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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笑了起来：&ldo;你看，你看，你真好玩，既然是他不是他，你都是让位，那你还花精力打听是不是他干什么呢？&rdo;他恼怒地说：&ldo;你别嘲讽我，我不过是想弄个水落石出，这样我---死也知道是怎么死的---死在谁手里---&rdo;&ldo;你看你，这么经不起开玩笑，早就跟你说了，&lso;恨水&rso;只是一个网友，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rdo;&ldo;你别扯什么网友不网友了，我到网吧---调查过了，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好像人人都在网恋似的---&rdo;小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ldo;呆子，你还到网吧去过了？真有点搞科研的精神呢---。不过你这么呆头呆脑的，哪里能找到网恋？网恋靠的就是文字和语言，你说话口气老气横秋，用词一本正经的，谁敢理你啊？来，我演示给你看，让你开开眼界---&rdo;他没心思开这个眼界，但小冰把他拖到电脑边，自己上网来到一个聊天室，用那个&ldo;走为上&rdo;的网名登录进去，性别为&ldo;男&rdo;，头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很快就有人来跟小冰搭讪，性别为&ldo;女&rdo;，芳龄二十，叫&ldo;一廉幽梦&rdo;，有个很娇媚的头像，好像跟&ldo;走为上&rdo;是老相好一样，两人在网上调情，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而小冰同时还在跟另两个女网友聊天，只见小冰十指翻飞，打字打得无比熟练，一看就知道是终日泡网一族。他忍不住说：&ldo;你冒充男的糊弄人家小女孩，不觉得良心上---&rdo;小冰摇头晃脑地说：&ldo;说你呆，你真呆，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小女孩？说不定是老太婆，或者黑大汉---&rdo;&ldo;那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呢？&rdo;&ldo;逗逗她们，好玩而已----&rdo;他想了想，说：&ldo;要不你用&lso;冰&rso;的名字跟那个&lso;恨水&rso;聊给我看---&rdo;小冰不肯了，推脱说：&ldo;他现在肯定不在网上---&rdo;他想，那倒也是，刚寻过欢的男人嘛，哪里还有力气上网？肯定在c黄上挺尸，不是有句俗话吗？说世界上最疲乏的就是&ldo;卸了磨的驴&rdo;和刚干完了那事的男人，他觉得小冰脸上也是狂欢之后的疲乏，不由得怒火中烧，赌气跑回了自己家。他想找上门去问小陆，但他不知道小陆的联系地址，遂决定去问谢怡红，因为谢怡红是他们的介绍人，又是小冰的密友，两个人不说是无话不谈，至少也是同仇敌忾，而且谢怡红又在国外，说不定知道小陆的情况。他给谢怡红打了个电话，谢怡红好像正在吃饭，说话间还听得见咀嚼声。谢怡红一听是他，就诧异地问：&ldo;你怎么周末的晚上没跟老婆在一起---团聚？吵架了？&rdo;他不置可否，只问：&ldo;你有没有小陆的电话号码？或者电邮地址？&rdo;&ldo;我没有。怎么啦？想叫他帮你联系出国啊？&rdo;他见谢怡红没小陆的地址，也就不想暴露自己找小陆的意图了，只旁敲侧击地问：&ldo;小冰最近有没有向你---抱怨我什么？&rdo;谢怡红狡猾地说：&ldo;是不是你们两口子闹矛盾了？你别想从我这里诈出什么来，我才不会cha在你们夫妻之间受夹板气呢---&rdo;&ldo;你是我们的介绍人，应该是比较了解情况的，你说说小冰跟小陆---他们俩究竟是为什么吹的？&rdo;谢怡红警觉地说：&ldo;你想诈什么情报？不如直说了，我看情况来决定坦白几分---&rdo;他一听这话，就觉得其中有鬼，于是坦率地把最近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包括&ldo;冰&rdo;跟&ldo;恨水&rdo;之间的电邮，小冰的所谓网上性，还有他跟肖医生的谈话。他希望用自己的坦率和诚恳换来谢怡红的坦率和诚恳。不知道谢怡红是被他的坦率和诚恳打动了，还是被他所讲的事吓哑巴了，她很久都没说话，被他再三再四地催促，才吞吞吐吐地说：&ldo;本来我---不该说这些，我也答应了小冰不告诉你这些，但是我没想到她做得这么过分---连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我觉得你---被蒙在鼓里这么久----真的是很可怜---尤其是你为了给小冰治病---欠下了这么多钱---背这么重的思想包袱---真的不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rdo;他的心开始下沉，几乎要恳求谢怡红别往下说了，但是追求真理的本性占了上风，也知道如果这次不弄清，就永远没机会弄清了，而一天不弄清，他一天就不得安宁。他横下一条心，恳求说：&ldo;请你无论如何要告诉我，我死也要死个明白，这样蒙着我---我太难受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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