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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仇恨（第2页）
“我们四家，世代效忠慕容氏，家主和公子既死，咱们日后便只为报仇而活，阿碧说的那个黑衣人不知是什么来历，但一定和唐门脱不了干系，咱们去蜀地，找唐门。”
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齐声应是。
……
小舟上，阿碧坐在船板，由曲归划船，阿碧道：“曲归，我有些银钱，等到了苏州城，买好一应东西，我再给你行拜师之礼。”
曲归笑着摇头：“不必如此，我教你几招，无需这般郑重。”
阿碧霍然而起，道：“不行，我与段公子不同。我……我要真正学你的本事……”
曲归盯着阿碧的眼睛，道：“然后呢？”
阿碧面上浮现痛苦神色，一时说不出话来。
曲归长叹一口气，似要说话，阿碧已然说道：“报仇！”
说话时，阿碧眼睛里仿佛闪烁着一种奇异光芒。
慕容博、慕容复或许不是好人，但对阿碧来说，却意义非凡，他们身死旁人之手，阿碧悲痛之余，自然也生起仇恨之心。
曲归深吸了口气，良久良久，方又将这一口气吐出，道：“好，但我却不能做你的师父。你除了在慕容家学武，还拜过别的师父么？”
阿碧听曲归不肯做她师父，不由面上一紧，待听到曲归问话，忙道：“有一位弹琴之道的师父，但已许久未见，亦不知他老人家身在何方。”
曲归知这人正是函谷八友之首康广陵，假意对他相貌询问一番，遂道：“这人我听说过，是武林中一个异士。你的师门也十分了得，我带你去找你师门长辈，请他授你武功。”又补充道：“这位前辈武功在我之上，绝不骗你。”
阿碧点头不语，神色略有失望。
曲归暗叹口气，继续划船，阿碧看着曲归划船，看了一会儿，又转而看向远方，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她当然知道曲归不想她深陷仇恨之中，也知曲归不想她怀着仇恨之心习武，但“仇恨”既已形成，自是不讲道理，万难轻易放下。
曲归划着桨，余光见到阿碧模样，心中竟起后悔之意，早知如此，他倒不如将慕容父子自唐门几人手中救下，慕容父子虽多半不会感激在心，甚至可能恩将仇报，至少阿碧不会变成这副模样，不会也被“仇恨”充斥。
他也曾有过仇恨，深知仇恨之可怕，亦知仇恨之难以化解。
当年刘雄身死之时，便将沙通天和彭连虎各自砍成七七四十九段，也难消解他心中之愤恨。
能化解仇恨的，只有仇人身死，以及时间。
时间本便可以消解一切。
曲归、阿碧各有所思，只有小船静静行于湖面，始终不变。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呼叫：“曲兄！阿碧！是你们么？”
曲归、阿碧向前看去，只见湖面上一叶小舟快速驶来，舟中除船夫外，另有一男一女。
男的双手挥舞示意，正是段誉。
那一女子则是王语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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