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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第2页）

&esp;&esp;穆心二字后，画了一只小小的蓝色鲨鱼。

&esp;&esp;戚乔盯着那只尾巴上有道伤口的鲨鱼图案，愣了好久。

&esp;&esp;“穆心是笔名？”她问。

&esp;&esp;“嗯。”

&esp;&esp;“真名呢，你知道吗？”

&esp;&esp;谢凌云只在《偏航》剧本签约时看过一眼，早已忘了，按下内线电话，叫助理送来合同，直接递给了戚乔。

&esp;&esp;白纸黑字上，印着清晰的两个字——

&esp;&esp;余杉。

&esp;&esp;戚乔错愕地看着。

&esp;&esp;这么多年，江淮每逢醉酒，口中来来回回念叨的名字，正是这两个字。

&esp;&esp;她掏出手机：“我这就告诉师兄。”

&esp;&esp;在要点开微信时，谢凌云却阻止了戚乔。

&esp;&esp;“怎么了？”

&esp;&esp;谢凌云顿了下，才说：“穆心得了胶质瘤。”

&esp;&esp;戚乔嘴巴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sp;&esp;好久，才问：“胶质瘤会致死，是吗？”

&esp;&esp;谢凌云点头：“低级别可以存活八到十年。”

&esp;&esp;戚乔喃喃道：“今年……是他们分开的、·tbc35

&esp;&esp;回到碧水云天时，已经是深夜。

&esp;&esp;戚乔手中握着那本数年前余杉的处女作，心乱如麻。

&esp;&esp;“我该告诉师兄吗？”她轻声问。

&esp;&esp;谢凌云端来一杯温水，塞进她手中，半晌都没有说话。

&esp;&esp;戚乔手捧着杯子，指尖无意识地在杯壁上摩擦。

&esp;&esp;她垂着眼睛，想起多年前丢失那条项链时师兄的紧张模样，想起唯一一次在餐厅偶遇余杉时他绷紧的情绪，想起这些年来每一次陪着江淮喝酒，他回忆过去时的表情，以及每一个春节，她、妈妈还有师兄三个人在一起度过的除夕夜……万家灯火中，戚乔仍能在某个瞬间感受到他的孤独。

&esp;&esp;“余杉现在有没有另一半？”戚乔问谢凌云，“你知道吗？”

&esp;&esp;谢凌云摇头：“我不知道。”

&esp;&esp;戚乔没有再说话。

&esp;&esp;谢凌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esp;&esp;戚乔靠在他肩上，望着窗外的黑夜。

&esp;&esp;“我找人问问？”

&esp;&esp;“过几天吧。”戚乔低低地说，“让我想想……余杉或许就是查出胶质瘤后，知道这个病治不好，也活不了多久，才选择和师兄分手，我怕这个时候告诉师兄，他……”

&esp;&esp;谢凌云道：“他会想要陪她走完最后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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