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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人面面相觑。
&esp;&esp;而就在此时,不知是不是卢绚感受到他们的怨念,他撑着脑袋的右手慢慢往右边滑,眼看就要撞到院墙,他猛地惊醒过来,一脸懵比,还打了个小哈欠。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古代天花板能不能站人,参考知乎《古代的天花板是什么样的?》,据说进了四个人,还有个超重-,-这是明清的,唐朝负担一两个人应该也是可以的。
&esp;&esp;凶手
&esp;&esp;崔清近凌晨四时才回到崔府,当她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整座长安城的钟鼓喧天。她依稀听见榻上黄鹂翻身,衣物窸窸窣窣,随即在百合的香气中睡过去。
&esp;&esp;“娘子?娘子?”睡梦中听到林妈妈唤她,她嘟囔几句,便悄无声息。
&esp;&esp;待她醒来,已是日头高照,林妈妈道是十七娘早候在侧,她洗漱过后,穿上麻衣,打开直播,步入厅堂。十七娘正捧着个杯子,见她立刻笑盈盈地迎上来,“十三娘。”
&esp;&esp;“怎么了?”崔清挽着她的手,携至榻边,两人坐下,十七娘瞥了眼守在一边的黄鹂,对方适时退下,才轻声道,“昨夜,大理寺连夜审问那丫头,你猜,凶手为何人?”
&esp;&esp;“我虽不知凶谋是谁,却知其人定与周家有所瓜葛。”经过一段时间的口语练习,崔清也能慢悠悠地接上几句。
&esp;&esp;十七娘点点头,又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万万想不到,杀死周娘子的凶谋,竟是……”
&esp;&esp;[什么?凶手居然是他?]连研究小组都被震惊了,[真是,太让人惊讶了。]
&esp;&esp;崔清也没想过,杀死周五娘之人,并非三名嫌疑人中的任何一个。
&esp;&esp;“卢表兄本就觉得那把凶器出现的时机不对,”十七娘道,“周五娘竟与那名声称在后山遇见周富的僧人有私情,难怪,周家如此紧张。”
&esp;&esp;没错,从那丫头的供词来看,周五娘一次去大兴善寺上香,便与一个和尚看对了眼,此后每次借口去寺里祈福求平安,都是暗地里会情人,然而,这段感情终究没有结果。随着周五娘年纪渐长,周家要为她安排亲事。据丫头所说,五娘约好与那僧人谈谈,她在数十步外打掩护,只听一声惨叫,回头看见五娘倒下,僧人手持血染的匕首,抱住周五娘的尸身。
&esp;&esp;“为什么我感觉她在说谎?”崔清和研究小组窃窃私语,“别忘了,宣平坊的周掌柜那,有账本为证,她怎么出现在宣平坊的?我原以为有人要挟她,但如果是和尚,那未免太过显眼了吧,而且,动机是什么呢?大兴善寺距离宣平坊半个时辰呢,一个和尚消失那么久,不会有人怀疑吗?”
&esp;&esp;[的确,]退休老刑警沉思道,[你方才说的都是本案的疑点,除非,加上一个可能……]
&esp;&esp;“他有帮凶!”崔清眼睛一亮。
&esp;&esp;[而且很有可能是那个丫头,]老刑警琢磨道,[如果是她的话,未免太有心思了。]她本可以去报官,让人抓捕那个和尚,却自己藏起来,还藏在被怀疑是凶手的周富家里,其心甚重。
&esp;&esp;崔清慢慢拼凑出事件的真相,周五娘与僧人在后山争执,被杀,丫头或许与僧人相熟,自愿去周掌柜家买胭脂,留下物证,引导官府推测错误的时间和地点,在官府满城搜查丫头的时候,她报信给周家,让周家不得不隐瞒真相,催促官府早日结案。
&esp;&esp;而她担心被周家灭口,上门躲进周富家里,假意声称周家抓捕她是为了隐瞒真相,许是周富果真暗恋周五娘——丫头必定知道这一点——不忍其死后被人指指点点,也许是周富受到周家压力,为保护自己一家人,自愿投死,只要他一死,此案了结,丫头自然可以寻找新的东主。
&esp;&esp;可惜,却被多管闲事的崔暄一行人找了出来,她不得已,只得把僧人卖了。
&esp;&esp;若她的推测是真的,这个丫头于犯罪这条路,可以说非常有天赋了。
&esp;&esp;“……但是卢表兄说,”十七娘仍在继续,“此案还有蹊跷,想把那僧人拘过来审审。可惜这案实在审了太久,大理寺直接上了大刑,没审多久,便死于狱中。”她叹了口气
&esp;&esp;“那个丫头呢?”崔清关切地问。
&esp;&esp;“四兄见她可怜,本想等案子结束后领回来,打发些小事给她做,”十七娘道,“可卢表兄极力阻止,说这丫头死了个主家,不知其品行如何,不如就还给周家,也算物归原主。”
&esp;&esp;卢七郎这顿操作简直天秀啊!崔清由衷感叹。
&esp;&esp;不管周五娘怎么死的,肯定和那丫头脱不了关系,周家得了她,必定让对方生不如死,还真是“物归原主”。
&esp;&esp;“此案虽了,”十七娘眉头轻蹙,“四兄却道,想去做个不良人。”
&esp;&esp;唐朝时期的“不良人”,乃是主管侦缉逮捕的官差,崔暄有崔峻这个左司员外郎的父亲,居然想去当个小小的官差?叔父会把他的腿打断吧。
&esp;&esp;两人笑说几句崔暄的奇思妙想,便去看大郎,四个同龄人用了餐午膳,崔清便踏上回府之路。
&esp;&esp;“十三娘,”临走时,免不了淌几滴泪,大郎再三打包票,“你等我,一定会接你出来的。”
&esp;&esp;老实说,崔清都有些厌倦了他的保证,这两天在崔府和大郎面谈,陪他回首过去,展望未来,问起他要怎么接自己回去,也就说些“写信,报与父亲知道”,再问他怎么写,被拒绝怎么办,一问三不知,崔清维持着“软妹”的形象,不好多话,内心失望难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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