜，奔涌而出一种惊人的贪婪。

&esp;&esp;那是一种，宛若猎人发现了猎物一般的狂喜。

&esp;&esp;她喜欢过的人，是一个和他渊源颇深的——大概是先祖的人。

&esp;&esp;而他们长相似乎颇为相似。

&esp;&esp;甚至重要到了，即便他如此污浊，她极为不喜，却依然愿意将他带离。

&esp;&esp;那么……他的机会似乎变得更大了——

&esp;&esp;慢慢走进她的心里……慢慢得到她的一切，再借助她往“仙界”攀登的机会！

&esp;&esp;而且，她说“道”不同，也就是说，那人可能有着自己的“仙道”，他们至少在身份上，是匹敌的。

&esp;&esp;也就是说，“他”……也是位“仙人”？

&esp;&esp;那位故人……他的先祖里，居然有一位仙人？

&esp;&esp;毗沙摩立刻想到，那可能是他素未谋面的父亲吗？

&esp;&esp;不……一位仙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自降身份去那样低劣肮脏的妓馆，自污身体……或许是他遗留在人世的破落后裔，传下了他的血脉？

&esp;&esp;可是，无论怎样，他竟然有一位仙人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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