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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叶霖深深吸了口气：“你说杀人，就要做好自己被杀的准备。”

&esp;&esp;凌霄微微怔了怔，低低地应了一声。其实她没有什么顾忌，别说是这两句话，就算是警方听到她说杀过人也没有用——没有任何证据，她也确实没有在这里杀过人。

&esp;&esp;叶霖低头，这件连衣裙的领口随着两人的动作微微有些偏斜，露出了她肩膀上的剑伤。比起上一次见到时，这道伤疤又已经淡去了许多，几乎快要看不见了。叶霖用指尖轻轻地摩挲着伤痕，嘴唇却紧抿成一条直线。

&esp;&esp;凌霄却似乎并不介意，只是笑了笑：“没有谁是不能死的。”

&esp;&esp;她知道他在耿耿于怀些什么——因为她说，自己也不例外、没有例外。

&esp;&esp;她救过很多人，也杀过很多人。杀人就是杀人，无论原因，因为没有人有权利决断别人的生死——但她杀人的时候还是没有手软过，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esp;&esp;俯仰无愧——这四个字，她敢说出口。只除了……威胁叶霖的那一次。

&esp;&esp;叶霖抱紧她，没有说话。

&esp;&esp;凌霄只是笑了笑，忽地回过身来、伸手勾住叶霖的脖子，仰着头吻了上去。

&esp;&esp;……

&esp;&esp;凌霄改变

&esp;&esp;

&esp;&esp;改变

&esp;&esp;“看来这回他是真的知道害怕了。”凌霄想起几天前那个窝在角落里、狼狈得没有半点从前公子哥模样的叶大少，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怕我为他以前做的事报复他？”

&esp;&esp;那一天亲眼看到了凌霄毫不犹豫地开枪，叶大少几乎是有些吓懵了。直到被成功救出、回到家里缓过神来，他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一股浓浓的后怕袭上心头——这两年他没少得罪凌霄，更不要说这么多年来给叶霖下了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绊子了。凌霄……会报复他吗？

&esp;&esp;他简直有些不敢想。思前想后，他终于还是约了叶霖出来——这些年他和叶霖的关系一直不好，但这个弟弟，他还是了解的。别管看起来表现得多冷淡，实际上到底还是心软好说话的。

&esp;&esp;凌霄屈指、随手弹了弹手里的文件，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你吓唬他了？”

&esp;&esp;叶霖依然抱着手臂，脸上淡淡的笑意里又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意味深长：“我只是实话实说。”

&esp;&esp;他在外面的时候并不常笑，因为每每像这样笑起来的时候，总会显得他格外的纯良和……好欺负。不过叶霖虽然毫无疑问是个好脾气地人，却也并不是真的就那么纯良。凌霄估摸着……弄不好他是早就看上他哥哥名下的那块地的，这时候迎着男朋友无辜至极的目光，忍不住摇着头哑然失笑：“你什么时候也学坏了？”

&esp;&esp;极度紧张后的放松显然让叶霖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他倾过身来、伸手搭着凌霄的肩膀把她半揽在自己的怀里，微微偏了偏头、似乎是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而后才开口道：“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esp;&esp;和他最近的人是谁？毫无疑问是怀里的女朋友。这意思，要是他学坏了，那也一定是女朋友的锅。

&esp;&esp;凌霄自热不会去和他争辩这些玩笑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而后忽然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在乎他对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反正与我无关。”

&esp;&esp;叶霆和她又没有关系，不管做什么她都不放在心上。但叶霖不一样，叶霆是他的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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