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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8（第2页）

&esp;&esp;姐姐要我给你的。

&esp;&esp;小女孩很神气地把纸巾交到他手里，再喊着糖！糖！跑到了不远处。他看过去，发现一脸无奈的学姐站在那，对他抱有歉意地笑笑。

&esp;&esp;自那天以后，倒也不是说突然就有了动力奋斗什么的。但每逢沮丧之时，他都会想起那个瞬间：

&esp;&esp;正值青春的学姐收敛起了一切锐意，在小小的早餐店里挥洒汗水。

&esp;&esp;这幅光景彻底代替了这家店过去的印象，从父母常去的那家老店变成了他常去的那家老店。

&esp;&esp;在往后的十几年里，以及现在，他时常还是会想起。

&esp;&esp;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有这家店的前员工说，自己家庭的状况一度非常不好，甚至还挪用过店里的资金。

&esp;&esp;他觉得老板娘是知道的，可她从来不说，甚至同往常无二。每次下班以后，老板娘还会免费给员工们做一份爱吃的菜，他爱吃青椒，老板娘也总是记得。

&esp;&esp;他说自己离职前吃了最后一次老板娘亲手做的青椒肉丝，一边吃一边掉眼泪，害怕被老板娘发现。

&esp;&esp;有人还提到这家店老板娘的女儿好看得跟个仙女似的，几乎是附近所有男孩的初恋。

&esp;&esp;还有人说老板娘做的那面是天下

&esp;&esp;站在于小敏面前的方然然变化好大这是一定的。她变得凛冽，变得锐意十足。十七八的方然然是块圆润的冰，抱在怀里的时候还会往下滴水，虽然触上去有些冰，但于小敏不会怕。

&esp;&esp;但现在的方然然是块老冰。不透明，不易融化，不戴手套都不敢轻易触碰怕被冻伤、怕被割伤。

&esp;&esp;于小敏那一句方总在嘴巴里兜兜转转了数十秒，到底也没有说出来。

&esp;&esp;方然然见她不说话，于是向前一步她的个子没怎么长高，于小敏低下头，看着她。

&esp;&esp;她也对上于小敏的眼神，一双眼眸几乎就要看透自己。

&esp;&esp;你变老了。

&esp;&esp;方然然扬起一边眉毛，有点不知趣地故意这么说。于小敏张张嘴，她下意识张口想反驳，可胸中却涌不上来什么情绪，最多只有几丝无奈催使她轻轻笑着回：

&esp;&esp;是啊，我都四十多了，确实老了。

&esp;&esp;这话使方然然歪着脑袋，静静看了她一会后说：

&esp;&esp;你心态也老了。换做以前，你会因为我说你老，直接上来把我痛揍一顿。

&esp;&esp;于小敏苦笑，她说不出什么话。久别重逢明明应当有很多话说，可于小敏还是那个于小敏，方然然却已经不是那个方然然了。

&esp;&esp;那个方家远和这个方然然是什么关系，于小敏也已经心里有数。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个中缘由到底是什么，可这样一来，她确实明白了为什么会突然有一个大老板愿意给早餐店投资。

&esp;&esp;此时此刻，方然然和那个于小敏不敢怠慢的方总重叠在了一起，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待她。

&esp;&esp;方然然却并没有为此而感到心神不宁，她走过于小敏身边，隐隐飘过去一股甜味，许是香水的味道。于小敏转身，看着方然然的背影进了店里。

&esp;&esp;嗯，果然还是变了不少。

&esp;&esp;方然然站在里面，看了一圈店内，尽管装潢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改变，但小敏食堂尽可能地保留了以前的模样。

&esp;&esp;起码，当方然然站在那个柜台旁边，扭头看向于小敏的时候，于小敏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

&esp;&esp;三年前的方然然也总是站在那，静静的。周围经过许许多多的人，她却总是巍然不动。如果关不语不在，于小敏也在忙碌，那么她一整天都不会开口，只是默默做着自己的工作，把每件事都好好完成。

&esp;&esp;于小敏站在那愣了神，连方然然忽然向她伸出手都没有了反应。方然然看着她，又招招手，开口说：

&esp;&esp;账本。

&esp;&esp;于小敏看上去似乎有点难以处理这句话的含义，方然然叹口气，她又说：

&esp;&esp;我应该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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