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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天将近变黑前整个皇宫就已经灯火通明,淡淡的灯油味道充斥在每一方空气中,站在皇城北边的祭塔上俯瞰,这颗帝国的心脏如振翅高飞的火凤,带动着南汉宇文王朝,在新月升起的黑夜中却显得那般无力。高耸的祭塔之巅仿佛被横刀斩平,数百丈的高空之中冰凉的夜风在祭塔四周环绕着,却好像有一股力量强行将其隔开,让它无法触及塔顶的空气,一只鹰在塔的高处平展着巨大的双翼,犀利的眼力让它从相当远的地方就能看到塔顶的一个黑圈,甚至比这夜的黑色还要深——祭祀院的七大祭师。
七件紫黑长袍席地围坐,双手摆成不同的奇异姿势,宽大的帽檐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那里真的没有人脸的存在,微弱的月光甚至难以摸出他们脸的轮廓,如雕像岿然不动,仿若死去。
“臾——!”来自高空的一声鸣啸将沉寂的塔顶唤醒,祭师们一同昂首,七张一样的纯金面具现出,七双面具后的眼睛望向仍然安静悬在天边的弯月,月光在他们的金面具上聚集,却不散去,直至整张面具被白光遮住——塔顶在一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弹,直扑整片夜空!
然而这一切在祭塔之下仿佛都不曾发生过,那高耸的祭塔之顶上还是如数百年来的夜晚一样,完全感觉不到异样。枫城的夜依旧沉浸在繁华之中,每个角落都萦绕着谷酒的香味。
而塔顶却远是另一番景象,祭师们抬起头望着的夜空中,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啊——
无数颗命星宛如大大小小的海明珠被散在纯黑的星盘上,每一颗的亮度都在变着,或是渐发黯淡,直至湮灭无影;或是从虚无中凭空般生出一颗新的命星,在达到极亮后直线坠向西方的灵山。于是一呼一吸之间,整个星盘换了无数个模样,而这些变化就是九州之上所有人的生与死。将星盘最外侧的命星相连,就是九州的轮廓。
“青郡和明郡已经守不住了。”一位祭师看着星盘上象征着帝国西部的位置,那里的命星亮成一片,几乎要将那一片夜幕撕裂,倾泻里面所有的光亮。
“这一次,又会是怎样的难啊,我看到了古城的命星即将爆发,帝国的未来危在旦夕。”对位的祭师也开了口,道出如此不容乐观的预言的语气却是平淡至极,像是在叙说着一件轶事。
“诸位,”正面东方的祭师从面具下发出的声音苍老低沉,“皇帝沉寂近二十载,虽然宇文均在军政之上一直站在我祭祀院的对立面,但纵观整个帝国,可领兵御秦之将,也唯他一人。如今帝国面临无法预知的灾难,虽不能将祭祀院的兵权全数交出,但定要全力配合他的作战,不得违抗。”
“诺。”其余六人俯下首,让自己的面孔再度隐在月光之下。
白光在一瞬消失,鹰在塔顶盘旋许久后收起巨大的双翼落下脚,风终是透了进来,撩起鹰颈部的柔羽,它一动不动,审视着这塔底的苍生大地——他们的命运早就注定,这场戏,已不知在多少个百年之前就已观赏过,却还是那样震撼。也许,是这祭塔不够高,距离他们太近,难免置身其中吧。
若是能在星盘之上翱翔,这些同蝼蚁一样的生命,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吧。
处在九凤明殿后方的机要处是整颗心脏唯一一处无光的地方,在祭塔上几乎是生生将心脏上掘了一个黑洞,深不见底,危险至极。
机要处就是一个小木屋,与周围的金殿相比,简直是云壤之别,但无论周围的宫殿怎样修缮升级,十九年,除却木槛窗台老旧了,它从未变化过,就那样静静矗立着,见证着一任帝皇的所有,过往,还有未来。
数百枝沾着血渍和泥沙的羽箭悬在墙上,锈了的铁箭头在隔壁宫殿的灯火下泛着寒光,诉说着一段血泪凝成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改变了整个帝国。
白天的帝王在此刻的黑暗中显得那般落寞孤独,他一脸悲戚,抚摸着墙上的一枝做了独特标记的羽箭,旁边挂着一幅肖像,是一名女子,着布衣淡妆轻饰,脸上十分平静,就像她离开的时候一样,十九年每夜心痛也一如那般彻骨。宣帝慢慢把手伸了过去轻抚着画中人的面庞,喃喃道:“依儿,十九年前你离开的时候我就许下了誓言,如今也该是时候了,放心,我会让整个南汉为你殉葬!”说完帝王的手却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嘴唇下颌都跟着颤动,悲哀的眼中竟是溢满的泪,在一瞬夺眶而出,如奔腾的河流般再也无法止住,不住哽咽起来,慢慢跪倒在画像面前,将整个身体贴着冰冷的画像,任凭泪水纵横顺画而下,骤然哭泣起来,无法抑制的悲伤让他猛烈地颤抖着。
这是在她十五岁与他订下姻缘时画下的,是留住她在心中容貌的唯一凭物。
许久,帝王才停止了啜泣,画像的下方已经完全潮湿变形了,他慌忙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不停地轻轻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然而泪水再一次忍不住地滑落,又一次心痛到难以呼吸,他低垂着头,喉中发出呜咽声。
突然,宜帝开始急促地呼吸起来,整个人开始了猛烈的颤抖,瞳孔睁大,神志即将不清,口中不断涌出了白沫,在地上蜷缩着。机要处唯一的一张小门突然被破开,一名红发碧眼的侍从模样的人冲了进来,拿出一把虎柄小刀在失控的宜帝右手上割开一条口子,黑色的血如被挤压许久一般迸发而出溅来人一身,那人也不躲闪,小心地扶着宣帝的头,用袖口轻轻擦拭着宣帝的嘴角,还有泪痕。
黑血停止了流出,苏醒过来的帝王直直地看着桌上的那盏行将灭掉的油灯,轻轻说道:“沁,我只怕是要跟那盏灯一起走了。”说完嘴角竟浮起一丝笑意,转过头来看着那双红眸,却停住了笑,伸出手来轻抚着沁美丽的脸,“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啊?可怜的沁。”帝王闭上眼,长长轻轻地叹了口气。
十年前在江南贸场第一眼看到沁时,她被四五十斤重的铁索困在木笼之中,被来自异族的高帽商人当做商品一样售卖:在其他奴隶都是两万的价位时,她只要二十刀——半斤小米的价钱。小时候的一场大病毁了她的声带,父母在战乱中死去,她被当做奴隶卖来卖去。因为绝食和鞭刑,她已然奄奄一息,微眯着眼蜷缩在木笼的一角,满脸的血泥污垢,浑身散发着难以忍受的异味,褴褛衣裳下尽是不忍入目的伤口,有些已经化脓,甚至有异物在蠕动,让人不禁作呕,一群又一群的贪恋异族美色的汉国贵族和富商们走过,挑走几个好的,却只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她便掉头走开。
在玉合殿实在过得无聊透顶的宜帝正巧经过,不同寻常的安静使得她用尽力气撑起了重如巨石的眼皮,却只是这一眼,救下了她的命——宜帝把她买了下来,不顾众人和祭祀院的抗议,强行带进了皇宫,召集了最好的御医,用了药库里最好的药,把她从死亡边缘拽了回来,从此她便寸步不离,宜帝去哪,她也去哪,也没有人敢拦——没有谁敢忤逆皇帝。
他教她认汉国通用的清文,识遍汉国的风土人情,教她打扮梳妆,竭尽全力把她改造成汉女的模样。在三年后,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笑容;又三年后,她开始断了宜帝的酒,在第一次亲眼见到宜帝发病之后;最近的三年,她又收起了笑,成日郁郁寡欢地在御花园发呆,不再像以前那般黏着宜帝,碧蓝深邃的眼睛经常发着红,皇宫里的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敢多管,只知道她身上别着一把小刀和一个小玉瓶,日夜不离身。
然而,整整九年,他从未在她面前笑过。
当看到这个在脑海中想象过无数遍的笑时,沁鼻头一酸,积蓄已久的各种情绪一下爆发出来,紧紧抱住他的身子,脸贴紧他的脸,嘶哑着大哭起来,哭声扯动着心脏,仿佛要把心底的东西全部宣泄出来,哗哗的眼泪止不住地贴着两个人的脸流着,滑进宜帝的脖颈,滑进胸口,温热的泪却是凉沁极了,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宜帝把手覆上沁的后背,轻轻拍着,小心地安慰着她。
过了好久好久,沁才平复好情绪,倒在宜帝怀中一会一会抽泣着,双手搭住宜帝的肩头,脸紧紧贴着心脏的位置,虽然脆弱,但是稳定的心跳让她感到很安心。
她慢慢昂起白皙美丽的面孔,泪痕历历在目,微张开淡红的薄唇,慢慢张合,却没有一点声音。只是那口型他认得出——不要走。眼眸中有涩涩的感觉,湛蓝中闪着晶莹的光,如同阳光下的玉瑶海,看一眼就能让人平静,置所有于神外。
屋外灯火通明,人声骚动;屋内烛光渐没,蠡鸣轻悠。
那晚星空似今夜璀璨,断崖下的玉瑶海轻轻舔舐着崖壁,柔柔的海风拂起她长长的发,像手一样抚摸着他的脸庞,百花合一的香味几乎让他沉醉无法清醒,小巧的肩靠进怀里,反而是他觉得更安心。手紧紧搂着她另一边的肩膀,担忧着她的离开。直到漆黑的天际泛出一丝亮光,佑护着他们的星星在空中失去了位置,他们便如小鹿般轻跳着互相追赶,在羞涩的约定中回到各自的家,然后,充满期望的一整天,等待着,等待着星空的降临。
十九年,星空依旧,海声绕耳,唯人已成画,发香湮没在南方碧色的玉瑶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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