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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瘪嘴,“我们都陪着你,怎么就只记她的苦劳?”白奶奶啼笑皆非,“你们和她能相提并论?孰里孰外,这也要比?你这当妈的,不怕你儿子笑话?”“反正我觉得这金芸阴邪得很。”白瑾仍旧嘀嘀咕咕,被顾念宸暗中踩上一脚,这才闭嘴吃饭,再不出声。饭后,白瑾偷偷将薛静柔拉到后门廊下,还未开口,薛静柔已经说道:“姑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已经让人去查她的行踪,自己也会提防。”白瑾点头道:“别说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吃过她多少亏了?”薛静柔点头,“女人一旦陷入绝望,只会比男人更心狠手辣。”白瑾一把握住薛静柔的手,情深意重道:“看来这个家里只有你是我知音了!咱们俩一起过日子算了。”薛静柔笑道:“你要养我这个大肚婆吗?”白瑾嗤之以鼻,“我曾经也是大肚婆,大肚能容天下事,肚婆惜肚婆!”“我不同意。”白长归从门后走出来,身后跟着顾念宸。顾念宸笑道:“我也不同意,什么肚婆惜肚婆,你们这是逼我和长归守活寡吗?”===晚上薛静柔留在白宅,就睡在白长归的卧室里。白长归直到创业前都住在白宅,他的房间涵盖了他整个童年与青少年,薛静柔一踏入这天地,大脑不由自主便勾画出白长归的全部成长轨迹,这让她倍感惊奇,从始至终瞪大眼,要将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收归眼底。白长归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逐一向她介绍自己的物件,最后,他将薛静柔引至书桌前,将其中一个抽屉抽出搁到地面,指着黑洞洞的桌洞,郑重介绍道:“当初你那张小照片,我就是藏在这里头,结果被姑丈找到了。”那时他十六岁,因为喜欢上小流氓薛静柔,骄傲与悸动天人交战,将他看似平静无波的内心搅得天翻地覆,实在苦不堪言。薛静柔单手撑住桌面,狡黠诡笑,“你说实话,你十六岁的时候该不会拿着我的照片想入非非,进而做些不太光彩的事吧?”白长归嗤之以鼻,“怎么可能?”“真的没有?”薛静柔黏住他,眼巴巴地纠缠,“说出来没关系的,我现在是大肚婆,大肚能容天下事。”“姑姑不是好榜样,别学她。”白长归抓住她两只不安分的手,“别闹,再闹吃不了兜着走。”“怎么兜?”薛静柔两只手直接探入白长归睡裤,左右各自抓紧他的屁股,嘿嘿奸笑,“这么兜?”白长归低头看她,又看自己支起的小帐篷,摇头叹气,“作孽!”薛静柔赶紧缩回手,后退两步,双臂护胸明哲保身,恨铁不成钢,“你太不经挑逗了!”白长归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过河拆桥。”薛静柔指指白长归裤裆,挑眉,哈哈笑,“这个桥吗?倒是座好桥,能屈能伸,收放自如。”男子汉大丈夫是可忍孰不可忍,白长归冲上前抓住薛静柔,将她衣服一溜烟脱个精光,抱着一起滚到床上。滚的时候小心翼翼,蹭的时候更是胆战心惊。白长归感觉在薛静柔面前禁|欲一个月比他过去守身十年还累。薛静柔却总不安分,在白长归身上一通乱摸,最后摸到大桥,一阵揉捏,兴致勃勃投入到人类造桥事业中。白长归压抑喘息,在痛苦中勇登高峰,也算极乐。☆、侵权薛静柔被留在白宅居住,白瑾趁机撺掇白长归回白家企业工作,她独自一人辛苦支撑白氏多年,确实苦不堪言,白长归如今得闲,明面上毫无拒绝理由,只能接受职位,开始走马上任赚奶粉钱。白宅多了白长归这对小夫妻,热闹不少,白奶奶的精神一日好过一日,本想尽快帮他们筹办婚礼,但是又不愿仓促将就。薛静柔和白长归对这些倒是不上心,因为比起婚礼,消失许久的齐骁年回来了。齐骁年风尘仆仆,坐在咖啡厅里的模样不像顾客更像土匪,薛静柔一坐下,与他刚柔相衬,立即吸引店内无数目光。“头发长了。”齐骁年冲薛静柔笑,每回见她都像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妹,让人想塞到胳膊底下一阵揉搓,又怕女儿身娇贵只可远观,“你和小孩都好吧?”薛静柔点头,“很好。”寒暄结束,齐骁年进入主题,“我那边的事都处理完了,准备回来收另一条大鱼。顾念宸说你在财路上已经和唐业雄断得一干二净,这样很好,至少能把你受到的牵连降到最低。”“万事俱备了吗?”薛静柔问道:“你打算怎么做?”“能怎么做,当然是措手不及,一网打尽。”齐骁年察觉到薛静柔眼中闪过的犹豫,挑眉询问,“怎么?你想临阵脱逃?”薛静柔急忙摇头,“不……”齐骁年追问,“那是怎么回事?”他四下看看,确保白长归的耳朵没伸到这边,压低声鬼祟问道:“难不成你对唐业雄其实是有感情的?”“喂!”薛静柔捂紧肚子,气道:“少在我儿子面前挑唆我和他爸爸的感情!”齐骁年笑呵呵的,“那你刚刚在想什么?”薛静柔叹气,“如果唐业雄失势被抓,以你们现在掌握的证据,足以定他死罪吧。”齐骁年冷笑,“我拖到现在才抓他,自然是要保万无一失,抓了就不能逃,关上十年再放出去,在我这儿也是逃,不可能。”他言之凿凿,薛静柔其实早已预料。齐骁年又问:“你怕什么?”薛静柔第二次叹气,“我过去处心积虑要扳倒他,是为了彻底和他了断,让他再也不能纠缠我,伤害白长归。他对我不留情面,我也对他心狠手辣,我一直以为这是理所当然,可是……”她沉吟片刻,无奈道:“他死了,就一切都好了吗?”她想起雅娴那天说过的话,她说等唐业雄真正放下了,她们的好日子便到了。齐骁年伸长手,在薛静柔迷惘的脑门上重重嘣了一下,骂道:“这不是他死后一了百了的事,你和他算私怨,他犯法,我抓他,法律秉公制裁他,这才叫理所当然!你眼界能不能放高远些?心底能不能多装些赤子之心的正义感?”薛静柔被训得灰头土脸,心里暗暗吐槽她若有所谓赤子之心的正义感,也不会从小就走歪路。“许三呢?抓到了吗?”薛静柔等齐骁年训累了,赶紧转移话题,“唐业雄那边几次差点得手,总被他溜了,听说唐业雄借此机会从自己身边揪出了好几个奸细呢,啧,够乱吧。”“许三这组不是我负责的,我打听过,估计也是苟延残喘,逃不过多久了。”齐骁年感叹,“我还真没见过像许三和唐业雄这样的死仇,他们俩过去都是混北边的,争得你死我活,后来又前后脚一起来到南边,继续争得你死我活,永远的一山难容二虎。这中间但凡有谁先让一步,也不会制衡得这么厉害,让人有机可趁。”薛静柔立即逮住话头,迅速反击,“嘿!身为人民的公仆,你那娘胎里带来的正义感呢?这是你感慨的事吗?你应该严重批评那俩的丑陋行径!”齐骁年作势要打她,薛静柔缩缩脖子,赶紧闭嘴。该说的都说了,齐骁年要走,起身前不忘交代,“许三还没抓住,唐业雄最近挺嚣张,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白家养胎,别瞎出来溜达,知道吗?”薛静柔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的好的。”齐骁年走出两步又折返回来,俯身,拿手指指着薛静柔鼻尖,无比严肃道:“唐业雄迟早要落网,你别给我节外生枝,你要是敢偷偷做手脚,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薛静柔坚决摇头,“不敢不敢!”齐骁年刚走出咖啡厅,一服务小妹赶紧来到薛静柔身边,小声问:“小姐,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要不要替你报警?”薛静柔微怔,随即大笑,“他就是警察!”服务小妹哑然。薛静柔觉得有趣,又眨眨眼,促狭笑道:“他还是我爹!”===薛静柔的肚子渐渐显现出来,但她身体强健,怀孕于她除去肚子多上几斤肉,其他都无影响。她性格开朗鬼主意层出不穷,和白奶奶及白父白母成天住在一起居然半点不嫌闷,还带着三位长辈翻缮后院花园,顺便教他们练太极,每天吸收日月之精华,俨然快成家中邪教。白瑾对此十分稀罕,她说就算金芸,天天这样也是受不了的。白长归却不稀奇。薛静柔被唐业雄在小房间里囚禁过三年,不言不语不听不看,那样的折磨她都顽强熬过来了,这偌大一座白宅,阳光正好,鸟语花香,最重要的是,有人陪她,爱她,关心她,对她而言,已经是天堂。薛静柔的要求从来不高,给她自由和爱,她能还你世间最好的情谊与相守。白长归关注的不仅仅是薛静柔在白宅的生活,还有齐骁年收网的状况。齐骁年曾私下联系白长归,让他注意薛静柔,原话是“别让她做傻事。”白长归当然知道这“傻事”指的是什么。薛静柔若是一时心软给唐业雄通风报信,齐骁年将近一年的行动便全付之东流,这罪名薛静柔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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