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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中间离得太近,似中间点了一团火,阮阮浑身都热了起来,“你放开......”
偏那人一无所觉,只除了重复那几句话。
“拓跋纮,你放开......”阮阮又重复了一遍,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偏他即使生病了,力气也不是她可以比拟的,怎么挣也挣不脱。
害怕扯开他的伤口,阮阮不想跟他计较,索性由着他,手不动,只身子慢慢往旁边挪,就在她跨过他的身子将将要下去的时候,忽然一个猛力将她推了下去。
还好力气没太大,还摔在榻上,若被甩了下去,这磕碰可不轻。
拓跋纮这翻脸不认人的混账,阮阮爬起来准备狠狠指责他一通,却被他咬牙切齿的神情给吓到了。
“你走......走......”
?
让她救他的是她,让她走的也是他,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没个定数,得了,有病有伤的又不是她,阮阮心头有气,转身就准备爬下床榻。
才刚下了一半,她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双眼紧紧闭着,发着热,看起来应当是不太清醒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她是谁的,或者他根本不是在跟她说话?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她又赶紧爬了回去。
“若是你踏出菩提斋,我就......当你死了......”
拓跋纮还在重复着那些话,有时候声音很激动,有时候却又很轻,断断续续的,阮阮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心想原来向来狠辣无情的人生病了,也会像个小可怜一般害怕被抛弃。
反正也睡不着了,她无聊地戳了戳他,“喂,你这样放狠话是没用的,只会加快我离开的步伐。”
看他眉心蹙了起来,阮阮觉得方才那话可能成功的吓到了他,这两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她重新拧了张帕子,一边给他重新擦拭一边叮嘱,“等你醒了,我也不指望你能记住我的救命之恩,拜托你以后对我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威胁我,还有说话算话就行。”
不知何时梦呓停了,身边突然安静了下来,阮阮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很好,烧下去了些!
若是持续的发热,他这条命绝对保不住,浪费了她的精力不说,还极有可能惹上大麻烦,现在好了,她心头一松,口中叨叨的一一谢过之前许愿的诸天菩萨。
做完这一切,天快亮了,她疲惫得紧,趴边上很快就睡着了。
*
拓跋纮觉得身体有些沉重,尤其是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了住。
他缓缓睁开眼睛,正准备打量四周,目光却被胸口那一只纤白的皓腕给定了住,甚至还有几缕青丝窝在他的肩窝颈侧。
剑眉无声地挑了起来,拓跋纮下意识想要将人给掀开,却在看见那张恬静的面容时顿了顿。
额头半干的帕子就这么滚落了下来,他整个人有些愣,这是给他退热用的?
目光看向一旁木施架上的铜盆,上面摊着好几条帕子,应是用过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看着颇有些狼藉,原来之前感觉到有人一遍遍给他擦着身子并不是错觉。
他垂眸,看向身边的始作俑者。
莹白的小脸半掩在青丝里,菱唇微噘,精致的鼻翼缓缓翕动着,伴着均匀的呼吸声,似睡得正香,因得侧身,襟口有些松翻了,锁骨显露无疑,自他的角度,甚至能看见一片酥软的白腻。
之前看见的出浴画面忽然在脑中重现,浑身的血液都肆无忌惮冲向一处,忽然,有温热的东西“啪嗒”落了下来。
拓跋纮属实有些无语,才退了烧,他可不想再拿命来造,横臂随意的揩了掉,仰首想将鼻血给逼回去,阮阮就在这时候忽然醒了。
“你在干嘛?”
她觉得他这行为着实有些奇怪,担心他又出什么问题,伸手就想去试试他是否还烧着。
有淡淡的体香萦绕了过来,让人不禁心神微动,拓跋纮赶紧侧身避开。
“别过来。”
也不知是因为烧坏了嗓子还是什么原因,他的声音不似平日里冷酷,听着些许暗沉,还有点哑。
许是昨夜的接触,让阮阮胆子大了许多,嘲笑道:“是谁非要跟我同塌而眠的来着?这会儿怕了?”
白皙的下颌微微扬着,像极了刚吃饱喝足的小云雀,得意洋洋地叫唤着。
“怕?呵,当然怕,我一个重伤之人,可禁不起你又是擦身又是贴胸的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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