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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身后脚步声远去,他转过身,只看到封肆趿着拖鞋上楼去的背影。
&esp;&esp;握紧手机,陆璟深轻闭了闭眼。
&esp;&esp;挂断电话,他依旧站在光影的背面,没有动。
&esp;&esp;封肆的问题,他未必能立刻给出叫那个人满意的答案,可他确实想努力,无论是回去看心理医生,还是加班把工作提前做了,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再来找封肆,他都想努力试一试。
&esp;&esp;当年已经无法挽回,那一步总要迈出去,他不会再逃避。
&esp;&esp;伤痛
&esp;&esp;飞机起飞前,陆璟深给封肆发了一条消息。
&esp;&esp;“我马上要回国了,最多两个月,会再来伦敦看你,到时你要是已经不在这里了,能不能告诉我你去了哪里?我去找你。”
&esp;&esp;发完他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直到飞机冲出跑道尽头起飞,那边也没有回复。
&esp;&esp;封肆嘴里叼着烟,直接划掉弹出来的下拉框,眯着眼拇指慢慢摩挲屏幕上照片里陆璟深的脸。
&esp;&esp;是那张在法国的路边咖啡店旁,他随手拍下的陆璟深喂鸽子的照片。
&esp;&esp;一点点面包屑就能将狡猾的鸽子钓上钩,想要钓喂鸽子的人,却远没有那么容易。
&esp;&esp;陆璟清的飞机落地伦敦是转天中午,刚一到手机里就收到了一条陌生的当地号码发来的短信。
&esp;&esp;“能抽空见个面吗?——封肆”
&esp;&esp;陆璟清皱了皱眉,本不想理会,心念一转似乎想到什么,回复了自己将入住的酒店地址过去:“四点半来这里的咖啡厅见。”
&esp;&esp;陆璟清走进咖啡厅,封肆已经在卡座里等她,靠在座椅里看落地玻璃窗外的街景,听到脚步声目光才转向她,起身十分绅士地迎她入座。
&esp;&esp;“听说你比较喜欢喝拿铁,刚帮你点的,请坐吧。”
&esp;&esp;陆璟清坐下,并不避讳地打量他,直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这里?你问谁要的我手机号?我的喜好又是跟谁打听的?”
&esp;&esp;封肆笑了一下:“总裁果然比陆总更性急,好吧,知道你来这里,是因为那天听到了你和陆总的电话。”
&esp;&esp;“至于后面两个问题,来源是你弟弟,”他坦然回答,“我跟小陆先生挺聊得来,问他要总裁你的联系方式,他随手发我了。”
&esp;&esp;陆璟清神色不动:“所以呢,你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
&esp;&esp;“关于陆总的事,”封肆也不绕弯子,“我想有些事情小陆先生未必知道,但总裁你肯定知道,陆总他这么恐同甚至产生心理障碍的原因。”
&esp;&esp;陆璟清微微沉了脸:“谁说他恐同?就算恐同似乎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esp;&esp;“他是不是恐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封肆不紧不慢地陈述事实,“总裁不必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我也只是关心陆总,至于我跟他的关系,陆总骗得了别人,应该骗不了总裁你,那张被偷拍的照片,不是假的,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esp;&esp;陆璟清:“你对阿深到底抱着什么心思?你图他什么?钱吗?我听刘捷和迟歇说你三天两头的泡夜店,去了外面每天和不同的男男女女左拥右抱,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坐这里问我阿深的事情?”
&esp;&esp;封肆低头沉默了一下,重新抬眼看向她时,认真的神情里不再见半分玩笑意思:“总裁觉得我满世界地找他七年,是图他什么?我跟他七年前在非洲认识,在一起三个月,之后他不告而别,甚至不肯告诉我他的来历,我只能去所有可能找得到他的地方找他,花了整整七年才最终找到他。”
&esp;&esp;陆璟清的眼神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像是诧异:“你跟他是七年前在非洲认识的?”
&esp;&esp;“我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骗你吧。”封肆道。
&esp;&esp;陆璟清想了想,说:“既然他当年不告而别,就是不想跟你扯上关系,你还来找他烦他干什么?”
&esp;&esp;封肆却问她:“他这七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应该比我清楚,我不找他烦他,他就能过得开心吗?”
&esp;&esp;话音落下时,他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是陆璟深新发来的微信消息。
&esp;&esp;“我刚到公司,准备要上班了,一会儿还要开会,事情很多,总能做完的,晚点再联系你吧。”
&esp;&esp;这两天陆璟深陆陆续续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封肆一次都没回复,不知道陆璟深有没有感到沮丧,至少没气馁,依旧锲而不舍地发新消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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