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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叶抬头看了方卓一眼，片刻才说：&ldo;你刚刚杀那条蛇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rdo;奇怪的感觉？方卓没听懂风花叶的意思：&ldo;我觉得很正常，怎么了？&rdo;风花叶没理会方卓，径自走到水旁，蹲下了将一只手伸进水里，好一会才再开口：&ldo;一开始的时候，你是不是疑惑我明知道幻想没用，还一直维持着幻想？&rdo;方卓心说我还疑惑你为什么不在我醒来之前先杀了我图个干净了。当然这句话方卓没说出口，事实上，关于这个，方卓也猜的个七七八八了‐‐风花叶之所以不杀他……嗯，当然不是因为风花叶心慈手软与人为善什么的，要么是那时候风花叶也刚醒来没多久，还震惊于周围情况；要么是风花叶虽然醒来了，但身上确实有伤，一时半会也动弹不了；当然，也不排除风花叶留下他来是因为知道自己一个龙出不去，抱着拉个壮丁是个壮丁的想法……&ldo;为什么？&rdo;一边胡乱想着，方卓一边也没忘记回答。&ldo;那些果子和水，我也尝过，味道很正常。&rdo;风花叶回答。&ldo;味道……&rdo;方卓刚说了两个字，就一下瞪圆眼睛，&ldo;味道正常！？&rdo;&ldo;嗯。&rdo;风花叶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ldo;所以我等你醒了去尝尝。&rdo;得，他还真是一个不要钱的试验品了。方卓一阵无言，好一会才说：&ldo;我尝出来的是石头和沙子。&rdo;&ldo;嗯。&rdo;风花叶应了，忽然转一个话题说，&ldo;你有过体验吧？当一个能力高和一个能力低的龙在一起，能力低的龙会感觉到压迫。而如果这两个龙修习的是同一种魔法或者武技，这种压迫就会成倍的递增。&rdo;&ldo;这是常识。&rdo;方卓这么回答完了，才问，&ldo;说这个做什么？你感觉到压迫了？那……&rdo;他本来只是随口说着的，却忽然想到什么，顿时心头一惊，&ldo;你的能力是空间魔法和幻境，那，你的意思是，这些……是幻觉？&rdo;风花叶沉默许久，才摇了摇头：&ldo;……未必。&rdo;说起这个的是他，说未必的又是他，方卓刚想详细询问，就听风花叶说：&ldo;好了，走吧。&rdo;&ldo;等等‐‐&rdo;方卓还准备问些什么，风花叶已经不耐烦了，&ldo;你不走我走。&rdo;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方卓也没继续的想法了。只是当然不可能让风花叶先下去，方卓也没多说，上前几步就先一头扎进水里。风花叶跟在后边。刚刚才杀死了一条十多米长的巨蛇，尸体还横成在那边，不少比水更深的暗色缓缓流出混入水中，使一片水域都深深浅浅的，久久不曾消褪。方卓不由觉得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地侧头看了身旁的龙一眼，发现对方倒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就是神情沉得有些可怕。方卓收回了目光，没再想其他，只持着巨蛇还发着光的眼睛，专注寻找出路。养出了十来米的巨蛇的这一片水域，真的大得有些惊人。大概游了近二十分钟，就连方卓都开始有些吃不消了，他转头看向风花叶，意思是需不需要先找个地方出水休息，却见风花叶绷着个脸，看都不看他就自顾自地往前游去。方卓无可奈何。兼之发现周围已经开始隐隐约约地有些光源了，想着距离找到出路应该也不会太久，就继续向前游去。又是一段无话可说的沉默。方卓在心里默数了好几百下，忽然发觉手中的光线淡了许多，他心头一跳，往前看去，就见上方明明白白地落下了光源‐‐尽管并不明亮，甚至尽管只是一缕。清楚地听见了自己胸膛里的心跳声。方卓咽一口唾沫，也顾不得自己和风花叶之间的恩怨，一把扣住身旁龙的手就奋力往上游去！三十秒，或者比着更短，方卓拖着风花叶，一头钻出水面，脸上甚至眼底，都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意。但立刻的，在他看清楚水面上的情景之后，他满脸的兴奋，刹那凝滞。&ldo;这……&rdo;方卓甚至没听见自己的声音，他只是看着面前的旷野‐‐看着和他醒来时候，由风花叶制造出来的幻境一模一样的旷野！忽然有风声自旁边传来。方卓茫然地转过头去，正见一个身影倒向了他，他下意识地接住了，等发觉怀中的身子轻得吓人也冷得吓人之后，方卓骤然清醒过来，手足无措：&ldo;风花叶！？&rdo;未来，怜悯与怜惜风花叶独自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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