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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天下午这就算全考完了，”老袁把卷子收走，“等各科老师批完卷，我就让他们抽空把你这些都批出来。”

&esp;&esp;“我让寇忱他姐给寇忱打过几个电话问考得怎么样，”寇老二皱着眉，“这小子一点儿不松口，只让等成绩出来。”

&esp;&esp;“他自己估不出来分，”老袁笑着说，“他们这几个孩子，平时都属于不怎么用功的，考试完了一般都不太能摸得清自己到底答得怎么样，等成绩吧。”

&esp;&esp;“我现在有点儿担心，”寇老二说，“他要不及格怎么办？你们附中这个期末考的题比别的学校难啊，特别是数学，比去年的期末考难很多。”

&esp;&esp;老袁愣了愣：“你还找了别的卷子做？”

&esp;&esp;“也没做，我朋友也有孩子高二，我就问了问，”寇老二笑了笑，“之前寇忱找过以前的卷子，扔家了，我就也看了一下。”

&esp;&esp;“父母做到这一步，”老袁说，“我很感动啊，也很意外。”

&esp;&esp;“我这阵儿闲，下半年我就没这么多时间陪着他了，”寇老二说，“我就想让他知道，我对他跟对他姐，是一样的，我为了他也是什么都能做的。”

&esp;&esp;“他要真还有科目不及格，”老袁问，“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esp;&esp;“我全程陪着他，我知道他用功了，也知道这学习吧，不容易，”寇老二说，“这些题比我上学那会儿难，及格不及格的，在我这儿都及格了。”

&esp;&esp;“这就行了，”老袁说，“出国的事儿不要再提了啊。”

&esp;&esp;寇老二笑了起来：“您比他还紧张呢。”

&esp;&esp;“寇忱这种情况的孩子，我是反对送出国的，之前不太方便直接说，”老袁说，“别的不提，只光是你这样送他出去的方式，会让他有被遗弃的感觉，以后他更不愿意跟你沟通了，现在这样就很好，非常好，特别好，verygood……你快走吧，今天这一考完，寇忱肯定会过来找我了。”

&esp;&esp;“没所谓了，”寇老二摆摆手，“我

&esp;&esp;霍然觉得寇忱在前学霸他亲爹面前，用如此装逼的态度说出自己有可能也就是刚及格的考试情况时，他都替寇忱有些不好意思。

&esp;&esp;不过寇忱明显是这几天考试感觉还不错，所以心情很好。

&esp;&esp;寇老二也没跟他对呛，只是问了一句：“你今天回家吗？我顺路带你回去？”

&esp;&esp;“不了，”寇忱说，“我明天才回，今儿晚上我们几个要庆祝。”

&esp;&esp;“行，”寇老二点点头，“那我走了。”

&esp;&esp;等寇老消失在楼角了，许川才在寇忱肩上拍了一巴掌：“你跟你爸面前得瑟什么呢？还‘也就那样’，哪样啊？及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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