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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第2页）

&esp;&esp;她刚想说一句‘你在说什么鬼话’，却看到他摇了摇头。

&esp;&esp;“现在去还来得及。他若要合道，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你若是能同化他的力量，这个时间点，不早不晚。”

&esp;&esp;“……”

&esp;&esp;程安听着他话中意思，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esp;&esp;为什么，她有一种他早就料到眼下发展的错觉。

&esp;&esp;他又在打什么鬼算盘。

&esp;&esp;“好了，去吧。”见她满脸见鬼似的古怪，修祈又一次轻笑，松开那个过分温暖的怀抱，抬手轻轻向前推了她一把，“不用担心我，不死莲还在我身上，此处可用。”

&esp;&esp;他的出生

&esp;&esp;话在程安的嘴里转了几转，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磨了下牙，像是想恶狠狠咬眼前这人一口

&esp;&esp;旧神的虚影站在他身后雪川，旧神站在他面前，像极了某个幻境中孤军一人以一当百的模样，他向她笑了笑，白衣胜雪，皑皑白雪在他身后逐渐崩溃，坍塌，散落，反使他整个人与天地融为一体，如月辉下月神清光披身。

&esp;&esp;“啊，对了。”他忽然叫住程安，笑道，“走之前，送我一个礼物吧。”

&esp;&esp;“？”

&esp;&esp;程安未来及反应，发梢却让人挑起，不知觉中为刑天剑斩断了一绺，悄然落在他掌心，乌黑的发梢与白皙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esp;&esp;……

&esp;&esp;怎么一个二个的都对她的头发有想法。

&esp;&esp;程安下意识去捂住头发，手腕却让人轻轻抓住，清淡木香围了上来，当一个无处不在的神主的面，一个温凉的吻亲昵虔诚地印在唇畔，最后不轻不重咬了一口，齿尖蹭破了些许皮，可她没有感受到一点儿痛楚。

&esp;&esp;去看他，他眯起眼睛，很是满足地笑了：“谢谢。”

&esp;&esp;程安不明所以，但眼前幻影显然没兴趣看他们卿卿我我，秉持着能群殴绝不单打的原则，祭出武器一并冲来，却由最古老的鬼息拦住。

&esp;&esp;她深深看了修祈一眼，随后稍稍合眼，神识仔细辨析着这方小世界中的‘道’的流向，原本沉静地世界如同一汪池水被两块瓦片同时敲碎，水纹的波纹看似纷乱却另有逻辑，她顺着天梯的方向，整个人化流光飞去。

&esp;&esp;直到天梯与那人声音一并消失时，修祈才多少收敛笑意，剑锋向下一挑，瞳眸徒添几分冷意。

&esp;&esp;见她要走，面前的神宫如一张被人卷起的绘卷，以一个诡谲的形状为人叠起，所有的虚影面容凝滞，雪川、山峦、树松皆在刹那间凝滞，碎成灰雾欲尾随程安而去。

&esp;&esp;沉如水的黑暗中，一道剑芒再次飞出，鬼息与漆黑融合，只有白影如捉摸不定的鬼魅，修祈翻开掌心，不死莲余留的七瓣莲叶放出淡金光泽撕破黑夜，映在他面上，琥珀眼眸无端照出冰冷神性。

&esp;&esp;“此路不通哦。”

&esp;&esp;

&esp;&esp;程安

&esp;&esp;越发感觉这传说中的地界像极了深海，即便动作处处掣肘，深寒幽黑，却莫名地让人习惯，水流般的虚无在耳畔飞过，她敲了敲自己的灵台，清了下嗓子，头一次试图与那些无视太久的声音对话。

&esp;&esp;‘你们的家在哪里？’

&esp;&esp;很久之后，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说话时，才有人回答道。

&esp;&esp;‘……不周山。’

&esp;&esp;‘玉宸殿？’

&esp;&esp;‘是。’

&esp;&esp;‘你们都已是亡魂，即便回到不周山，也终将会消散。’

&esp;&esp;灵台沉默了很久，才又有声音响起：‘那我们也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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