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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蓦地靠近她,他逼压过来的那一刻,她胸腔里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要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她这么激怒傅斯年,无疑于在老虎头上拔毛。
他真被惹毛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颌,大力将她的后脑勺压在车窗玻璃上,他怒目而视:“时漫,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迫不及待的要在外面找人?”
时漫抓住他的手,愤愤的吼说:“是,人生苦短,我为什么要为你守身如玉?你外面养着人,还不许我见荤腥,傅斯年,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掌控一切?”
傅斯年脸一黑,眼神恶狠狠的:“你真是不知廉耻。”
网上的黑料亦真亦假,他不澄清,可并不代表一切就是真的。
江橙的存在,他心如明镜,他们之间,也一点儿事没有。
可对着时漫,他就是不想过多去解释。
时漫被他捏得麻木了,丝毫不知道疼一样,悲凉的笑说:“你又能好到哪儿去?”
良久,傅斯年平静下来,松开了她的下颌。
他坐直,才惊觉自己刚刚未免太过失态了。
她跟谁睡,他为什么要在意?
可名义上,她还是他的妻子,一天没离婚,她就一天不能背叛自己。
片刻,傅斯年转头看她,语气很清淡:“爸还在家里等你回去给他做水饺。”
他这句话,代表着他做了退步。
只要她回去,他就不会计较今晚的事。
时漫听了只感觉可笑,终于爆发了:“我没嫁给你之前,他就不吃饭吗?傅斯年,我不是保姆,就算我是,我也会累!”
她大声嘶吼,青筋暴起,眼眶通红,愤愤的瞪着他,一腔的委屈无处安放。
她的爸爸在医院生死垂危,而他的爸爸作天作地。
凭什么?
傅斯年不知道时父住院的事情,理解不了时漫的崩溃。
“时漫,你究竟在闹什么?”
很显然,他的耐心也快要耗尽了。
想到什么,他忽地又笑了:“还是说,你在因为江橙的事情而吃醋?”
他生得俊朗,五官立体分明,此刻他唇角微勾,满身痞气,却又分外勾人。
这样的他,时漫曾经无比迷恋。
跟大多数情窦初开的女孩一样,她幻想过成为他妻子的模样。
一切都成真了,可他并不爱她。
傅斯年的靠近,要是从前的时漫,她早该小鹿乱撞了,可现在,她对他没感觉了。
她望着他,淡淡的笑说:“你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以为你是什么镶了金边的香饽饽吗?是个女人都想上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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