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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第1页）

&esp;&esp;首先，不管你信不信，公事上我没有针对季茗，她的专业能力是不错，但比起顾若清差远了，至于我为什么要这样，理由你不必知道。其次，我不会同意你跟女人在一起，你爸爸更不会，他的仕途不会允许女儿是个同性恋，被人查到可能就是污点。

&esp;&esp;难道她是为了逼出顾若清吗？凌陌思忖，没有深想，程斯言虽然有时候不正经，但也不至于满嘴跑火车，她说没有，可能是真的没有。

&esp;&esp;比起这个，她更加在意后面那两句，凌陌知道爸爸不可能接受自己喜欢女人，可程斯言为什么要这么极端反对？

&esp;&esp;爸爸快退休了，他是个老党员老干部，思想保守反对很正常，但是你，常年行走国外，接受国际文化熏陶，非要这么跟我作对吗？凌陌发现自己一点不了解程斯言，不懂她的想法，更判断不出她的行为。

&esp;&esp;没什么理由，反对就是反对，两个女人能有什么未来，搞笑。程斯言拿起桌上的烟，避开凌陌，走到窗户边，燃起一根，深吸一口。

&esp;&esp;凌陌苦笑：怎么？你觉得男女才是真爱，女女都是笑话？

&esp;&esp;程斯言回眸看她一眼，继续抽烟，笑而不语。

&esp;&esp;也对，你跟爸爸两个人各取所需，他图程叔叔的地位和人脉，才娶你这个政治背景好看的女人，你图我爷爷奶奶的钱来创业，两人明明貌合神离，还假装恩爱夫妻，对外却又百般隐瞒夫妻关系，到底是装给我看，还是演给别人看？凌陌心如明镜，曾经奇怪，后来深想加上分析，便觉得程斯言和爸爸的关系不对劲，两人相敬如宾，又似忘年交，就是不像夫妻。

&esp;&esp;她孤注一掷，将程斯言一军，也是想逼出实话。

&esp;&esp;程斯言平静无澜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快的光，她看向凌陌，讪讪一笑：我跟你爸爸怎么样无需你来管，有点那个心思不如管好你自己，死皮赖脸求来的感情，你都未必保得住。

&esp;&esp;凌陌火了，厉声说道：我为什么会失去她，你不知道吗？

&esp;&esp;我怎么会知道？程斯言觉得莫名其妙。

&esp;&esp;大四那年，如果不是你和爸爸假借庆祝生日之名撮合我跟宋尧，洺洺就不会离我而去，呵呵，可真是我最亲爱的家人，为了讨好宋局长，害得我失去挚爱，变成行尸走肉，活在痛苦中八年。当年的事，凌陌不想启齿，她想解释给季茗听，始终没能有机会。

&esp;&esp;程斯言望着她，眉头轻蹙，平和问道：我们并不知道你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两家的家长一拍即合，宋尧说你喜欢话没说完，程斯言恍然大悟：这就是你这些年不愿意接受我的好，不愿意回家的原因？

&esp;&esp;没错，看到你们，看到宋尧，我就想起洺洺的离开，我就想起我所失去的，你们永远偿还不起。

&esp;&esp;原来不是凌陌变了，是她一直在恨着自己和凌为详，程斯言小看了爱情，也低估了凌陌，她这倔强的性子，真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esp;&esp;难道八年这么久也忘不掉一个人？程斯言好奇问道。

&esp;&esp;你这种满身铜臭，只知道钱权的人，怎么会懂？你可能还觉得不值得，犯不着呢，但我告诉你，就算我最后不能再跟季茗在一起，我嫁给谁，我结不结婚，跟谁在一起，也轮不到你们做主，我爸也不行，你更加没资格。凌陌脾性上来，语气激动，眼中似有泪光，她的声音在家里产生了回音。

&esp;&esp;我没资格？我告诉你，我跟你爸的结婚证一天没换成离婚证，我都管定你了。程斯言压不住的盛怒，终于外露。

&esp;&esp;哟，你也会生气啊？凌陌这是怎么了

&esp;&esp;周末，风和日丽，明基商场车水马龙，人潮涌动。季茗与顾若清停好车，没有急着直奔顶楼，而是从空中停车场回到一楼，乘扶梯一层一层上去。

&esp;&esp;她们提前1小时抵达，在商场转了很久，不为购物，而是为顾若清加强对每个动线和公共区域的印象。

&esp;&esp;晚霞西落，一抹光晕打在落地玻璃，折射至程斯言侧颜，美艳动人。她见客时喜欢抽电子烟，可以淡化尼古丁的味道，桌上放着t杂志，她的视线再次落在主编署名上。

&esp;&esp;她抬手看了眼手表，还有十分钟到五点，顾若清难道打算踩点来么？

&esp;&esp;今天没那么正式的会议，而是一次畅谈，程斯言其实另有目的。她交待助理，人来就直接带进茶室，自己先烹茶等客来。

&esp;&esp;顾若清是个准点守时的人，也喜欢踩点，两人抵达办公室门口时，正好4:58分。

&esp;&esp;一会你来主讲，我补充。进门前，顾若清对季茗说。

&esp;&esp;我感觉她可能会点名让你说。交锋几次，季茗多少有些了解程斯言。

&esp;&esp;看她反应，见机行事。

&esp;&esp;顾若清想让季茗重拾信心，本就孤僻自卑的性格，工作上受挫，一定要尽快恢复。

&esp;&esp;顾总，季总，这边请，程总等候多时了。跟着助理走进办公室，顾若清第一眼便看到了夕阳，像天黑前最后一束光亮，美得低调而柔和。

&esp;&esp;总经理办公室像个大通间，向左是会议室，右边便是精致高级的茶室。古色古香的装修，还没未至门口，便觉得茶香扑鼻。

&esp;&esp;程总，贵客来了。助理毕恭毕敬向二人作了个请的动作，便知趣地退下了。

&esp;&esp;顾若清看到的是个身穿唐装长裙、轻挽发髻的东方美女，正聚精会神地煮茶，周身散发着耐人寻味的美感。

&esp;&esp;两位请坐吧。程斯言抬眸，对上顾若清饱含故事的双眼。

&esp;&esp;她亦是眼前一滞，顾若清并非惊艳美女，淡淡精致的妆容，看不出岁月留下的痕迹。如果说季茗的美是清冷脱尘，那么顾若清的美便是那种云淡风轻下，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esp;&esp;仔细看去，这二人甚至神韵相似。或许是从她们内心深处散发出的距离感和戒备心。

&esp;&esp;程总，喝茶就免了，还是先过方案吧。顾若清向季茗示意，先让我们季总给程总汇报。

&esp;&esp;顾若清人淡如菊的气质是假的吧，做事倒简单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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