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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2页）

&esp;&esp;戚渊用力地闭上了眼睛。

&esp;&esp;——我们都在阴沟里，那人却已经在触碰星空。

&esp;&esp;——阴沟里的臭虫，却连仰望星空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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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桃山发现自己的小哥哥又失踪了。她隐隐约约意识到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由此变得更加担心他。

&esp;&esp;张老师和余教授看着桃山小脸皱成一团、一脸心事的模样，心里头也不好过。

&esp;&esp;张老师知道桃山在学校里被人议论，便去了解事情的起末。这事儿不算小，张老师和余教授其实还特意挑了时间，私下去见了戚渊的班主任。

&esp;&esp;戚渊班主任细致地讲了事情经过，担心小姑娘父母心里有疙瘩，还特意多嘴说了一句。

&esp;&esp;“那些都是乱传的，但戚渊的学习确确实实进步了很多。”

&esp;&esp;张老师非但没有像对方担心的那样，持着反对、厌恶的态度。与之相反，这位母亲表示理解、甚至是赞同。

&esp;&esp;“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她学习成绩仍然名列前茅，性格依旧活泼善良，说明她没受戚渊的影响变得不好，反而戚渊因为她变得更好。对于这一点，我很骄傲。”

&esp;&esp;一旁的余教授戴着斯斯文文的金丝眼镜，温文尔雅地笑着点头：“他们两个来往我是知道的。戚渊本性是个好孩子，我家桃桃更是一个难得的好孩子。”

&esp;&esp;张老师回忆到这里，便去安慰桃山：“桃桃，想戚渊呀？”

&esp;&esp;桃山乖乖地点头：“嗯嗯！”

&esp;&esp;“我还以为你在为同学们说的话伤心呢，”张老师笑道，“妈妈小看你啦。”

&esp;&esp;桃山皱皱鼻头：“才不、不呢！他们，都是，乱说的。”

&esp;&esp;言下之意就是，才不会为别人乱说的话生气。

&esp;&esp;“那你戚渊哥哥该跟你好好学学，”余教授搭话，“他因为听见别人说你坏话生气，然后跑去和别人打架。桃桃你说他做的对不对？”

&esp;&esp;“打架，不对！”桃山微微睁圆了桃花瓣一样的眼睛，认真地回答自己的爸爸，“但是，保，保护桃山，是，是对的。最好的，哥哥！”

&esp;&esp;张老师于是说：“那桃桃要告诉他，打架不对，但是保护妹妹是对的，以后要注意方法。”

&esp;&esp;桃山拼命地点头。

&esp;&esp;余教授摸了摸桃山小脑袋：“喜欢人家小哥哥，有空可以叫他来我们家吃饭。”

&esp;&esp;救我

&esp;&esp;桃山朝他兴奋地挥手，雀跃地叫道：“哥哥！”

&esp;&esp;校门口的人瞬间齐齐望过来，目光停留在戚渊身上一瞬，又瞧瞧胖乎乎的小圆脸女孩儿，再联想到最近传的事，便不约而同地露出心照不宣的八卦笑容来。

&esp;&esp;她和夕阳互相成就的这般盛大又瑰丽的梦境破裂，戚渊的瞳孔清晰地映照着生着锈迹斑驳的绿色校门，周围人的窃语把他叫醒，拉入这苦痛的现实中来。

&esp;&esp;他的手攥成拳头，松了紧，紧了松，最后几个大步有些急切地走过去，拉着女孩肉肉的手腕，板着脸把她带到了学校附近的休息亭，劈头盖脸第一句：“没事跑我学校干什么！这是你可以来的地方吗！”

&esp;&esp;石中这么多烂仔，要是有谁欺负她——这种事他想都不敢想，一想就慌。

&esp;&esp;桃山等了他好几天，本来就委屈，一听戚渊凶她，立刻就眼泪汪汪的，捏着自己的小布袋，却瘪着嘴倔强地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esp;&esp;“想，找你。”声音细细的，带了一点哭腔。

&esp;&esp;戚渊一看见她哭，就立刻没有原则地开始检讨起自己：他是不是太凶了？这么凶干什么？她又不懂，小娃娃懂什么？

&esp;&esp;他仍然故意板着脸，靠着微末的听力和嘴型辨认，带着一点猜测推断桃山说了什么，然后不自知地缓着声音问：“你找我做什么？都快期末考了，不用好好学习啊？”

&esp;&esp;桃山打开小布袋，认真地在里面掏出一张小红花贴纸，眼角还带着眼泪，委屈巴巴的：“听、听说你，上次考试，进步啦，奖励、励哥哥的。”

&esp;&esp;戚渊瞅着心里高兴，清了清嗓子，配合地伸手方便桃山给他贴小红花，面上却只是淡定地抿抿嘴：“就这个呀？”

&esp;&esp;“还有！”桃山讲着话就不哭了，眉眼弯弯的，笑得像月牙，“哥哥！保、保护我！这是奖励！”

&esp;&esp;她啪叽一下，又一张小红花贴戚渊手背上了。

&esp;&esp;“哟，这还行。”

&esp;&esp;戚渊欣赏了下手背上两张花，脸上还没笑呢，桃山紧接着又说：“但是，打、打架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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