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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材本就高挑，这么看着分外有型。关小瑜小声叹：&ldo;美人啊。&rdo;甄暖并不这么认为，用美人形容男子，大抵都有一丝柔和，但言焓的容貌是英俊清朗的，像山间的松树。即使说性格，他这个人也是&ldo;笑里藏刀&rdo;，温柔一词不在他字典里。且她此刻没心思欣赏美男，出来太久，渐渐，她又觉得寒意来袭，冻得全身的骨头都疼了。她看言焓一眼，挺羡慕他的体质。穿那么少也不冷的样子，或许男生都擅长产热？见她们走近，言焓灭了手里的大半只烟，扔进垃圾箱。关小瑜主动给领导打招呼：&ldo;队长！&rdo;甄暖也跟着叫一声，叫完缩紧脖子，嘴巴藏进围巾里。言焓弯弯唇角算是答应，问：&ldo;去哪儿了？&rdo;&ldo;给自己找批评去了。&rdo;关小瑜率先坦白，说发现了上次遗漏的一处血迹，她丝毫不贪功，把甄暖往跟前一拉，说，&ldo;多亏暖暖美人，她叫我去的。&rdo;听她在言焓面前这么称呼自己，甄暖多少有些窘迫。言焓听言，颇有兴致地看向甄暖，道：&ldo;怎么会想到回现场？&rdo;甄暖看他眼神，觉得他故意的，答：&ldo;不是你说的吗？&rdo;说完，自己都被自己语气里微嗔又微怒的埋怨吓一跳。言焓眉梢抬半分，笑了笑，像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倒是关小瑜心直嘴快：&ldo;队长你还好意思问，你把甄暖都骂哭了。&rdo;&ldo;哪有？你乱说。&rdo;甄暖急红了脸，慌忙看言焓一眼，又匆匆低下头去，干脆不说话了。言焓看她巴掌大小的脸一半都缩进围巾里，垂着眸，莹白的脸颊羞得发红，有些窘迫，却没有委屈。看来是端正态度了。他笑容缓缓的，有点儿懒：&ldo;我什么时候骂她了？&rdo;关小瑜揪不出：&ldo;你……绵里藏针的语气，还不如直接骂她呢。&rdo;甄暖更窘。面对&ldo;指责&rdo;，言焓顺顺溜溜地绕过去：&ldo;说不该骂也是你，说要我骂还是你，你可够难伺候的。&rdo;重心转移，甄暖好歹舒了口气。又腹诽：言队长，真正难伺候的人是你好吗？汽车行驶声传来。车进了院子，停下开门，下来的是申泽天和董思思，他们来局里做血液提取。甄暖和关小瑜回去工作了。上了楼，甄暖看看手中证物袋里丁点儿大的小刺，道：&ldo;血迹太少了，不够分析用。&rdo;&ldo;dna复制就好啦。&rdo;关小瑜说。甄暖和关小瑜告别，再度去了解剖室。她不得不承认言焓说的很对。法医的工作地不只在解剖室，他她不能放弃现场。因为在现场看到的细节会提醒法医，让法医有所侧重，注意到原本容易忽略的地方。甄暖再次细细地检查一遍姜晓，她并没有发现她身上和那根刺对应的伤口。这么说，那枚血迹是另一个人的，很可能是和姜晓在花圃里打斗的人。……下午下班前，甄暖上楼去生物实验室。检测员已经做完dna复制实验，正在做电泳。她过去看了一眼，容器里盛着凝胶，放射性染料标记的dna被限制酶剪开，在紫外线照射下发出红色的光，负电荷的dna碎片缓缓游向电泳盘正极。等过一段时间，分离的dna就会显现在放射自显影x线胶片上。没什么好看的。甄暖走出来，正好遇上关小瑜和秦姝下班，小瑜：&ldo;暖暖，我这儿有好多自助餐券，要不要去？&rdo;甄暖想起沈弋要来接她，摇头：&ldo;我晚上有约。&rdo;关小瑜悲鸣：&ldo;c-b总共就四个女的，秦姝要谈恋爱，你也有约，难道我要和画眉老师吃饭？&rdo;想想林画眉不苟言笑的样子，抖了抖，&ldo;幸好老师出差了。&rdo;&ldo;什么恋爱？&rdo;秦姝说，&ldo;别闹我。我就随便吃点儿，晚上还要继续比对指纹呢。&rdo;关小瑜啧啧：&ldo;有人陪着，吃什么都香啰。&rdo;&ldo;真没有，你们就闹我吧。&rdo;甄暖看看秦姝，又想想言焓那种脾性，很难想像他们俩的相处模式；也不清楚同事们为什么总逗秦姝。……傍晚温度很低，甄暖走出一楼大厅。冷空气袭来，她瞬间被风吹得牙齿直打颤。她做着心理建设，准备冲进冷风里，却看见台阶下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熟悉身影。她心底欢喜，小鸟儿般快步飞下楼梯：&ldo;沈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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