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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织的噩梦说到底也只是异能力罢了,异能力操控着他的大脑,向他输送着他最恐惧的幻象,可是,恐惧是可以抵抗的,总有句话说战胜恐惧的方法是面对恐惧,如果漠然的注视发生在眼前的一切悲剧,他就可以保持自我。
可是,真的是保持自我吗?
那是麻木,坚韧,还是在抽离着自己人格的一部分,让自己变得冷漠。
“我跟你说……”泷泽生死死盯着太宰治的眼睛,“这回更过分!你把我忘记了!”
明明是莫须有的事情,泷泽生却在真实的太宰治身上不满且愤懑的控诉,而太宰治对此照接不误。
“你完全不记得我这个人,但是也不是现在这样的状态,你不是港口mafia的首领,你有了新的工作和同伴,我本来应该是高兴的…因为你看上去过得很好,成熟又温柔……”
但是……
说着说着,泷泽生都要委屈哭了。
他在梦里没哭,在对着正认真注视他的太宰治时却要哭了。
泷泽生忍着酸涩的胸口,完全无视了锁链的重量抬手捂住眼睛,“啊好烦,虽然你看上去过得很好,但是忘记我这件事却让我怎么都无法接受,我可不是那种伟大无私的人啊,不能眼睁睁看着‘用你的世界剔除了我这样的代价换来了太宰治的幸福’而心满意足的微笑出来。”
这样的话带着念想和私心,是很多人羞于启齿的某种独占欲。
碧眸青年颤抖的捂着自己的脸。
他这回没有直视太宰治,却还是不甘心的说道,“我没有想到会有你忘记我这一可能存在,那比你骂我还要让我难受,对我来说,不认识我的你也让我陌生,这个噩梦真是糟糕透了,万万没想到我最害怕的问题竟然是从你口中说出的——‘你是谁?’。”
那么……
泷泽生忽然想到。
在实验室里找到他的森鸥外,面对这个问题时是什么心理。
啊,他现在感受到了。
实在是……没有更让他难受的了。
果然遗忘才是最可怕的。
倏然,泷泽生挡住脸的手被掰开了。
他懵逼的抬眸,其实太宰治的力度怎么也不可能制住他,被掰开双手只是泷泽生默认的行为罢了。
“听好了,泷泽。”运筹帷幄的港口mafia首领也会说一些近乎肉麻的话——那才不是矫情,那是能让两颗心更为安定的必要之言,“那当然不是我。”
“世界之外可能有千万个世界,而只有我,是与你相遇的太宰治。”
所以泷泽生认识的太宰治也只有一位。
太宰治这句话就好像是说,
不要移情,不要混淆,不要爱屋及乌。
泷泽生怔愣的眨了眨眼,“我们两个都是彼此独一无二的。”
“……”
他那一刻隐秘的兴奋着,袒露自己的内心,然后被太宰治接纳,回以令他满意的答案。
太宰治洞察人心的本事同样在泷泽生身上管用。
总感觉……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是不是微妙的对换了?
被脑髓地狱折磨得敏感的,不安的泷泽生,以及照顾他纤细思绪的太宰治。
这样糟糕的时间还在进行着,下一波噩梦再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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