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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谭云山已经被冯不羁一胳膊揽住肩膀。这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了。谭云山心情复杂,其实他也知道冯不羁是好意,但那句“保不齐以后就陆陆续续遇上各种妖”,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夜基本过去,再一会儿,天就亮了,但这一屋子三个人,除了谭云山时不时打个哈欠外,其余二者皆了无倦意。只不过冯不羁精神是因为终于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听众”,既灵精神是因为心里惦记着逃走的应蛇。然而对方已经逃走了,以那样小的原形,随便想藏在哪处山野河泽都轻而易举,她就是坐在这里把头发纠结白了,仍束手无策。“真的啊,厉害。”耳边传来谭云山的轻呼,声音不高,但情真意切。“过奖过奖,我毕竟修行有年头了,这点雕虫小技还是有的哈哈哈……”谦虚得毫不走心的是冯不羁,浑厚笑声里满是得意与自豪,“我再和你说我前年遇上的那只妖怪,那可真是我遇见过的最狡猾的妖,能耐不大,但特别鬼!我不诳你,就算九天仙界派人下来,都容易着了它的道,但我是谁啊,我吃过的盐比那妖怪喝过的露水都多……”“传授防范之法”怎么就变成了“回顾光辉过往”,既灵不清楚,反正她注意到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相谈甚欢了。冯不羁主要是讲,谭云山主要是捧,但讲者兴致高昂,捧者回应到位,于是一个越讲越欢腾,一个越捧越娴熟。这会儿,冯不羁正手舞足蹈地比画那妖怪怎么怎么诡计多端,与刚从池塘里冒出来的落魄样截然不同,虽还是那一身衣服,但此刻的他满面红光,周身都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斩一双”的如虹气势,就哪怕现在有妖在附近,也得躲着他走。谭云山则是截然不同的而另外一种风采。若冯不羁是英雄如烈火,那谭云山现在就是君子如静水,甭管冯不羁怎么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他就笑盈盈地听着,间或看准时机送上一句“厉害”“佩服”“冯兄真乃高人也”,话不用多,几个字,就让冯不羁如沐春风。“咱俩拜把子吧!”不知被谭云山的哪句话触动了心弦,冯不羁忽地来了这么一句。不仅既灵愣了,谭云山也有点被惊着。冯不羁看看他俩的表情,末了解释似的一声长叹:“同道易得,知己难求啊!”既灵扶额,怎么就知己了?!再忍不了,她先白一眼谭云山,谴责他欺骗别人感情,再看向冯不羁,直接点破:“你别太当真了,他那是敷衍你呢,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根本没往心里去。”本以为这话说完,冯不羁要么和她分辩,要么去找谭云山求证,不料哪种情况都没发生,人家冯大师直接点头,认了:“我知道啊。”既灵怔住,语塞。冯不羁继续道:“我已经很久没和人这么痛快说过话了。你说他敷衍,但有些人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呢,他坐在这里听我讲了几个时辰,一直笑模笑样,再不走心,于我看来也是难得的真心了。”谭云山不语,只微笑轻摆手,那叫一个谦虚。既灵讨了个没趣,又见谭二少如此,简直想一脚踹过去。冯不羁将二人的“眉目传情”尽收眼底,好笑之余,又生出一丝感慨,便颇为语重心长地对既灵道:“你这个小姑娘啊,就是凡事太较真。”既灵觉得这话好没道理:“不较真,难道要糊涂过日子吗?还有遇上厉害妖怪的时候,不较真,难道就打得过便打,打不过便跑吗?”冯不羁几乎没半点犹豫地点头:“当然。人外有人,妖外有妖,我们不可能灭得掉每一只,留得性命在,方能多捉妖。”谭云山也凑过来:“人生在世,别为难自己……”既灵牙根痒痒:“这话你已经说过了……”谭云山静静看了她片刻,补完后半句,“也别为难别人。”屋里安静下来,没人说话,只一盘不知何时被何人摆在屋角几案上的果子,发出几丝清新的香。冯不羁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压抑,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谭老弟。谭云山老神在在,给了冯兄一个“放心,她是一个非常文静的好姑娘”的眼神。冯不羁回忆起既灵站在池塘绳索上的凌厉身姿,总觉得谭老弟可能……过于自信了。既灵垂着眼睛,思索着谭云山那最后半句话,她想得很认真,以至于对屋内气氛的骤然转变毫无察觉。虽然文静与否有待商榷,但有一点谭云山判断得很准,那就是既灵没生气。原本也没生气的理由。甚至,既灵思索后觉得谭云山说得不无道理。一样米养百样人,有急性子,有慢性子,有勇敢的,有怯懦的,有迎难而上的,也有顺其自然的,她不能拿自己的做法去要求别人,就像之前生生让谭云山饿了那么久,现下想来,若不是为了守护谭家周全,他恐怕也不会答应自己。想是想通了,但难免有失落。犹豫再三,既灵还是直截了当问出了口:“如果应蛇不是出现在谭家,而是出现在别的地方,你还会帮忙捉吗?”谭云山收敛起玩笑,缓缓摇头:“不会。应蛇出现在谭家,形势所迫,我只能以卵击石,但若它出现在别的地方,压根儿与我没关系,难道我还要主动去找石头撞吗。”既灵点点头,踏实了。自己想通和听见对方直接说是两种感觉,前者多少有些许憋闷,后者就比较让人释然了,虽道不同,但相识一场,彼此真诚,日后回忆起来这位有过一战之缘的谭二少,也……“既灵姑娘,我不会的!”冯不羁一拍桌案,打断……不,生生拦路抢劫了既灵的思绪,“我会继续寻找它,消灭它!一来,它是恶妖,为民除害是修行者的本职;二来,这是我第一次遇见真正的上古妖兽,更难得的是我竟然还可以同它搏上一搏,且胜算不低,那我怎么可能放过它,光想想那面对面的场景都激动!!!”既灵不自觉向后靠紧椅背,生怕被冯不羁的“火焰”给燎着。谭云山却眉目舒展,拱手抱拳:“冯兄,我是真羡慕你这股子世间少有的热烈豪情。”冯不羁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言重了言重了,哪有你说得这么……这么……”冯不羁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谭云山贴心解围:“不是客气,是真心话。”既灵看不下去了,伸手朝谭云山挥一挥,调侃道:“你也夸夸我呗。”谭云山问:“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既灵看着他嘴角可疑的弧度,不自觉警惕起来:“先来段……假话?”谭云山莞尔,随即开口:“你很厉害,一个姑娘家习得一身本事已属不易,你还能常怀一颗救人于危难的大善之心,更难得。”既灵被夸得脸上一热,旋即反应过来,假的,都是假的……这简直是她遇见过的最让人酸楚的夸赞。“那真话呢?”已经被重伤了,就不差最后一下了,既灵觉得必须死个明白。谭云山显然很满足她的反应,连声音里都带上笑意:“你真的很好看,粉雕玉琢,灵动秀丽,眉如青黛,目若星辰……”“谢谢。”既灵无情打断谭二少飞扬的文采,起身出屋,“我找点吃的去。”离开房间很远,既灵才用力揉脸,终于把那忍不住往上的嘴角给压了下去。幸亏跑得快,再听下去,她容易走路都飘。从古自今,人都是喜欢听赞美的,既灵以为自己能免俗,遇见谭云山,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谭二少不仅夸得真诚,还能一口气不重样地夸,辞藻花样翻新层出不穷,真乃古今第一捧。难怪冯不羁愿意和他聊上几个时辰,既灵想,若谭云山早拿出这本事,她可能就脑袋一热,放他一马,自己下池塘去当诱饵了。这厢既灵飘飘然,那厢谭云山则意犹未尽。实话实说,招架不住的既灵比运筹帷幄的既灵有意思多了,也更可爱。冯不羁看看“恋恋不舍”的谭云山,又看看因某位姑娘离去得匆忙而没有完全带上的门板,难得起了恻隐之心,遂拍拍谭云山肩膀道:“老弟啊,差不多得了,万一人家小姑娘当真了怎么办。再说你讲的虽然都是好话,可毕竟也是撒谎,违心话说太多可是损德行的。”谭云山好笑解释:“说她修得一身武艺不简单是真话,只是想逗她,才说那是假话。”冯不羁叹口气:“我说的是后面的,你夸她好看的那些,哪个姑娘会因为你夸她本领高强而羞涩啊!”谭云山一脸无辜:“后面的更是真话啊,我是真觉得她好看。”冯不羁愣了,好半天,他才恍然大悟,继而哈哈大笑:“行了行了,我懂了,虽然才几天,但患难见真情,嗯,也是段佳话!”这回轮到谭云山蒙了:“冯兄,你这是何意?”冯不羁笑容定在脸上,似乎在犹豫继续展开还是戛然而止:“你不是相中她了吗?”谭云山终于弄明白为什么他和冯不羁一直讲不到一处了:“冯兄修行之人,应是见过广阔天地的,怎么所思所想还总拘泥于儿女情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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