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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第2页）

&esp;&esp;有一堆老夫妻，带着他们的小孙子。小孙子不过五六岁，如果早一点遇见，还算宁宁同龄人。到现在，宁宁已经可以当他姐姐。

&esp;&esp;还有一个年轻女生，坐靠窗的位置，耳朵上挂着耳机。

&esp;&esp;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各坐一排，大概也刚刚下班。

&esp;&esp;公交前门阖上，车子重新驶入一片浓雾。

&esp;&esp;而在这辆车开走之后，灌木丛中，三花走出来。它还是很丑、很脏，身上的毛一缕一缕，大概只有季寒川能逗得下手。这会儿，它沉静地蹲坐。过了片刻，不知感受到什么，三花转身，往旁边街道走去。

&esp;&esp;季寒川刚刚买东西的便利店是24小时上班，这会儿刚刚换过一轮，值夜班的小伙子正在清点。

&esp;&esp;听到门迎声时，他回头，嘴巴里说：“欢迎光临……没人？”

&esp;&esp;小伙子愣了愣，瞬间想到最近的新闻。他深呼吸，自言自语：“得了，也别自己吓自己。”

&esp;&esp;他重新转身，继续整理货物。

&esp;&esp;下一刻，一道三色影子朝他扑去，尖锐的爪子伸出，扒在店员小伙脖颈。店员剧痛，“卧槽！——什么玩意儿……”

&esp;&esp;三花一口咬住他的喉咙。

&esp;&esp;动脉被咬破，鲜血喷涌而出，四溅在货架上。

&esp;&esp;店员捂着脖子，惊惧的睁大眼睛，嘴巴里发出“嗬嗬”声。

&esp;&esp;他很快死亡。

&esp;&esp;三花舔着店员的血，身体仿佛干净、圆润一点。

&esp;&esp;熟悉

&esp;&esp;季寒川提前查过。从自己上车的地方到公交落水处，一共五站路。

&esp;&esp;大概是今晚已有乘客的缘故，接下来五站，公交都没再拉新人。

&esp;&esp;而在季寒川身侧，愈靠近黄浦江，白领的脸色就愈难看。他像是头痛，又很焦躁，时不时看手机。

&esp;&esp;车上其他人安静地看着这边，一言不发。

&esp;&esp;季寒川好整以暇。

&esp;&esp;他提醒白领：“你手机是不是进水了？”

&esp;&esp;白领一愣。

&esp;&esp;他缓缓抬头，头发变得湿漉漉的，往下流水。

&esp;&esp;与此同时，整个公交车都开始潮湿，不住有水珠落下。

&esp;&esp;滴到季寒川头顶的时候，他抬头，看到车顶上挂着水草。

&esp;&esp;季寒川咕哝：“这算什么啊，故地重游？”眼下这场景，倒是和安平轮上的礼堂有些相像。

&esp;&esp;念头一起，季寒川看了看四周。

&esp;&esp;身侧白领还好。或许因为昨天才是他淹死第一天，到现在，身上有浮肿，但人还没被泡烂。

&esp;&esp;可其他几个人，已经开始呈现出巨人观的样子。

&esp;&esp;季寒川微微眯了眯眼睛，将眼下场景与安平轮对照。

&esp;&esp;他忽然想：这毕竟是一个“游戏”。

&esp;&esp;所以虽然场景不同，但“沉入水中的载人工具重回人间”这一元素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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