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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2页）

&esp;&esp;挂完电话一回头，吓了一跳。

&esp;&esp;裴缜正静静地伸着头，像是一只猫咪一样死死盯着他瞧。

&esp;&esp;就真的……像猫。

&esp;&esp;裴缜其实平常并不会给人“猫”的感觉，但今天大概是刚磕了假药的关系，瞳孔显得比平常更亮更黑，就……有点像了。

&esp;&esp;两只眼睛颜色还不一样。真·波斯猫。

&esp;&esp;“你不用在这照顾我的，”他就那么盯着，整个人都有点神经兮兮的，推了一把韩复，既正常又不太正常，“快去上课。”

&esp;&esp;韩复：你都嗑药嗑成这样了，我还去上什么课？！

&esp;&esp;“我死不了的，快去，你快去。”

&esp;&esp;韩复无语，把人按着肩膀压回床上，往被子里一塞：“躺好，乖~”

&esp;&esp;“韩小花。”裴缜扒着被角，还是像只猫，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我和比赛，哪个比较重要？”

&esp;&esp;“当然是你比较重要了！”

&esp;&esp;然而，这好像并不是裴缜期待中的答案，一秒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怎么能是我比较重要？”

&esp;&esp;韩复：“不然呢？”

&esp;&esp;“你学调香是为我学的？”

&esp;&esp;“不就是为你学的吗！”

&esp;&esp;裴缜：“！”

&esp;&esp;整个人生生愣了一会儿，眼眶又泛红了。嘴唇抖了抖，感觉自顾自很伤心地念叨叨起来：“不行的……怎么能说是为我学的？像你这样没有热情、没有爱，天赋再怎么高，也是不行的。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欢调香，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esp;&esp;“你以后别做了。我不靠你了，我自己……再想别的办法。”

&esp;&esp;说着，就晕晕乎乎就要起床。韩复一把给他摁回去，好气又好笑：“你，别胡思乱想了，给我老老实实睡觉！”

&esp;&esp;裴缜被摁着不能动，挣扎了几下，忽然像个小孩一样，呜呜蒙着被子抽泣了起来。

&esp;&esp;韩复简直是既心疼又无奈了，从被子外面把人紧紧抱住，一边拍哄一边苦笑：“普通治疗心脏病的药而已，怎么别人吃了都没副作用，你吃了就变成这样的了？”

&esp;&esp;“你不喜欢……”被子里还在一抖一抖，喃喃重复着，“原来你不喜欢。”

&esp;&esp;“也是啊，喜欢什么的……又有什么用？现在整个业界，到处都是资本、炒作。真正喜欢香的，好好做香的，像我这样、像陈涉前辈那样的，早就不行了吧。”

&esp;&esp;“反而像李斯特……长得好、玩个票，随便做个不考究的东西都能卖成小红莓当季爆款。易长晴也一样……到了belle之后，不过就在迎合市场而已，根本就没再有自己的创作。连你……也不是真的喜欢，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一个人，就只有我一个……”

&esp;&esp;他哭了一小会儿，又强忍住不哭了。

&esp;&esp;用被子蹭了蹭脸，露出平常的倔强。

&esp;&esp;大概就算嗑高了，还是有着理智的底线，知道成年人的世界哭没有用。哭并不解决问题。

&esp;&esp;……

&esp;&esp;“医生，你看他刚才又哭又笑的，现在睡下了又叫不醒，真的没问题？”

&esp;&esp;医生：“没事儿的，别担心。再醒过来应该就恢复正常了。”

&esp;&esp;正抬脚要走，又被拦住。

&esp;&esp;“医生，我刚听小护士说，你专业能力特别的强，是这儿最年轻的科室主任，上篇论文发表半年而已，被引用了17000次。”

&esp;&esp;医生：“……”你想说啥。

&esp;&esp;“我是想问，向您这么优秀的医生，当初是因为特别热爱医学，怀有崇高悬壶济世的理想，所以才学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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