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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与之作为交换，阿大同意设立五所文化学校，每个寨头都有一所。

&esp;&esp;学校将收入一大批外来的知识青年，以教导自愿进入学校的孩子们通用语以及一些外头人的基础知识，这也在某种程度上让苦山村民能更顺利地与外头人沟通或进行生意往来。

&esp;&esp;阿言本来也想做那个的，但想想自己大概也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说不定讲着讲着就被孩子们带跑偏了，课也不上了，一起出去捞鱼玩泥巴，所以最终还是作罢。

&esp;&esp;加之117

&esp;&esp;学校启用的那一天，阿大必须到场。他作为西头村的村长，一定得来感谢一众到苦山支教的老师。

&esp;&esp;他本来不想去的，觉着这种事太麻烦，让赖查或者屁精念就好了，他也懒得再开什么浪费时间的会议。

&esp;&esp;乌鸦不同意，乌鸦说原来的接人，安置，入档，我全部都可以让其他人去dai办，但这宣读感谢是个荣誉，你说你个村长都不出面，让那些来支教的老师多寒心。

&esp;&esp;阿大说他们自愿来的，政府给他们足够的津贴，寒不寒心关我diao事。

&esp;&esp;乌鸦知道和政府的人打交道让阿大不乐意，其实他也不乐意。毕竟他通用语说得不好，每次讲话都他妈要重复两三遍别人才知道他的意思。

&esp;&esp;所以这一批老师从始至终他没接触过，全让那些外来的人接待外来的师资，自己也跟着赖查和屁精天天摸鱼。

&esp;&esp;可即便如此，他也明白这118

&esp;&esp;是的，他认识这个声音。这声音在他的梦中徘徊过无数次，也被他狠狠地封锁在记忆深处。

&esp;&esp;可现在它真真切切地传进自己的耳朵里，以至于阿大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esp;&esp;但那怎么可能是幻觉，那个人就坐在台下，坐在一群教师的中间。他穿着一件单薄的风衣，比他离开的时候更为瘦削。

&esp;&esp;他的眼神直直地望着阿大，又像透过阿大的眼睛钻进心房里，审视他，质问他。

&esp;&esp;阿大逼着自己把目光转回稿件上，可他张嘴了好几次，却始终没法把那个名字念出口。

&esp;&esp;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想把见到的东西暂时忘掉。他还在台上，他面对着那么多双眼睛，他不应该失控，他如何能失控。

&esp;&esp;可他仍然发不出声音，那双手掐着他的衣领和脖颈，硬是让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稿件上的字符一下子模糊了形状，七歪八扭地好像孩子的涂鸦。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在台上像傻子一样站了多久，直到乌鸦突然跑了上来，从他手里接过稿件再递给屁精，才把阿大推下去。

&esp;&esp;阿大坐在位置上，强忍着回头的冲动。他不知道乌鸦在他耳边说些什么，只觉两耳嗡嗡直响。

&esp;&esp;可他仍然坐不住，他觉着那双目光就扎着他的后背，让他坐立不安，最终落荒而逃。

&esp;&esp;他到底没坚持到会议结束便早早离席，回到自己的屋里。鸭姨的两个孩子跑来叫他打猎，他把他们打发给三婆的小儿子。

&esp;&esp;他的状态没法打猎，此刻他就是猎物。那双猎人一般的眼睛盯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esp;&esp;他猛地给自己灌酒，希望辛辣的酒精能给他一点点平静。他又擦亮火柴把烟点燃，狠狠地吸了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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