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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esp;&esp;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看着她发愣的样子，他接上了元琼方才停下的话头：“那如果小臣喜欢小殿下呢？”

&esp;&esp;元琼没有回答他，只是木然地抬起头：“可是你也讨厌我，对吗？”

&esp;&esp;现下元琼的心里全是方才徐夙说得那些话。

&esp;&esp;“程小将军，”她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说出她心中的猜测，“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发生过什么让你很讨厌我的事情吗？”

&esp;&esp;接连抛出的问题。

&esp;&esp;重重地砸在程蔚早就已经慢慢腐烂的心上。

&esp;&esp;真相被掩藏了几多载，而第一个问他这件事的人，却是他喜欢的人。

&esp;&esp;寂寂明月夜，难得的凉风并未抚平任何人的心，只平添了几分戚戚然。

&esp;&esp;在这样令人难熬的静默中，程蔚终于开口了。

&esp;&esp;“人怎么会又喜欢一个人，却又讨厌一个人呢？我对小殿下没有讨厌，不过是变了质的愧疚罢了。”

&esp;&esp;顿了顿，他又说：“如果小殿下想知道，我便全告诉你。”

&esp;&esp;之后该如何，也都由她。

&esp;&esp;欠了这么多年的债，总算该还了。

&esp;&esp;良久之后，元琼从将军府出来了。

&esp;&esp;送她出来的是程蔚身边的小厮，大概他们两个此时，谁都没有办法面对彼此吧。

&esp;&esp;又或者，是她永远都无法原谅他。

&esp;&esp;她失魂落魄地走到将军府门口，对那小厮挥了挥手，让他不用再送。

&esp;&esp;这小厮与之前元琼见过的那个总跟着程蔚的人不一样，大概是新来的。所以战战兢兢负责得很，仍是一路在后面跟着。

&esp;&esp;元琼也无心管他，只自己往前走。

&esp;&esp;没走两步，撞上了一个人。

&esp;&esp;看见来人后，她颇为惊讶：“张道长，你怎么在这儿？”

&esp;&esp;张道长朝她友善地笑了笑，还未开口，便从腰间拔出一把剑。

&esp;&esp;银光闪过，向她当头挥去。

&esp;&esp;电光火石之间，元琼甚至来不及反应。

&esp;&esp;身后响起一声惨叫，还有匕首落地的声音。

&esp;&esp;她僵硬地垂下头。

&esp;&esp;只见长剑从她腰边擦过。

&esp;&esp;再回头时，那个一直跟着她的小厮已没了气息，倒在血泊之中，一把匕首正掉在她的脚边。

&esp;&esp;元琼不是第一次见血，却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被杀死。

&esp;&esp;可她来不及惊呼，来不及去问张道长到底是谁，便已陷入更为险峻的情形中。

&esp;&esp;小厮刺杀失败，两边的房顶上悄然观察的蒙面人纷纷跳下，就这样将她们两个团团围住。

&esp;&esp;张道长褪下身外披着的道袍，清丽的脸上亦换上了冷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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