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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1页）

&esp;&esp;“凡事别只听谁说，多了解多分析，把分内的工作做好了比什么都要紧。”

&esp;&esp;他一时一个意思，於棠摸不准，她沉默了半天，看着他道：“所以我做了这么多，您是在看笑话？”

&esp;&esp;张昀生答非所问，“这世上，只要努力就能收获成就的事，只有学习和考试。”

&esp;&esp;於棠沉默。

&esp;&esp;道理她明白，她不懂的依然是他的态度。

&esp;&esp;在这期间，张昀生又开口：“没有哪个专业的销售，是在万分确定了必胜的结果以后才去行动，他们事前的准备工作，比起你做的……”

&esp;&esp;话未说尽，意思明朗。

&esp;&esp;“所以，是我做得不够好，”她又说：“或者是无论我做什么，您也没有优先眷顾我们的打算？既然这样，您还配合我做那么多事？”

&esp;&esp;“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晾了你几天也没见你死心。”张昀生靠向椅背。

&esp;&esp;“那你接我电话干什么？多晾我几天我就死心了，你总是断断续续，吊人胃口……”於棠一下截住话音，怎么越说越不对劲？

&esp;&esp;“我吊你什么胃口了？”他冷沉的嗓子，放轻柔时，总有些若有似无的轻佻。

&esp;&esp;“没什么，”於棠站起来，要离开的意思，“今晚多有打扰，再见。”

&esp;&esp;“有事的时候一口一个您，没事就再见。”他口吻淡淡。

&esp;&esp;“那您还想怎么样？”她转过来。

&esp;&esp;“机会还是有的，你可以试试。”他说。

&esp;&esp;於棠回头见他神色清淡，稍微犹豫之后，还是顺他的意思问：“什么？”

&esp;&esp;张昀生将视线从她身上转移，瞥一眼那张大床，目光转换之际意味深长，再看向她时，她一张脸已经大红，怒意多过羞意。

&esp;&esp;於棠咬咬牙，回身折返，却往书台方向去。

&esp;&esp;她重新拿起毛笔点一点墨，笔划大开大合，可见她多气恼，她写下几个字，书写完毕拿着纸张走去他跟前，揉成团扔在他胸口。

&esp;&esp;张昀生坐着不动，直到她走出房间，他才把那团纸展开。

&esp;&esp;清劲秀逸的笔迹，写的是：老混蛋。

&esp;&esp;连骂人都是这么规规矩矩，不过如果从她那副嗓子里说出来——

&esp;&esp;很能助兴。

&esp;&esp;於棠又一次和张昀生不欢而散，并且这一次仍然是她得罪了他。

&esp;&esp;她从会馆门口出来，倒是撞见了赵征然，两人在门口不期然相遇，都是一愣。

&esp;&esp;“你怎么在这？”赵征然先开口问。

&esp;&esp;“工作。”於棠不大想和他说话，尤其是刚才受了张昀生的气，她怒意尚且未消，更不想对着不相干的人撒气。

&esp;&esp;赵征然打量她，见她身后一个人影没有，一连发问：“怎么才你一个人？跟老板出来？又是上次那个？你还在那家公司……”

&esp;&esp;“这是我的事。”她说着就要走。她一向温和，何曾对谁这么冷淡？

&esp;&esp;“棠棠。”赵征然伸手抓她，被她躲开，他的手扑个空，却不再敢逼近，只是好声好气地说：“这么晚了，我送你。”

&esp;&esp;於棠豆腐心肠，见他没有逾矩，语气也就软了，“不用，我自己坐车，还有上次那件事，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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