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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还是那只。&rdo;辰子戚接住扔过来的东西一瞧，竟然是娘亲答应给做的小马甲，立时爬到炕上，把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毛球掏出来，试穿衣裳。&ldo;你就吹吧，这都几个月了，你这鸡崽儿是木头雕的不成，一点都不会长？&rdo;常娥不信地撇嘴。这小马甲，是用给辰子戚做内衫剩下的雪缎做的，两层夹在一起，中间续了一层软软的棉花。因着太小，就没有做衣带，直接做成个筒，套到鸡仔身上，再把两个小翅膀拽出来，也就是了。&ldo;这可不是普通的鸡，长得很慢的。&rdo;辰子戚神神叨叨地说着，给极度不配合的小红鸟穿上了衣服。&ldo;娘，这不对呀，鸡爪呢？&rdo;辰子戚举起裹成了粽子的鸡仔，问娘亲。&ldo;瞎，给忘了！&rdo;常娥那衣服拽下来，拿出剪刀，咔嚓咔嚓挖两个洞，&ldo;先试试，一会儿再修修。&rdo;那两个洞剪得倒是正合适，可以把两个小爪掏出来，总算是穿好了。雪白的小衣服，卡在那胖胖的脖子上，背上露出两只火红的小翅膀，后面撅着圆滚滚的屁屁，走起路来一摇三晃，十分滑稽。&ldo;哈哈哈哈……&rdo;辰子戚笑倒在炕上。&ldo;上回你叫我问的事，我去问了。&rdo;常娥收起针线，小声道。&ldo;嗯？&rdo;辰子戚抱着小红鸟坐起来，擦擦笑出的眼泪，&ldo;什么？&rdo;&ldo;程婕妤……应该没有生过孩子。&rdo;常娥语调缓慢，说得很是郑重。有些事，是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才会懂的，这几日她找机会试探，程婕妤根本就不懂。辰子戚转头看看窗户外的黑蛋，抿紧了唇，把小红鸟留在炕上，自己趿上鞋跑出去。&ldo;哎，这都是什么事……&rdo;常娥把小红鸟捞过来，放到炕桌上看，&ldo;鸡崽子，老娘的手艺好吧？&rdo;说着，隔着马甲戳了戳那柔软的小身体。&ldo;啾！&rdo;还不适应这件衣服的小红鸟，顿时被戳倒了。黑蛋听了辰子戚说的话，没什么反应，只是呆呆地沉默了半晌，缓缓攥紧了拳头：&ldo;我去问她。&rdo;说完转身就走。&ldo;哎，你傻了！&rdo;辰子戚赶紧拉住他，&ldo;你去问，她怎么可能承认？说不得还得挨一顿打！&rdo;&ldo;我就想知道，我娘在哪里！&rdo;黑蛋把一块石头扔进结了薄冰的池塘里，发出沉闷的&ldo;咕咚&rdo;声。&ldo;别着急，我有办法。&rdo;辰子戚想了想，忽而笑起来。&ldo;什么办法？&rdo;辰子墨焦急地问他。&ldo;让她说实话的办法……不过这得等个机会，先说好，这事要是办成了，你以后都得听我的。&rdo;辰子戚扬起小下巴。&ldo;行。&rdo;黑蛋斩钉截铁地说。&ldo;击掌为誓！&rdo;辰子戚伸手，跟辰子墨对了个巴掌。晚间，辰子墨慢慢腾腾地回到程婕妤所在的宫室。程婕妤正一脸阴沉地在桌前默写《太素无心功》的功法，越写脸色越难看。她放弃了素心宗嫡传弟子的身份，进宫来，就是为了得到更高的地位，好给程家报仇。如今，她武功尽失，却什么也没得，连小舅舅也废了……看到晃晃悠悠回来的辰子墨，程婕妤就气不打一处来：&ldo;天天往那边跑，你去做那村妇的儿子好了！&rdo;辰子墨本不想理她，听到这话，突然顿住脚步，冷冷地看过去，用程婕妤从未听过的冰冷音调，一字一顿道：&ldo;做村妇的儿子，也好过做你的儿子！&rdo;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鸟攻：你那叫诉衷肠？你那是吹鸡毛戚戚：那也是在诉衷肠啊鸟攻：你诉是什么衷肠？戚戚：诉的……我想吹鸡毛鸟攻：（╰_╯）学武程婕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辰子墨在说什么，抄起手边的竹条就追上去：&ldo;反了天了你！&rdo;辰子墨看着那面目狰狞的女人，想起辰子戚跟他说的话。&ldo;如果打你的这个人是疼你的，你就使劲哭，哭得她心疼；如果这个人不疼你，你就赶紧跑，让她打不着。&rdo;程婕妤，显然是不会心疼他的，从三岁起他就知道，哭没有任何用处。眼看着那细竹条就要挥到身上，黑蛋转身就跑。在素心宗那些年，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他学会了轻功，跑起来比别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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