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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2页）

&esp;&esp;老陈目露赞赏：“看来，你是很用心地追我们小师妹啊。”

&esp;&esp;秦戍没否认，说：“老师，那我能问您一些问题吗？”

&esp;&esp;老陈以为他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大方一挥手：“你只管问。”

&esp;&esp;秦戍沉默了很久，老陈让他别紧张。

&esp;&esp;良久，他终于开口，再抬眼时，里面是老陈看不懂的经年时光。

&esp;&esp;“老师，小柠她这些年在黎阳坝……”

&esp;&esp;-

&esp;&esp;三日后是个久违的大晴天，初冬的太阳光稀薄温暖，暖洋洋地洒落在黎阳坝的青山顶上，路柠早上出门时，抻了个舒服的懒腰，山间空气清新，从头舒爽到脚。

&esp;&esp;就着暖融融的阳光，路柠出发往研究所走，今天是江城医院那边的人来黎阳坝中学的日子，按照惯例，他们要先在研究所会和，再一起去学校。

&esp;&esp;研究所院里已经停了好几辆车。

&esp;&esp;路柠一眼认出其中一辆车的车牌号，是林以牧的车。

&esp;&esp;路柠脚步轻快了些，加速往综合办公室走，推开门，里面坐了五六位江城医院的人，除了林以牧是熟面孔，路柠意外发现陈悦可也在，身边是她的新婚老公，裴宣。

&esp;&esp;在异乡一下见到这么多熟人，路柠开心极了，陈悦可同样很激动，两姐妹分别一月有余，再见时的场面几乎是执手相看泪眼。

&esp;&esp;“你们怎么都来了？”路柠笑问。

&esp;&esp;陈悦可：“以前都在医院轮转实习，腾不出空，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有了时间，当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带薪来看姐妹。”

&esp;&esp;林以牧站在陈悦可身后，温润双眸映出星点笑意：“是啊，你来这边这么久，我们还没在这里聚过呢。”

&esp;&esp;路柠看向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裴宣：“你怎么也来了？”

&esp;&esp;裴宣捏着手机，似乎是在等待回复，他刚准备张口，陈悦可眨了眨眼睛，替他回答：

&esp;&esp;“他休假，来陪我的。”

&esp;&esp;姐妹之间的默契不用言明，心中自然有数。

&esp;&esp;路柠没继续追问，而是说：“那我们去学校，回来以后再聚餐，怎么样？”

&esp;&esp;大家没有异议，医院来的其他同事们一起随行，先把放在车里的东西搬了下来，一行人往学校走去。

&esp;&esp;路柠走之前还去了趟办公室，取今天上科普课要用的材料。

&esp;&esp;到学校门口，众人望着眼前的场面，都有些傻眼。

&esp;&esp;校园里满满当当的人，无组织无纪律，学生们喧嚷的吵闹声沸反盈天，老师们在学生堆里艰难穿行，撕扯着嗓子让他们保持安静排好队伍，喉咙都喊破了也无济于事。

&esp;&esp;升旗台最下方，秦戍一身浅灰色西装，长身玉立，清隽气质削弱几分冰冷的距离感，他任由这群秀恩爱

&esp;&esp;风吹动秦戍的浅灰色西装外套，刚刚扬起又落下，他逆行于偌大的红色校服之间，下颌线流畅坚毅，薄唇紧抿，高挺鼻梁上的深眸明亮而坚定。

&esp;&esp;路柠远远望着他越来越近，要抬起的步子生生定在原地。

&esp;&esp;“声声，怎么了？”林以牧出声询问，“不走了吗？”

&esp;&esp;路柠倏地回神，迟缓地点点头，温声道：“走……再等一下吧。”

&esp;&esp;林以牧疑惑路柠转变了话锋，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秦戍高挑的身影逐渐逼近，即将突破人潮。

&esp;&esp;他忽然就明白了，洞悉的口吻说：“在等他吗？”

&esp;&esp;路柠微怔，杏眸圆瞠，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esp;&esp;可这说法她自己都不太相信，说完便咬住了唇，贝齿轻轻研磨，很快抿出血色。

&esp;&esp;她对林以牧说：“以牧哥，我们走吧。”

&esp;&esp;林以牧笑眯眯的，像只温润的老狐狸，余光里，秦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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