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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节（第1页）

&esp;&esp;中年男人再抬起腿，还想再踹在老太太身上，

&esp;&esp;旁侧，廉歌转过视线，看了眼这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似乎脚底滑了下，栽倒在地上，栽倒在了棺材边。

&esp;&esp;“……我爸就那么，一脚，一脚踹在我妈身上，踩在我妈身上……”

&esp;&esp;栽倒在那棺材边，那中年男人没起身，就往那往那棺材上靠着，头靠着那棺材，继续出声说着，

&esp;&esp;“……我妈就蜷缩在那地上，就像是这样，浑身颤着，被打得好惨，好惨……”

&esp;&esp;“……每回，每回我妈被我爸打了过后，都忍着，谁也不说……可是我和那孽种，都知道……”

&esp;&esp;“……好几回，我扑过去，护在我妈身上，我想让我爸他别在打我妈了……他总是一把就把扯开，扯到一边，接着打着我妈……”

&esp;&esp;“……我就站在旁边，看着……我好害怕……好害怕……我哭着，我哭着……求他……求他别打我妈了……爸，别打了……别打妈了……爸，求求你，求求你……别打妈了……妈她好疼……好疼……爸，你醒醒吧……别再打妈了……”

&esp;&esp;靠在那棺材边上，紧紧贴在那棺材上，中年男人说着，眼底痛苦着，

&esp;&esp;“……可是，没用……就是我抱着他也没用……他连着我也会一起打……直到他累了，打不动了……他才会停手……”

&esp;&esp;“……终于，那回……我爸像是喝了特别多，特别多的酒……他好像一直，一直都不会累……就在堂屋边上，他一直打着妈，一直打着……我妈开始还有时候忍不住发出惨叫声……可是后来，我妈昏了过去，慢慢地，没声音了……可是他还是不停手……拿着根凳子，一下下砸在妈的身上……我扑上去求他……他一下就打在了我身上……我好痛……我不敢，不敢再过去求他了……可是妈躺在地上，妈好疼……妈浑身都在发颤……”

&esp;&esp;妈

&esp;&esp;“……妈浑身都是伤，她就蜷缩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可我爸他还是不停手，拿着根凳子一下砸在我母亲身上……凳子没落下来一下，我妈浑身就止不住的颤抖一下，我栽倒在旁边的地上，浑身也跟着颤一下……那孽种就站在旁边，不停的哭……”

&esp;&esp;“……爸，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打妈，明明你说妈那么好，你们那么恩爱……我爸和我妈那么恩爱……我们一家一直都那么好……”

&esp;&esp;“……爸，你别打妈了，好不好……你们就像以前那样，那样恩爱好不好……你陪着妈，我们一家子……”

&esp;&esp;“……爸，你看妈好疼，妈好疼啊，爸，你别打了……别打妈了……好不好……”

&esp;&esp;“……为什么，为什么爸你会这样，你不是我爸……我爸不会打我妈的……你是个畜生，畜生……你不许打我妈！不许打我妈……为什么……”

&esp;&esp;中年男人说着，手抓着旁边的棺材，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痛苦着，看着那棺材里的骸骨，那骷髅，

&esp;&esp;“……为什么，为什么！”

&esp;&esp;中年男人说着，痛苦着，渐愤怒着，伸出手一把扯开了那棺材里的被褥，一下下抓着，砸着那先前小心翼翼摆放着的一块块骸骨，一块块骸骨在棺材里四溅，砸在棺材边上，又胡乱的在棺材里散落。

&esp;&esp;紧接着，中年男人又骤然顿住了动作，脸上的痛苦，愤怒褪去，平静着，再直起了身，

&esp;&esp;“……我从那地上爬了起来，我看着我爸，看着已经昏过去的我妈，看着那还在哭着的孽种，我把旁边，另一个凳子拿了起来，等到他弯下腰去砸我妈的时候，我拿着凳子砸在了他头上……”

&esp;&esp;中年男人语气没什么起伏着，转过了身，接着说着，

&esp;&esp;“……他紧接着，发出了声惨叫，他在痛，原来他也会痛，原来我爸也会痛！”

&esp;&esp;“……他转过了身，愤怒着看着我，我拿着凳子，再一下，一下重重砸在了他头上，他栽倒在了地上。”

&esp;&esp;“……我站在旁边，一下下，往着他头上砸着，他开始一声声惨叫，就像是我妈那样……慢慢地，他的惨叫声停了下来，我拿着凳子的手没停下来，还是一下下，朝着他头上砸着……我不想让他再打我妈了，我不想再看到我妈那样……我想就像以前那样，就像是以前，我们一家子……爸，好不好，爸……”

&esp;&esp;说着，中年男人的语气渐渐变得有些哀求，朝着那棺材，紧随着，又渐渐沉默下来。

&esp;&esp;地上，那老太太浑身颤抖着，愣愣着望着身前，目光有些恍惚。

&esp;&esp;廉歌转过视线，看了眼那地上瘫倒着的老太太，和那沉默下来的中年男人，也没多说什么，静静听着这中年男人的叙说。

&esp;&esp;……

&esp;&esp;“……我拿着凳子，把我爸砸死了。等我停下手，把凳子扔下来的时候。那孽种停下了哭声，愣愣着站在旁边，我妈昏迷了，躺在边上。”

&esp;&esp;“……我瘫坐在那地上，就在那堂屋边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时候，我妈醒了过来。”

&esp;&esp;“……她看着我，看着地上躺着的我爸，沉默了好久，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拿着帕子，将地上的血擦洗了，让我把衣裳脱了下来，然后拖着我爸，想往屋外走……不过，我爸他的身体太重了，我妈她浑身都是伤，拖不动……我就和她两个人一起，把我爸的身体，拖着，抬到了屋外，扔到了屋外面的河里……”

&esp;&esp;“……一家人

&esp;&esp;屋子里，顶上电线缀着个白炽灯亮着，随着阵阵透过屋门的清风微微晃动着，晃动着灯下几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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