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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爱他了而已。
不怪她,她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他了。
晚饭是厨师做的,程锦提前交代过,煮点清淡的病号餐,做好以后,由她端到楼上去。
沈嘉念还在打吊瓶,第二瓶还有一点没滴完,估计再有二十分钟能拔针。傅寄忱待在房中,不曾离开半步,期间接了两通公事电话,没有避开沈嘉念。
程锦敲门,得到允许后进来,看了眼吊瓶,没剩多少了:“是输完液再吃饭,还是把输液架挪到桌边?”
输液的架子是带滚轮的落地衣架,移动起来不麻烦。
沈嘉念现在没胃口,准备说等会儿再吃,在她开口前,傅寄忱从程锦手里接过碗,坐到床边。
于是,沈嘉念那句“等会儿再吃”变成了:“我自己来。”
“右手扎着针怎么自己吃?”傅寄忱没把碗给她。
“我下床到桌边吃,左手拿勺子不影响。”沈嘉念就是不想让他喂自己,找各种理由拒绝,“哪有人在床上吃东西?”
傅寄忱怔了一瞬,薄唇浅浅勾起,露出了长久以来第一个毫无挂碍的笑。
沈嘉念晃了一下眼,这人笑起来跟板着一张冷脸判若两人,但她感到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她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傅寄忱唇畔的笑意未收敛:“别人说这话有可信度,你说出来没有一点说服力,你不止一次在床上吃东西,饼干屑撒得床单上到处都是。”
沈嘉念抿紧了唇瓣,怀疑他在污蔑,她不记得有这回事……
也对,反正她忘记了过去的事,事实究竟如何还不是任由他一张嘴巴乱说,她又没有证据证明他在胡编乱造。
“不信?”傅寄忱轻挑眉,下巴一抬,指着程锦,“不信你问程姨,一盒曲奇饼干摆在床头柜上几天就能吃完。”
程锦对床上的人露出笑脸。
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嘉念小姐,最起码她能让先生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傅寄忱捏着勺子柄搅了搅碗里的粥,白茫茫的热气四散,他舀起一勺,停顿了几秒,等到不烫口再喂到她嘴边:“吃吧。”
沈嘉念偏过头:“没胃口。”
“知道你生病嘴巴里没味儿,不勉强你吃完一碗,就吃几口,垫垫肚子,不然输完液难受。”傅寄忱用勺子碰了碰她的下唇,“吃了。”
沈嘉念皱着眉毛,别扭至极,真的很不习惯一个陌生男人这样对自己,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排斥抗拒。
程锦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有点多余,便跟傅寄忱打了声招呼:“我先下去忙了。”想了想,她额外关心了一句,“你也别忘了吃饭,一整天没吃东西,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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