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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期本应该多休息,姜檐偏要与身体的意愿相驳,心里自然会很焦躁。
坚持处理了七八份奏疏,姜檐心头浮起躁意,每每这个时候他便会挨着卫寂黏糊一会儿。
最开始只是单纯枕在卫寂的膝头,后来姜檐开始在卫寂颈窝拱拱蹭蹭,再后来他学会亲吻,将卫寂锁在自己的臂弯里,捧着卫寂的脸吻他。
姜檐不太会亲吻,顶多就是含着卫寂的唇吮一吮。
卫寂被姜檐摁在床角,后背抵着厚实的墙壁,四瓣唇相贴。
用了一下午,姜檐学会变换着角度在卫寂唇上来回轻轻地咬,将卫寂本就乌润的眸,亲得更加水润发黑,眼底好似汪了一泓清水。
卫寂的唇又热又麻,姜檐的气息兜头将他罩住。
心口崩坏似的跳动着,脑袋一阵阵发热。
看卫寂快要喘不过气了,姜檐这才松开卫寂。他用发烫的脸去蹭卫寂的侧颈,在卫寂青色的脉管落下一连串细碎的吻。
卫寂怕痒似的缩了一下脖子,喉头颤颤。
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姜檐抱着卫寂不再动了,小声地叫他,“迟迟。”
卫寂耳根麻了麻,低低喘息着,静待着姜檐接下来的话。
姜檐却没有再说什么,靠在卫寂肩头黏糊了足足一刻钟。
他那句‘迟迟’并无实际意义,就像一头被顺好皮毛的大猫发出的‘呼噜’声,仅仅只是代表此时此刻很舒服,很惬意。
等黏糊够了,姜檐面上不见丝毫烦躁,挨着卫寂继续处理公文。
连一个时辰都捱不过,姜檐又会像方才那样黏过来,好似卫寂就是他的糖块,心情不好时舔一舔便什么烦恼都没了。
这样的黏糊劲儿,让卫寂无所适从,耳根一直发热。
好不容易度过雨露期,姜檐的身体恢复后还是有点黏人,总是趁着他俩独处时亲卫寂。
不过姜檐的心情总算好了很多,不会时不时就莫名涌上一股躁意。
先前姜檐派人去查赵振勉,如今总算有了一些眉目。
赵振勉族中倒是有两个堂叔,但赵氏到他们这辈早已没落,没有哪一个会花闲钱买林献叔的真迹。
不过赵振勉倒是跟常白郡一位姓吴的商贾走得很近,先前有一户周姓的人家,状告这个商贾强占田地,还打死周家的小儿子。
周家一张状纸将姓吴的告到堂上,但最后却判了周家讹钱,周家的男人下了牢狱,田地也归了吴姓商人。
巧的是这个吴姓商贾的许多田地,都在这次修建河渠所占的范围之内。
姜檐让侍卫好好查一查姓吴的,还有那件蹊跷的周家案子。
等侍卫离开后,姜檐跟卫寂商量这件事。
他们俩不约而同都想到,前几日壶口县百姓来府衙鸣冤一事,还有另外县百姓去坝口跪求付明远。
先前姜檐将壶口县两个村民留下单独问话,问的时候他倒是没发现不妥,事后才觉得有些不对。
这么多人集结起来,从壶口县到州郡衙门告御状,赵振勉竟然没有阻拦。
田大仁无意中透露过,他们来了衙门口,赵振勉只是口头斥责了两句胡闹,之后就去后院请姜檐出来。
按理说朝廷下来的命令,百姓们若是怨声载道,有良知的官员自是会上奏疏替民请愿。
赵振勉绝非是这样的好官,他是官场上那种常见的老滑头,先前甚至还试图贿赂卫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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