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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3页）

&esp;&esp;“对。大概是下午三点多快到四点的时候，他突然说乔西要自杀，但是乔西当时不在学校，所以我就给转到了宿管那边。”

&esp;&esp;“可您的证词说，原告当天上午是亲口和您请假的？”

&esp;&esp;“是。”

&esp;&esp;“确定原告当时没有被胁迫？”

&esp;&esp;“没有”

&esp;&esp;“我问完了。”于家律师表示自己的询问结束。

&esp;&esp;而这一段看似没有用处的询问，却让法官和陪审员都产生了疑问。朝夕相处的老师都不知道乔西要自杀，为什么远在千里外的穆辞宿能够未仆先知。

&esp;&esp;但穆辞宿却十分冷静，毕竟这样的问话技巧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麻烦。

&esp;&esp;在请示法官之后，他站起来，询问了老师第一个问题，“我想问您，在校期间，我的当事人是否有想你求助过？”

&esp;&esp;老师点头“有，但那不是……”打闹玩笑？她想辩解，却被穆辞宿生把后半句话打断。

&esp;&esp;“就是有求助的，而且是因为遭受暴力而求助对吧！”

&esp;&esp;“对……”班主任讷讷点头，觉得穆辞宿这个问题有点微妙。

&esp;&esp;“所以你并没有重视对吗？”

&esp;&esp;“不是没重视，是因为都是……”

&esp;&esp;“都是打闹？”穆辞宿准确接上。“您觉得我的当事人被歧视完全是因为自身家庭原因导致的敏感，而并非是被欺辱。”

&esp;&esp;老师：“对。就是这样。”

&esp;&esp;“那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并不纠结在老师说话的对错上，穆辞宿直接开启了新的问询，“我有调查过，您之前一直代毕业班。毕业班老师的工资和高一是不能比的。而且您似乎曾经有望入选年级组长，是什么原因导致您下放回到高一？”

&esp;&esp;“是因为个人选择……”

&esp;&esp;“难道不是因为过错？一年前，高三二班一个男孩自杀，导致你失去晋升资格，不得不引咎退到高一。”

&esp;&esp;自杀？穆辞宿这段话让陪审团包括法官都懵住了。至于乔西更是惊讶非常，因为她在班主任手里待了一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esp;&esp;“这是我最近找到的证据。”穆辞宿将一个文件夹交给书记官，“我找到了当初高三二班的学生，他们和我说，这个男孩最后一句遗言是‘我不要上学了’。”

&esp;&esp;“当然了，孩子不是死在学校，学校似乎没有责任，可看看这句遗言，作为班主任的你却给不出任何说法。这难道不是一种变相的失职？”

&esp;&esp;于家律师心里一突，立刻举手站起来试图打断穆辞宿的询问，“法官阁下，我认为这些问题和本案无关。”

&esp;&esp;穆辞宿：“有关！这两起案子看似没有关联，实则息息相关，因为上一个男孩自杀的事情正巧验证了证人作为老师并不负责，一个不负责任的老师说出来的证词怎么可以完全相信并且采用？”

&esp;&esp;法官：“反对无效。”

&esp;&esp;很好！盯着班主任的眼睛，穆辞宿接着把后面的话说完，“如果换成正常人，经过一次流血事件，后面的工作里定然会十分小心。可你却有恃无恐，因为你和校长之间的关系。对不起，我能问问您是怎么被招聘进来的吗？”

&esp;&esp;“当然是正常应聘。”班主任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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