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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慧雅仰首看他，眼睛亮晶晶的：“阿青，敢不敢让我用这尊佛像做个试验？”

&esp;&esp;赵青笑了：“你爱做什么便做什么！”

&esp;&esp;慧雅进了西暗间，寻出那尊彩塑佛像，让赵青帮忙摆在了榻上，然后拿了根镔铁棍子，对准彩塑佛像扫了过去。

&esp;&esp;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彩塑佛像的上端被打碎了，黄色的粉末四处飘散着，一股奇特的气味扑面而来——是硫磺的味道！

&esp;&esp;慧雅笑微微看着赵青：“阿青，佛像里面严严实实都是硫磺粉！”

&esp;&esp;赵青凤眼微眯走上前，拈了一撮硫磺粉闻了闻。

&esp;&esp;他基本上已经确定承天寺是以元靖等人为首的走私硫磺的团伙的一个巢穴了。

&esp;&esp;慧雅笑嘻嘻道：“阿青，承天寺

&esp;&esp;?　　又过了一日，叶瑾终于回来了。

&esp;&esp;他奉命跟踪陈留县教坊的官妓郑燕燕，终于有了收获。

&esp;&esp;慧雅正在卧室内拿了金剪刀修剪一枝蜡梅，却始终竖着耳朵听着外面堂屋的动静。

&esp;&esp;堂屋如今都是赵青的亲信，除了顾凌云之外，便是付春恒、许家英、刘秀中和刚回来的叶瑾了，都不是外人。

&esp;&esp;叶瑾行了个礼，道：“禀大人，属下跟了那郑燕燕多日。她的生活极有规律，每日睡到中午起床，用罢午饭便在教坊内练舞，傍晚或者去县衙承奉，或者在教坊内表演歌舞。前几日都是这样的。”

&esp;&esp;“直到昨夜，她在城外的守备府参加饮宴，宴会结束罢离开了守备府，却没有回城，而是去了江边码头，上了一艘新停泊在运河码头的船。”

&esp;&esp;“属下趁着夜色登船偷窥，发现郑燕燕见的正是礼部尚书穆远池穆大人。只是距离有点远，他们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属下并没有听穆远池和郑燕燕谈话的内容。”

&esp;&esp;赵青原本一直在默默倾听，闻言抬眼看向叶瑾：“你不是会一些唇语么？”

&esp;&esp;叶瑾谨慎地拱了拱手，这才道：“属下献丑了！”

&esp;&esp;他仰首想了想，道：“穆远洋似乎提到了货物’和河面冰封’这两个词，郑燕燕似乎提到了公主’和公子’，别的属下就没看出来了。”

&esp;&esp;赵青面无表情看着前方，修长的手指在小几上快速敲了几下，发出“笃笃”的声响。

&esp;&esp;慧雅听到声响，便知道赵青这是在思索，不敢打扰他，便擎着那枝蜡梅立在妆台前等候着赵青说话。

&esp;&esp;片刻后，赵青道：“我一来到陈留县，就让河道总督下令封了运河河道上的所有货船船运，他们走私硫磺的货船应该也在被迫停在码头的那些货船内。”

&esp;&esp;赵青顿了顿，接着道：“至于提到河面冰封’，如今已经进入十一月了，运河河面冰封的日期一天天逼近，估计辽国那边催得很急，穆远池等人怕是急着要在河面冰封前把这批硫磺矿粉给送出去。”

&esp;&esp;慧雅听到这里，擎着蜡梅笑盈盈走了出去，道：“我来说说所谓公主’吧！当今陛下青春正盛，还并不曾有一男半女，所以我认为公主’指的应是如今正在陈留驿的宜阳长公主。”

&esp;&esp;见赵青认真地听她说话，慧雅嫣然一笑，道：“再说说所谓的公子’。我觉得郑燕燕极有可能是曲仙姿所装扮，如果郑燕燕是曲仙姿，那么她口中所谓的公子’应该指的是元靖了。”

&esp;&esp;赵青等人都微微颔首，觉得慧雅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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