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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九千岁不会觉得我话太多吗?”
&esp;&esp;他摇摇头,“不会。”
&esp;&esp;沈郁不禁笑了。
&esp;&esp;她跟他在一起真的很轻松,因为九千岁是不会知道她的过去,也不会参与她未来的人。
&esp;&esp;夜色撩人,笼罩着一江春水,花船缓缓飘荡在水面上,弹琴吹笛,跳舞作画,还有鼓声乐声,混杂在一起好不热闹。
&esp;&esp;桥头之上的烟花忽然乍响,“嗖”的一声窜上了天,猛然绽放,变成星星点点的火光洒落下来,如星辰一般明亮。
&esp;&esp;花船之上吹笛奏乐,与烟花交相辉映,如此冷清的夜,竟也被他们点燃了层层热情。沈郁仿佛也被带入了乐声当中,她轻轻哼唱着,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仍然别有几分味道。
&esp;&esp;凤千瑜忽然问她:“沈大人,为何玉佩摔碎了,你还是不肯戴我送给你的珠子?”
&esp;&esp;他的问题有些微妙,就好像是在问她为何不喜欢太子爷了,还不喜欢他一样,这该如何回答?沈郁哑然失笑,摸了摸随身携带的珠子,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戴上。
&esp;&esp;九千岁转头看着她,风吹过他的发丝,冰凉而柔软,他轻声道:“那血玉珠子是我小时候师祖送给我的,可以保平安,沈大人还是时常戴着吧。”
&esp;&esp;这么贵重的东西,他竟是眼睛都不眨就送给了她。沈郁的心头突然有些微妙,忍不住拿出那颗珠子仔细看,它在黑夜里仿佛泛着光亮,“九千岁为何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esp;&esp;“要说真话吗?”
&esp;&esp;沈郁认真点头。
&esp;&esp;“我跟着师祖学过一些占卜,那日见你印堂发黑,似有不祥之兆,所以送你珠子为你挡灾用。”
&esp;&esp;她怎么感觉,这话听着一点也不像真话。她仔细去回想他送她珠子的那天,刚戴上转身就把脚给划了一条口子,这确定是给她挡灾用的吗?
&esp;&esp;沈郁狐疑地看着他,感觉他从头到尾都在诓骗自己,可瞧见他脸不红气不喘,又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sp;&esp;“那……就多谢九千岁了。”她说着就把珠子挂在腰间,那血玉的颜色十分好看,即便是黑夜里也泛着淡淡的光泽,“说来也惭愧,我没什么好的东西可以送给九千岁。”
&esp;&esp;“你送的我都很喜欢。”凤千瑜怕她听不懂,又解释了一下:“那件衣服,我很喜欢。”
&esp;&esp;“九千岁喜欢就好……”
&esp;&esp;桥头的烟花已经接近尾声,百般热闹终究归于寂静,城墙之下一片灯火,犹如萤火之光,顽强地撑起黑夜。
&esp;&esp;沈郁又想起了他为自己画的画,每一幅配一首诗,虽然简单,却十分有意境,“九千岁经常作画吗?”
&esp;&esp;他摇头。
&esp;&esp;她又想到他的字还不错,“经常练字吗?”
&esp;&esp;他还是摇头。
&esp;&esp;沈郁有点猜不出来了,“那九千岁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练剑吗?”
&esp;&esp;他仍然摇头,轻声道:“前几年还经常练剑,后来走火入魔,便很少练了。平日里除了皇上派的差事,基本无事可做。”
&esp;&esp;说到走火入魔,沈郁的想法就有点多了。她思量着该不该问,若是问了,会不会扯到暮玉身上?
&esp;&esp;凤千瑜转头看着她,狐狸面具白得发亮,那双眼睛也亮亮的,直勾勾地盯着她,“沈大人没什么要问的吗?”
&esp;&esp;沈郁用力摇头,“没没没。”
&esp;&esp;她终究还是没胆量问。
&esp;&esp;他师兄白锋不是说了吗?秋罗门的人都有皇命在身,莫要深究他的身份。
&esp;&esp;凤千瑜的目光微微暗了下来,他似乎有些失望,微托着下巴,有点落寞,“那沈大人……也不想知道我长什么模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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