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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临刑悔怒啖母血（第2页）

几个小孩子在张长日的唆使下，便跑到城东百货商店。城东百货商店是一个二层的建筑，在二楼的消防通道里，有一个杂物间没有上锁，不知什么时候让张长日发现了。

傍晚，百货商店快要下班了，工作人员开始清理楼里的人员了，张长日领着四个小伙伴偷偷地钻进了杂物间。五个孩子藏身在杂物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过了很长时间，外面没有声音了。张长日悄声说：“你们先别出声，我出去看看。”

张长日打开门缝，一见外面没人。便悄悄地钻出消防通道来到二楼厅堂里。二楼转圈都是销售柜台，一个人也没有。张长日从楼梯下到一楼，见一楼也没有人，商店通向外面的门都在外面锁上了。从窗户上看，外面的天也黑了。

张长日回到二楼的消防通道里，把四个小伙伴都喊了出来。他问道：“你们想拿什么？”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想拿的东西。大家都表示要拿好吃的东西。在那个计划经济刚刚转向市场经济的年代，孩子们最喜欢的还是好吃的东西。

五个孩子跑到一楼，来到食品销售柜台，每个孩子都拿了一大堆好吃的东西。可是这些孩子谁也没有拿口袋。

张长日看了大家一眼，说：“真笨，用书包装。”

这几个孩子便把书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找了几个塑料袋，把书籍和文具装进了塑料袋子里，把偷出来的食品装在书包里。

林晓明来到门口推推门，说道：“长日哥，出不去。”

张长日歪着小脑袋瓜说：“没事，我早想好了，上楼。”

几个孩子便又跑回了二楼，岁数最小的董铁蛋在上楼的时候，却把装着自己文具和书本的塑料袋子扔在一楼。

张长日领着小伙伴跑到二楼，打开了一扇通往院外的窗户。又让几个小伙伴抬过来一匹布。张长日把布匹的一头拽出来，拴在暖气管道上，几个人合在一起用力拽了几下，感觉拴得挺结实的。然后，几个人又把布匹抬起来，从窗户扔了出去。

“扑通”一声，布匹落在地上。从二楼的窗口通往楼的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布梯。

张长日说：“你们先拽着布慢慢下去，我在上面给你们扔东西。”

其他四个孩子拽着布匹还真就滑了下去，没有发生任何危险。张长日把大家偷的东西都顺着布梯扔了下去，最后，自己抓住了布匹也滑了下去。

几个孩子拿着自己的东西，便跑回了家。

第二天上午，公安局很快就来人找到了学校。原来，董铁蛋扔在商场里的书本告诉了人们，是几个孩子做的案子。

在小学阶段，小长日不仅偷同学的东西，连附近的经销店、商场，稍远一点的果园、工厂也经常光顾。不管什么东西，有用没用，长日看到就拿。以致于长日养成了偷窃习惯，一天不拿别人的东西，晚上就睡不着觉。

长日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不念书了，在社会游荡了五六年后，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坏孩子。因为偷东西出名，长日是派出所里的常客。小时候，派出所一般只是对他进行一番教育之后，就把他放掉了。长日十八九岁以后，已经成为惯偷，越偷越大，多次被公安机关拘留。长日每次被拘留之后，张礼明和李玉敏都要想办法把他保出来。此时，张礼明和李玉敏终于知道孩子的坏毛病如果再不改，就有可能受到法律的制裁。

有一次李玉敏和张礼明把长日从派出所里领回家，张礼明对长日说：“儿子，你今后不能再偷了，再偷恐怕真得蹲监狱了。”

李玉敏说：“孩子，你让妈省点心吧，你再出事，我可受不了啦。”

长日看看爸爸和妈妈，说了一句话：“你们早干什么了？如果我小时候你们就不让我偷，我能走到今天吗？”

张礼明和李玉敏被长日一句话呛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长日这次出来之后，确实老实了许多。张礼明和李玉敏见长日不再出去偷东西了，长出了一口气。不过，他们发现，长日最近却迷上了侦探小说和一些破案的文学故事，一有工夫就拿这些书看，有时候还在琢磨什么事情。

有一天晚上，长日背起一个包出去了。临走时，他告诉张礼明和李玉敏：“我和同学约会今天晚上喝酒，可能晚一点回来。”

张礼明和李玉敏没有反对，因为他们知道，长日只要决定的事情，父母反对没有什么用处。

夜深的时候，长日回来了。长日回家以后，直接钻进了卫生间里，李玉敏和张礼明听到卫生间里传出很长时间的水声。他们以为孩子可能是回来洗浴，没有起来观察。

第二天早晨，李玉敏发现长日还在床上睡觉，而阳台上却挂着长日洗过的衣服。李玉敏感到非常奇怪：“这孩子怎么今天知道自己洗衣服了？”

傍晚，张礼明回来时对李玉敏说：“3号楼发生了一起命案，那个挺有钱的孤老杆子（独身）老刘头昨天夜里被人杀死了。”

李玉敏说：“他一个人过日子和谁有仇啊？”

“听说是有人上他家抢钱，把他杀了。”张礼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