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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知道他说的不是现在,那个“要”也不是之前的那种“要”。
&esp;&esp;她没再能说话,向斐然不等她的回答,就复又吻住了她。这一次来势汹汹,不留情面,舌抵进,轻扫她敏感的上颚,吮她的舌尖,咬她的唇珠。
&esp;&esp;商明宝在他的体温和羽绒睡袋中冒了汗,交叠的双腿轻轻地蹭。
&esp;&esp;她的身体就在睡袋里面,不着寸缕,活色生香。但向斐然的手始终没有动。
&esp;&esp;商明宝快被他气哭了,头昏脑胀中说出不像她能说的话:“斐然哥哥,你……你摸一下我。”
&esp;&esp;好羞耻,她怎么能这么要求别人呢?
&esp;&esp;“不行,答应过你的。”向斐然移开唇,嗓音被灼得沙哑,口吻却淡定。
&esp;&esp;“我反悔了。”
&esp;&esp;“反悔没用。”
&esp;&esp;“…………”她走投无路,乱叫他:“向老师,向教授,向博……”
&esp;&esp;向斐然的耐力像戒过毒:“没用。”
&esp;&esp;商明宝沮丧地呻泣了一声:“那你滚开。”
&esp;&esp;“为什么要滚开?”向斐然眯眼,拉开她睡袋一侧拉链,让里面带香味的热气冒出来,接着低首,一路吻下去,直到唇瓣快要碰到她想他碰的地方。
&esp;&esp;“商明宝,”他在这么关键的前方停了,清醒地说:“我刚刚说的是认真的,我想要你,你考虑一下。”
&esp;&esp;
&esp;&esp;因为是第一次在如此高的海拔露营,商明宝睡得并不好,太阳穴和后脑勺又开始钝痛。觉得睡了漫长的一觉,睁开眼后却发现月至中空,才不过午夜。
&esp;&esp;如此复睡复醒,直到清早时被扎西悠扬的吆喝声唤醒。
&esp;&esp;商明宝摘下耳塞和眼罩,才发现身边睡袋已空。她躺了一会儿后,翻身坐起,将衣服一件件穿上。
&esp;&esp;内帐门已被向斐然卷起,商明宝拉下外帐的拉链,将身体探了出去——如此不设防地,这世界的画面让她吃了一惊。
&esp;&esp;朝日还未爬过山肩照到这里,空旷的谷地被天的亮色涂抹,清晨独有的蓝弥漫在山体,白色凝霜覆盖草尖与嶙峋岩石。第一口呼吸到气息是极其凛冽的,几乎要冻伤脆弱的鼻腔,在青草味的潮湿中,自木屋冒出的柴火味宛如香水中凸显的后调。
&esp;&esp;明黄色的帐篷门在微风中荡过商明宝目不转睛的双眼。
&esp;&esp;这里不闻鸟鸣,天地间只余扎西悠长的吆喝,是藏语,商明宝听不懂。她跪在帐篷门间,像只冒头的地鼠,问扎西:“你在唱什么?”
&esp;&esp;扎西“嘢”了一声,这小姑娘,还以为他在唱山歌。
&esp;&esp;“达鲁丢了,我在叫它!”扎西扯着嗓子回。
&esp;&esp;商明宝吃了一惊,为那头小骡子紧张起来,连忙蹬进登山靴,一边走一边勾上鞋后跟,问:“是不是被野兽叼走了?”
&esp;&esp;“哦,不是。”扎西认真解释,“是贪吃跑远了。”
&esp;&esp;商明宝:“……”
&esp;&esp;工作帐篷里,暖风机的运转声嗡嗡,烘着标本夹。她钻进去,果然看见向斐然在蛋卷桌上提笔写着什么,鼻梁上架着眼镜。
&esp;&esp;“醒了?”又写了两行后,向斐然才放下笔,抬眸望向她。
&esp;&esp;早上风冷,最是容易被吹头痛的时刻,他把自己的冷帽给商明宝戴上,“昨晚上睡得怎么样?”
&esp;&esp;商明宝摇摇头,“醒了好几次,头好痛。”
&esp;&esp;她说完,趴下身,从背后圈抱住向斐然的脖子。还没刷牙,便只在他脸侧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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