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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既然是陛下,那么便当他随性而为,两人二话不说,两人如连体婴一般“咻”一声落在前方厮杀地,双掌如炙如焰冰,便如游走的屠夫一样,尽情杀尽。受到宗师威压影响,那些猛兽们也遵从屈服强者,所以大多数都畏惧地退后。“那就是宗师的实力吗?”眼前一幕,让将军有种灭顶的感觉,完了!今天他竟然让那些猛兽差点吃了陛下,他肯定会死得很惨。“你们倒是悠闲啊,难道还要寡人请自来请你们才肯下场帮忙?或者……寡人该说,从此刻开始,每死一个奴隶,寡人便送你们一个去陪葬,如果他们全死了,你们就集体活埋!”靳长恭目光似利刃般扫视一圈,所有人汗毛坚立,毛孔张开。“赶紧去帮忙,开闸!赶紧开闸!”莫魁似突然惊醒,赶紧吼着身边的人。而周围人一个哆嗦,白着双唇似后面有虎狼追赶,火烧眉毛地操着兵器加入杀兽行列。要说,人多就是力量大,约万的精兵下场驱赶猎杀猛兽,可比英勇绞杀的大宗师省事,那些几乎灭顶的奴隶俘虏们,终于得以喘口气,死里逃生躲一边去。靳长恭默默看着莫魁也“奋不顾身”地加入奋杀,嗤之以鼻。心中盘算着这种货色当将军除了祸国殃民,中饱私囊,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实质作用。不过……他倒是命好,跟太上皇靳微遥爱着的莫流莹是个表亲,凭着这层关系,他才能混到现在这种地位。“公子……你、你,真的是……永乐帝?”丰子息透着肌黄的脸上阴暗不定,双唇颤抖着问道。靳长恭回头,眉毛一抖,气势有些破功。看着他刚才为保护自己随手捡起的棒子,就永乐帝人品来论,她真怀疑如果如果她承认,他会不会就这么顺手给她来一下?不动声色退了一声,靳长恭眼神飘虚:“无论我是谁,与你并没有差吧?”丰子息逼进一步,眸中全是坚持:“这对我来说很重要。”靳长恭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将腰间别着的黑漆漆随手抛在地上,笑得无辜道:“如果是寻仇,很抱歉,我不是。如果是认亲访友,更甚者报恩,那你就没有找错人,正是寡人!”丰子息闻言脸皮一跳,棒子捏得死紧死紧的,看得靳长恭那个纠结闹心啊,你丫的到底是不打还是不打啊,总之冲动是魔鬼!“噗~你个无赖,羞羞脸!”狗儿憋着气没忍住,直接喷笑起来了。论起厚脸皮,他活这么大就没看到过她这种,要说她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永乐帝,他还真不敢相信。而丰子息到底是年长几年,并不似狗儿般天真,刚才那两位不世宗师,还有眼前将士们的反应让他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那你叫什么?”靳长恭眨了眨眼睛,半晌,灰扑扑的脸上露出一种很无奈的表情:“靳长恭。”丰子息闻言瞳孔一窒,提起手中的棒子就朝着靳长恭砸去,此刻的他像是魔征了一般,双目赤红,连狗儿都吓到了。“你这个暴君,还我息家三百二十口人的性命!”啊勒?果然是个寻仇的,靳长恭无奈,她真不是永乐帝,只是恰巧跟永乐帝拥有同一个身体,同一个名字罢了。没有动,任那虎虎生威的一击直兜袭向她的门面,靳长恭眸清亮尤秋水,直直地凝视着丰子息,没有半丝躲闪与阴暗。这厮内心独白:就不信你丫的下得了狠手!“哥~”狗儿惊呼一声,分不清是担心丰子息还是靳长恭。丰子息的疯狂似被靳长恭那双魔魅般的眸子镇住,在最后一刻堪堪停了下来,脑中不知道为何浮现一幕,她身躯如青松笔直一般护在他与狗儿面前,心难以抑止地刺痛了下,可是……她真的是永乐帝吗?丰子息神情透着痛苦与挣扎,而靳长恭则暗呼一口气,也幸好他最后一刻停手,否则……“放肆逆贼,竟敢行刺吾皇~?”一声怒斥刺耳的吼声破空而来,几乎掩盖了场中原本的吵杂声,令所有人下意识地抬头瞭望。而靳长恭脑中神经一绷,抬眸一看,眼前只余一片火一般闪耀的妖娆红映入眼幕,触目惊心。☆、一半恶魔一半宠腻红火似绵,菲菲红素轻的艳丽,瞅紧一看,却是一道修长的身影,靳长恭眼神多了几分溢彩流光,却见那人却气势汹汹地朝着丰子息的背面劈来而来。那凶猛刚劲的一式,让靳长恭四周的空气都压抑拂动,纯粹是下意识将丰子息扯到怀中,一翻身黑发翩绖覆半面,反手一掌迎面击去。力道如何,就算问靳长恭她自己也不知道,但肯定不弱。噗~只闻兜头一口新鲜血液直喷在靳长恭满脸,而那出掌的人则连连踉跄后退好几步,这时瞬间若空降鹰贽般落下十二道魁梧健壮的身影落在其身后,寒光凛凛杀气四溢,将他牢牢护住,面露煞气。丰子息没想到她会如此保护他,一双似喜非喜的眼睛看向她猩红点点的侧面,闭阖着双唇,震惊无以复加。他连忙推开她,却被靳长恭长臂一揽,牢牢锁在怀中:“别动!否则被杀了,就去地狱后悔吧!”丰子息比靳长恭略高几分,当他被靳长恭紧紧抱在怀中,鼻翼附在她的发丝上,那柔暖有别与他身上的淡淡素雅气息,让他脸徒然一红,感到自己抱着她的腰,霞红从脸颊直袭双耳。而这厢那垂着头,由着十二煞护着的男子杀气可一直锁定在他身上,她可不敢保证离了她,他是否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凭刚才他那一句话,让靳长恭判断得出他肯定是与永乐帝相识的。“陛下……您好狠的心,您是想杀了奴才么~”一声如怨如嗔的问话,拖长着尾音,跟吊命鬼似的寒碜渗肌。“你是什么……”人字尚末出口,靳长恭拧眼的表情一僵,看着那缓慢镜头抬起的脸,瞪了瞪眼睛,再瞪了瞪眼睛……一袭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凝脂白玉的锁骨若隐若现,春风拂槛露华浓,整个体态无声地妖娆诱惑,但是……请忽略朝上部份,那面白如鬼,瘦骨嶙峋,红唇如血,黑发随意辫起,整体组合起来怎么看怎么像一人妖加老变态。靳长恭眼角抽搐,猛喷刚才自己瞎了这双狗眼,觉得他出场惊艳而感到羞耻,这么一张皱成包子的白骨精脸,她竟然还狠狠地赞叹了一把。不过……他身后站着十二位统一雪绵黑稠的高手,面罩半方古物魔兽面具,气势不凡,俨然是一支精良的死士部队。“陛下!您连从小将您养大,日夜相伴的花公公都不要了吗?呜呜~您如今为了这么个身无二两肉,长得复杂难辨,小葱子一般不起眼的男人就打奴才,呜呜~~~奴才吐血了,奴才活不了了~”正当靳长恭暗中打量时,蓦地,一张粉白粉白的包子脸赫然扑上来挡在她的面前,哭得悲伤逆流成河,喊得撕心裂肺。靳长恭吓了一跳,瞬间带着丰子息又跳后了几步,妈妈咪呀,鬼啊?!花公公?蹙眉一想,靳长恭脑中刺痛了一下,瞬间便回忆起些片段,花公公就是永乐帝的贴身太监,伴着她长大的奶娘一样的存在。唔~她记得他不是永乐帝派出去……咦,去干嘛了?“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花公公抽噎着,闻言红着眼睛委屈地盯着她,恨不得咬条手绢道:“奴才听闻陛下受伤失踪,担心得陛下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千里迢迢从苍国赶回来,您对奴却是一掌毫不留情地劈过来,呜呜~”说着,他又难过地哭起来了。躲在靳长恭怀中的丰子息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感觉浑身如刺在芒,这花公公的杀意可不是开玩笑的。靳长恭突然想起什么,直接甩开丰子息跳到花公公面前,花公公一喜,然而靳长恭却直接粗鲁地抓着他的衣领,逼问道:“你回来了,那皇宫死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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