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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不知道什么新旧，我只知道你们都是一样的。打赢了，我们的人也死了，不用花钱安置。打输了，拍拍屁股就走了，烂摊子留给我们自己收。我不懂什么政变不政变，我只知道你们想要我们的地，想要我们的人。”

&esp;&esp;阿大叹了口气，顿了顿，继续道，“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之前旧政府在，还许我们得一亩三分地，承诺打完仗了，给我们一笔钱，让我们自己做自己的事。

&esp;&esp;“你们现在狮国搞什么，搞共享，搞专供。你们人多地少，我们地广人稀。把我们纳进去，无非就是要刨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拿我们的地和人做你们想做的工业。”

&esp;&esp;阿大捏了捏拳头，确定这伤口不会裂开后，抻了抻腰，站起来。

&esp;&esp;从哥想反驳，阿大却没让从哥开口。他转过身，以之前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态睥睨着从哥，给这场谈话做了终结——

&esp;&esp;“不要再和我提什么招安，我再说一次——我不管其他几个寨子怎么想，我西头寨的地，一寸也不会让。你们要杀进来，我就陪你们杀到底。”

&esp;&esp;话是说得凶狠绝对，但说完这话，阿大却笑了一下，然后踢了踢从哥脚边的链条，说睡吧，不要谈了，通用语讲不清楚，讲得嘴巴太累了。

&esp;&esp;第章

&esp;&esp;那天晚上从哥和阿大仍然分着被子睡，中途阿大想碰他一下，他一个激灵推了阿大一把。

&esp;&esp;这一推好像正好扯着伤口，阿大的脸色有点改变，但终究没有勉强。或许他也是觉着等伤好了再治对方也不迟，反正从哥被铁链锁着，要什么时候吃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esp;&esp;不过阿言就没那么好彩了，第二天从哥被解开镣铐放出去转转时，还没见着人，就听着乌鸦在骂。

&esp;&esp;乌鸦住的地方和阿大住的隔不远，走不了多久就能见着面。

&esp;&esp;阿言好像没睡好，眼睛肿得比他握着的两个蛋还大。

&esp;&esp;他委屈地踎在地上，乌鸦便踹他一脚。他歪一下，没倒，乌鸦又踹一脚，把他踹倒才解气。

&esp;&esp;见着从哥走来，乌鸦骂骂咧咧收了声，回头又瞪了阿言两眼，才不解气地操起□□，陪着阿大一起上山。

&esp;&esp;从哥见着对方走远，小心翼翼地过去把阿言扶起来。

&esp;&esp;阿言瘪着嘴不说话，揉揉屁股，找了个小板凳坐好。坐的时候屁股一沾到凳子，他又立马跳起来，然后摸摸屁股又摸摸凳子，再谨小慎微地挨上去。

&esp;&esp;看来昨晚屁股挺遭罪。

&esp;&esp;从哥有点心疼，从口袋摸出烟递给他。

&esp;&esp;阿言哆哆嗦嗦地点上烟，好一会才搓搓手，喷出一口浓浓的雾气。

&esp;&esp;“你看，你……你熬过来了，”从哥说，“这是好事，可能第一次很痛，但痛着痛着就习惯了。你就当打了一支屁股针，被蚂蚁咬了一下，被鞭子抽了一道，被——”

&esp;&esp;“没有那么大支的针。”阿言打断了他。

&esp;&esp;看来阿言是真的目睹了凶器的可怕，那现在说什么安慰都没有用了，身体和心灵都一并受伤了，只有——“时间会让一切好起来的。”

&esp;&esp;“不会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糟糕。”阿言长叹一口气，把最后一点点烟吸进肺里，又揉了揉屁股，意味深长地说，“今晚估计我是再逃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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