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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上官楠顿时一脸惊骇，盯着霍昔辰，急急地问：“病毒？有没有发现是什么病毒？”“布朗也不知道，他只能分析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新型病毒，从李明宣各项身体指标看来，目前这个病毒还没有发作。”霍昔辰诚实地说。在布朗告诉他的一刹那，他也惊愕不已，如果这也是凌肖所为，那他还真有点小看了凌肖。即使三年前凌肖和上官楠闹得不愉快，但那时凌肖还是善心未泯。可短短三年后，让他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心狠手辣的，甚至早已走上了犯罪道路的凌肖。看来没有什么人或事是一成不变的。原来时间并不是所有人的治愈师，再多的伤口，并不都会消失在皮肤上，并不溶解进心脏，并不成为心室壁上美好的花纹，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口变得溃烂发臭，就连心脏也跟着一起腐蚀，原本最最宝贵的善心也随之一起腐蚀掉了。上官楠紧张地问：“发作起来会是什么样？会致命吗？”如果只是枪伤，上官楠倒没有那么紧张，他知道既然李明宣已经醒来了，那枪伤的问题不大，可“病毒”是杀人不见血的刀锋，比如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sars病毒，就令全球上千人死于它。光想想，上官楠一颗心就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一般，透不过气来。霍昔辰摇摇头，一脸沉重，“我和布朗商量好了，接下来邀请医学界的朋友，一起研究这个新型病毒，尽力研制出抗病毒药剂！”话虽是这么说，但霍昔辰心里明白，他和布朗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毕竟时间有限，谁也不能确定李明宣身上病毒的潜伏期，说不定一两天后，就会爆发。上官楠点点头，不过心依旧绷得紧紧的，“辰，布朗还在办公室吗？”想起布朗为了李明宣的身体废寝忘食，霍昔辰耸然动容，“在，我陪你一起去吧！是应该好好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发现了李明宣身上的病毒，那等发作时，后果不堪设想，大家也会措手不及。”……布朗办公室办公室并不大，装修十分简陋，都是纯白色，没有过多的修饰。除了办公设备外，办公桌前立着一个超大的人体骷髅架，不愧是医生，即使天天对着它，也不觉得瘆得慌。不过墙壁上的穴位经脉走向图告诉人们，这位布朗先生不仅西医技术精湛，中医也有研究。上官楠走上前，伸出手，主动开口自我介绍一番：“你好，布朗先生，我是霍昔辰的好友——上官楠，谢谢你！”作为医生，布朗先生似乎对细菌很敏感，未消毒的手，绝不敢握，两手垂在身侧，嘴角带笑地说：“你好，不要这么客气，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请座！”上官楠一愣，随后了然的笑了笑，悻悻地收回了手，拉开椅子，在布朗先生对面坐下来后，便单刀直入，神色紧张的谈起李明宣的病情。“听辰说我朋友身体里有一种新型病毒，我非常担心！特意前来问问！”“是的，做了三次培养实验，我很确定他身体有一种病毒，可我不知道它是一种什么病毒，但我确定在医学记载中从未出现过，所以目前有点棘手，不知该如何下手，只能趁病毒还没发作之前，尽快研制出抗病毒的药剂。”布朗先生揉揉眉心，脸色很是憔悴，说出口的话也是十分无助，但不轻易放弃的精神令上官楠敬佩。曾经听霍昔辰说，布朗在医学界很有名气，哈佛大学多次邀请他去讲座，每次他的课堂上，学生都是爆满，其中包括霍昔辰在内。起初霍昔辰只是他的学生，不过两人经常一起探讨医学问题，久而久之，两人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上官楠也经常听霍昔辰谈起布朗，所以对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布朗先生，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出，只要能驱除我朋友身体里的病毒！”布朗先生点头回道：“我会尽力的！但愿上帝保佑它不要那么早发作！”说完，在胸口默默地点了一个十字架。“这是100万欧元，谢谢你肯收留我朋友，药剂成功研制后，我会再来感谢！”上官楠将卡放在桌上。秘密组织从布朗办公室出来后，上官楠气愤地想杀人。“辰，看到了吧！我什么都没做，凌肖却步步紧逼，你可不要再阻止我了，是他在逼我出手。他妈的，真想一枪嘣了凌肖，对了，还有那位主治医生，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一想到李明宣身体里有不知名病毒，上官楠对那位主治医生更恨得咬牙切齿。话音刚落，霍昔辰顿时醒悟，“楠，咱们去会会那位主治医生！李明宣遇袭后，一直住在波尔多医院，病毒应该也是在那里被注射的。如果他能提供一点信息，那就太好了！”现在正愁着这个新型病毒如何解呢！去找他，岂不正好？两人一拍即合，霍昔辰立即向布朗借来车，搭着上官楠，马不停蹄的赶往波尔多医院。马路上的积雪被车子辗得早已融化，但路两旁的林带，一改往日的翠绿装束，已换成洁白的银装素裹。没多久，车子便停在了波尔多医院的停车场，这里依旧井然有序，人们丝毫不会想到一天前，有人被医生秘密注射对人体有害的病毒。两人下来后，便直奔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意外的是，办公室里并没有主治医生的身影，四处打听后，才得知主治医生告长假了。“楠，真不该放了那个家伙，现在他肯定是在躲我们？”霍昔辰懊恼的拍着头。“躲？我把巴黎翻个底朝天，看他往哪里躲？”上官楠脸色黑沉，眼里满是阴鸷。两人千方百计地拿到主治医生的住址，便开车朝着住址方向驶去。上官楠见霍昔辰很熟悉路况，问：“你对巴黎似乎很熟悉？”“读博期间，经常来这里帮布朗，就算是实习吧！这是一座漂亮，浪漫的城市，之前还在这里邂逅了一位法国美女呢！”“有这等趣事？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没有结果的事，有什么好说的。”霍昔辰瞥了一眼身旁的上官楠，没好气的说。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了主治医生（nesith）的家门前。大门紧闭，敲了许久也没见有人出来开门。“ne医生全家出国旅游了！”隔壁邻居探头过来。两人皆是一惊，异口同声地问：“什么时候离开的？”“昨天晚上。”大晚上的带着全家出国旅游！这么非正常人的行为无不告诉他们，这个nesith定有秘密，他肯定猜到他们会找上他，所以先溜之大吉。好一个nesith，你等着！上官楠在心里愤恨地说。两人对视一眼，道声谢后便离开了。明明看到了希望，却又给人失望。车子毫无头绪地在路上慢慢行驶着，像只失去方向小鸟，毫无目标，只是茫然地在空中旋荡。车窗外有几个大人和小孩在玩堆雪人，打雪仗，他们开心的笑着，跳着，个个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快乐，仿佛烦恼和忧愁从不光顾他们。而车内的两人与他们截然相反。车厢内一片寂静，两人心情既沉重又愤懑，这个档口，谁都不愿开口说话，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许久，上官楠突然开口说道：“去choice酒店吧！”终于有了方向，车子顿时变得矫捷，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霍昔辰跟着上官楠回到了choice酒店。上官楠点完餐后，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平静地打开电脑处理起国内邮件，仿佛刚才那个失落，愤怒的男人不是他。自得知nesith一家出国旅游后，两人像是说好了似的，对nesith闭口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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